陸鳴危放棄中間站位,站在了梁安身邊,攝影師咔一聲拍下了兩人肩并肩的畫面。
臨别之際,陸鳴危問:“餓不餓,我想請你吃個飯,如果你願意的話。”
晚宴大家都沒吃幾口,這會子也早餓了。
作為一個單身了25年的青年,陸鳴危這是人生中第一次明确的知道什麼是喜歡,也是第一次被拒絕,在過去的人生中,不是沒有人跟他表白,不隻是女生,甚至也有男生。
不得不說,他的第六感非常強,從梁安第一次明确拒絕開始,他就預感到,所以馬不停蹄的錄制完節目就趕過去,不出所料,他被拒絕了,後來一想那又怎樣。
即使他是陸鳴危,依舊有被拒絕的可能。
他出道早,也熱愛這個事業,導緻身心都放在演藝上,家裡的長輩由放心誇贊到催着他找對象,後來一直沒遇見對的人,敷衍完家人又敷衍粉絲,一直單身到如今。
現在好不容易遇上喜歡的人,被拒絕怎麼了,之前事業上被拒絕得多了去,也沒見放棄。
再說了,梁安還小,時間還長,他又不是等不起,他近水樓台!他長得還好看!他還有錢!
喜歡是一場愛的追逐!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所以眉眼彎彎,笑得格外好看,果然,梁安隻是略微思考一下就答應了。
當然梁安沒有什麼理由拒絕一頓免費的晚餐:“當然。”
“我知道一家私房菜,祖上是禦廚,後輩在國營飯店做廚師,後來就開了這家私房菜,每日就放幾個名額,日子倒也不缺吃穿,也快活。”
就算是作為朋友,也不應該拒絕一場友好的約飯不是嗎,于是,梁安答應了他吃飯的請求,并讓助理帶着經紀人先回去:“照這麼說挺有名氣,這樣的店不需要預約嗎?”
“是需要,但家中長輩與大廚認識,我經常去,一早就預約好了,下回你若是想去,我幫你約。”
這麼一說梁安就明白了。
陸鳴危:“我去開車。”他名下有輛私家車,一般私人行程他開自己的車。
梁安點點頭,等車開過來坐上副駕。
外頭很冷,梁安為了方便就穿了一套西裝,也許是最近學的東西太雜太多,加上吹了風,導緻他腦袋有些沉重。
陸鳴危貼心的早開了暖風,他一坐上去溫度剛剛好。
一上車就揉了揉眉心,他甚少穿西裝,平時怎麼舒服怎麼來,後來服裝公司成立,他的私服都是手工制作。
日常消費雖然上去了,但也更舒适。
陸鳴危親自開車,穿過彎彎繞繞的巷子,一路平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其實是陸鳴危叽叽喳喳,梁安時不時點頭應聲,氣氛倒也不顯尴尬。
将車開進一個獨棟的小院子,院子燈火通明,但空蕩蕩,并無多少人來往。
這時一個戴着廚師帽的中年人走出來,語氣娴熟:“小陸來啦,裡間給你留着位呢。”
“張叔,您忙着,我認得路,我們自個進去。”說着拉着梁安介紹道:“這是張叔,做菜手藝一絕,今天是張爺爺掌勺,更是一絕。”
張家祖孫三代經營着這家私人飯店,早些年的時候受過陸家恩惠,便一直聯系着,後來起來了,但凡陸家人來吃飯必是張爺爺掌勺。
張叔便也不客氣:“行,那就老樣子?沒有什麼忌口吧?”
這明顯對梁安問的,梁安搖搖頭,客氣道:“沒忌口。”
陸鳴危點頭:“辛苦張叔了。”随後他不知道從哪摸出兩瓶酒,燒瓷裝着的,瓶身通體白色,隻在上面雕刻了藍橋風月四個字。
梁安以為一會要喝酒,也不動聲色,任由陸鳴危将酒瓶帶入包廂。室内開着空調,兩人脫掉外套,随意的搭在椅子上。
陸鳴危将酒放好,随口道:“你怎麼又想拍綜藝了?”
梁安說道:“旅遊綜藝,總共沒多少天,唐姐說我近期拍戲太累,放松一下,拍完正好準備下部劇。”
陸鳴危歎氣:“可惜我行程滿了,不然去旅旅遊也不錯,還能增加曝光。”
梁安就笑:“難不成大明星也在乎曝光?”
“那當然啦,大明星也不好當的,我粉絲天天催我拍戲,大明星不積極營業也是要被蛐蛐的。”說完歎氣:“說起這個,我元旦還給我粉絲準備了不少禮物,全送出去了,還挑了不少人回答問題。你呢,你給你家小蘋果準備東西了嗎?”
梁安疑惑:“我要給嗎?工作室應該有準備。”
“新的一年嘛,我出道那會還小,到現在起起伏伏太多年,有些粉絲從一開始就跟着,有時候我一句簡單的回複可能她們會開心很久。”
梁安一想,确是這麼一回事,但他不是熱情之人,甚至進入演藝圈也是利用居多,但動動嘴就能解決的事情他還是願意的。
“那我回去讓助理再準備些東西抽獎,你那邊準備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