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人?”
紫鸢殺過不少皇帝的人,知道皇帝所屬的特征,看着脖子後面的金龍便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
就在他伸手想要探查之時,一道清越之音阻止了他。
“站那裡别動!”
紫鸢看着從天而降的兩人,一身血衣的公子曦被百花醫攙扶着落在院中,未央看着他的模樣心生不悅,“不是讓你明晚來,你今晚來幹什麼?”
公子曦笑了笑,牽扯了臉上的那道血痕,紫黑色的血陰冷而猙獰,“今日棒打了一回鴛鴦,感覺還不錯,這不還想再做一回。”
未央擰了下眉沒再說話,紫鸢收了劍走到他面前,“你不聲不響的從府裡跑出去又幹了什麼!”
公子曦斂了笑意,“你倒是問我幹了什麼,你自己又幹了什麼!為了那個蠢貨置嬴夢玄于不顧,當真是愚蠢至極!他死了也好,沒死我不介意補兩劍,這麼看我做什麼?也想對我動手不成!”
紫鸢也就瞪瞪他,動手他還真不敢,也舍不得,“夢玄怎麼了?你這一身的血又是怎麼回事?你傷着了沒有?”
這一系列的溫言關心倒是驚了芙蓉郡主府的一衆人,反觀嬴夢那些人全都是見怪不怪已然是習慣了這副景象。堂堂皇子殿下,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今日對着這少年溫言細語,讨好之色盡顯,當真讓人跌破了眼睛。
公子曦沒有回答他的話,視線落在了芙蓉郡主身上,“郡主若想保住龔家一門,就将碧蘭銜葉交與我。郡主别急着拒絕,因為代價你付不起。”
芙蓉郡主當然知道,當初透露給遺墨是想轉移皇上的注意力拖延時間,她沒想到皇上這麼狠,直接将人整死了!
芙蓉郡主走下台階,華服拖曳在地,“我不是不想拿出來,而是我拿不出來。”
“什麼意思?”
紫鸢不顧公子曦的阻攔硬是給他的臉上了藥,聽到這句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一雙寒眸射向她。
芙蓉郡主無奈,“你們跟我來就知道了。”
芙蓉郡主将他們帶入聽雨閣,公子曦幾人進到聽雨閣便察覺出了不對,明明初夏的天,這閣樓就算陰涼透風性再好,也不可能如此的陰寒,那是一種灼人皮膚的顫栗,令人窒息。
“父親将它交給我的第二日就發生了變故,明明放置的地方未變卻不見了蹤影,而房間也變得陰寒,普通人根本靠不得這個地方。”
“我有辦法。”
公子曦突然出聲,衆人齊齊看他,卻聽他道:“霄宸留下,你們都先出去。”
未央有些擔心的看向他,“你真的沒問題嗎?”
公子曦朝紫鸢和未央搖搖頭,“我沒事,放心吧。”
霄宸示意霄遙,霄遙接到消息看向芙蓉郡主,芙蓉郡主便出去待着了,然後是霄遙,未央,最後在紫鸢的戀戀不舍中嬴夢關上了門。
公子曦在打量着霄宸,霄宸也在打量他,最後公子曦先開了口,“你不是想知道你和我究竟有什麼聯系,那就給我一滴血,心頭血。”
“可以。”
霄宸回答的很幹脆,他曾經問過祖母,公子曦是個怎樣的人,祖母的回答很簡單,隻說了八個字。
愛也無殇,恨也無妄
祖母告誡他不要與公子曦相争,一是争不過,二是一切不過徒勞。他不信,所以他手中也收集了幾張殘圖,奈何拼湊不出頭緒。
公子曦将玉笛握在指尖,吹奏着一首曲子,曲調霄宸從未聽過,悠遠古老的氣息圍繞在他身邊,漸漸的他的身體感覺到了不适,莫得他吐了口血,其中一滴血飛向笛身,霄宸清楚的看到了公子曦從眉心逼出一滴鮮紅色的血液,伴随着曲調兩滴血液融合在一起,而後玉笛變成了紅色,曲調也變得急促,血液吸取了一些陰寒之氣,被打入到了霄宸體内,霄宸因為受不住解咒的控力隻好打坐入定,以真氣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