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渡舟還在刷着商城,突然面闆一切——你的總直播間評論達到驚為天人的一千四百五十七句,是新人玩家裡最多的,為你獎勵三積分,請繼續加油哦!親,我相信您是最棒的!親!
姜渡舟不知為什麼覺得這系統多多少少是有些大病在身上的。
“嘶嘶——嘶嘶——”這聲音在安靜的深林裡格外響亮,還混着一陣陣腳步聲。
他警覺起來,還沒等他四處看完,身後的草叢中跑出幾個慌慌張張的人出來,眼睛瞪得很大,他們看見姜渡舟大喊着:“跑,快跑,蛇,蛇!”
說完,草叢中忽地竄出一隻蛇頭,它微張着嘴,哈喇子一滴一嗒地落在地上。姜渡舟一看見蛇頭拔腿就跑。
姜渡舟跑得慢,驚慌充斥着大腦,被落在了最後面,大蛇幾次飛撲上來,都被他恰恰躲過。
好在系統很有善心,說了一堆廢話後問姜渡舟是否要使用時速+70000。
“用,用用、用啊!”姜渡舟覺得腿已經不在身上了。
一換上時速+70000,他追上并甩了别人一大段路。
正在他得意時,左邊的草叢中猛地竄出一隻蛇頭出來,還不等他反應,他覺得側腰一痛,被撞到了一旁的樹幹上。
痛得他覺得自己又熱又冷的,有什麼東西從額頭上流下來,他伸手一抹,從地上慢慢站起,是冷汗。
“丫的!”他低聲罵了句,随後擡起頭,
眼中似乎泛着紅光,系統很友善地給了把超級鋒利的刀,也不望忘扣他個十積分。
大蛇也弓着身,做出随時進攻的樣子。
姜渡舟将手上的刀轉了兩圈,刀身在月光下泛起寒光,他嘴裡似乎說了些什麼,舉起刀就向蛇砍去。
他玩刀玩得很好,專門練過,連他的教師都不是他的對手,大家都不知道他練習了多少個晚上,隻有虎口上的繭子證明了一切。
大蛇向他撲過來,張着血盆大口。姜渡舟扭腰躲開,拿刀的手狠狠地刺入了大蛇那幽深的眼裡,大蛇疼得一吼聲,擡尾把他甩出幾米,姜渡舟被甩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他雖是南方人卻并不柔弱,無論是世家子弟該學的才藝式藝他都學了,用不着學的他也學了,而且學得異常好。
他滾出好幾圈後,刀插着樹幹又一次站起來,他身上已經全是泥了,大蛇的反應讓他不知怎地激動起來,他笑了一下,像一個極至的瘋子。一開始那句“能不和它打就不和它打”似乎被他抛在了腦後。
——
“我艹!這新人也太強了吧,被蛇尾甩了一下還能站起來,他剛剛被蛇追的時候不是在喊累嗎!”
“隻是個C級的副本,也不算太強。”
“那個時速+70000提升的不是速度嗎?”
“我剛剛看了,還加了耐力值。”
“哈哈,系統有人性啊,知道是個大金主,拿捏得死死的。”
“您麼看不到有人給他擴賞嗎?”
“感覺操作不是特别好耶,打賞就算了吧。”
“我來打賞一下!”
“你很看好他?”
“yes。”
“上面那位對他好自信喲~”
“我的眼光不會太差的,相信我。”
……
——
姜渡舟這邊正和大蛇眼瞪眼,突然耳邊叮咚一聲,吓了他一跳,大蛇飛撲過來,姜渡舟覺得自己躲不了,隻好一手撐着大蛇的颌骨,拿着刀的手朝大蛇的嘴裡刺去,猛
地插在它的下巴,血一滴一滴落在草地上,刀柄頂着大蛇的口腔。
大蛇的大牙伸了出來,尖尖那端刺進他的手臂,疼得他直冒冷汗,撐着大蛇的手逐漸無力,幸好有刀柄撐着,否則他的手可要被咬斷。
他索性手腕一轉,“咔咔”刀柄被壓住很難使得動,姜渡舟咬咬牙,很是費力地在大蛇的口腔裡繞了個小圈,随着啪嗒一聲,大蛇快要到喉嚨的位置,被他割下一塊肉來掉在地上,大蛇疼的慘叫一聲,把他又是一甩,狠狠地撞在樹幹上。
“喀喀喀——”姜渡舟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眼神模糊地盯着手臂上被大蛇咬出來傷口突突突地流出血,他才意識到不對,
大蛇此時被割下肉的那個洞流着血,染了它滿身,嘴裡也冒着血沫,信子不再一吞一吐的,那隻被姜渡舟刺的眼睛連着肉被吊在嘴邊,随着移動有一下沒一下地滴着血,它的表情似乎在獰笑着。
“嘶嘶——”大蛇正向他這邊走來。
姜渡舟此時剛好買下恢複劑,正往嘴裡猛灌。灌完後,他舔了舔唇,扶着樹幹站了起來。
刀還被他緊緊握在手裡,站起時,他聽見“咔咔”的類似于骨頭錯位的聲音,他伸手扭了下肩膀,“咔咔”聲更加清楚了。
他轉了轉手上的刀,大蛇似乎被他這不甘的勇氣震到了,在和他距離五米不等的地方停了下來。
姜渡舟認定大蛇不敢再上前。他得意地笑了笑,對自己的刀法很是滿意,畢竟剛剛那一刀差點就要插入它的蛇腦。
不知道為什麼,在生死面前,姜渡舟很是淡定,十二三歲時打架被派出所的人帶去太平間看屍體,發臭發脹的屍體把他嘔得酸水都出來了,結果三個月後又去打架,然後被抓進派出所關了幾天小黑屋才安靜下來。
就在他得意之時,大蛇猛地撲過來,姜渡舟雖被吓了一跳,卻迎面而上,他勾勾唇,刀尖居然精準無誤地插入了大蛇的嘴縫中,這是連姜渡舟都沒想到的。
刀尖與牙齒的碰撞撞得他手臂發麻,“咔咔”巨大的慣性扯得他生疼,卻割開了大蛇的嘴。
大蛇的那個已經被挖出來的眼睛已經不知道丢在哪了,一邊的嘴被割開了,源源不斷地冒出鮮血,姜渡舟還沒包紮的傷口也流血了,他低罵了聲,飛速地打開商店買了幾十個急救包,自己趕緊吃了一個止了血,随後用手胡亂地擦了一下身上的血,再次朝大蛇撲了過去,刀鋒在黑夜裡閃出刺眼的光。
“嘭”一聲巨響,樹上栖息的鳥被驚得飛起。
一把刀插在大蛇的頭頂上,刀把和刀鋒上全是鮮血,紅日剛好從山頭上升起,朝照在大蛇的屍體上,而它頭上的刀,是勝利的冠冤。
姜渡舟被蛇尾擊打在一棵至少都有500年的樹下,後背動彈一下都發疼,肋骨似乎被撞斷了,這每一下呼吸都伴着輕微的骨擦音,胸口發疼,眼前發暈,他打開背包使用了一半的急救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