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孩子的哭聲,他絕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顔卿漠然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隻不過穿與不穿也沒什麼區别,最後還是一個掌事嬷嬷看不過去,給她披了件寬大的外袍,讓她不至于衣不蔽體。
而更過分的是,皇甫辰将此消息傳到了九皇子的耳中,他的到來,徹底摧毀了顔卿。
皇甫輕玉将顔卿送回餘苑,卻在顔卿沐浴時失控,顔卿被皇甫辰震傷了氣門,根本無法反抗,就那麼眼睜睜的受他挑弄,身子的敏感結束了她的意識會聚。再次醒來,身旁的人居然還在親吻她!
“你們,就這麼喜歡這身子?”
皇甫輕玉一愣,停下了,他沒想過顔卿是這副模樣,他甯願她打罵,也不願這般冷靜的可怕。
“對不起,你等我兩日好不好?我娶你!”
他快速的收拾自己,然後離開了,顔卿望着自己滿身的痕迹,諷刺一笑,這下終于死心了吧…
那個人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吃了催吟悅,阻了她氣脈護身,又将這身子的敏感引到極緻,隻等皇甫輕玉的到來!
兩日後,顔卿拿到了一封休書。
同一日,南境戒備,太陰與比丘邊境緊張,戰争一觸即發。
原本猜測太陰會拿顔卿做人質,沒想到卻被遣散回國,還是以殺人犯的身份回歸,将顔卿踐踏在地,也狠狠地甩了比丘一個耳光,使其顔面掃地。
“此次東征南境,天悅府擎羽騎去。”
輕玉雙膝跪地,“皇兄!”
皇甫燕看着跪在下首的人,五味雜陳,他也年輕過,也體驗過愛而不得,他完全能夠理解。然而在大勢面前,他要抓住機會!
“輕玉,即便你再愛她,也必須放下她!”
“能放下我早就放下了,何必等到現在?”
眼前都是那日顔卿冷漠的面容,他痛苦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眼圈隐有紅痕。這些日子,他寝食難安,顔卿走了,毫不留戀,他的誓言成了獨角戲,從來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兜兜轉轉,終于散場
不管皇甫輕玉同意與否,天悅府擎羽騎還是出動了,他說服不了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兄,隻能拖着戰事。
他不好過,顔卿同樣如此。
同一天被他們兄弟二人欺辱,再加上孕期的種種反應,三個月下來,顔卿已是消瘦的不成樣子。
在得知大軍壓境顔如歌重傷之後,她找到了國師菩今。
“哥哥,比丘不能亡!”
那抹嵌藍身影背對着她,“那你想讓我做什麼?逆轉時局嗎?”
菩今轉過身,出塵的面容上輕顯薄怒,“你一意孤行選擇與他在一起時便警告過你,現在你又想讓這個未出世的孩子替你受過嗎!那是你的選擇,卻讓他人替你受過!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私!究竟到什麼時候你才能為别人想想!”
菩今拂袖離去,隻餘下惶然的顔卿。
菩今來到顔封寄的私人禁地,見到他時顔封寄正在療傷。
“這次的事情對你傷害如此之大,你為何不阻止?”
閉着眼的顔封寄聞言卻笑了,“因為這也是我要等的,賭上一切還是等來了。”
菩今不懂,他來這裡的目的從來隻有一個,就連伽凡他都不在意。過問她的事不過是顧及家族,他從來都不怕家族壓迫,他怕的不過是與他一母同胞的姐姐,他的姐姐太愛那個家族,他無法撇下她!
然而他卻為了那個虛無的幻境,留她獨自面對族内的事情,着實對不起她。
“如果他是子曦,我會盡我一切護他。我既阻止不了你,也無法毀約,如此我隻能以命相護。”
“若執念成魔,這一局是無法避免的。”
菩今懂,正是因為懂,才會對顔卿所做之事如此在意,他厭倦了家族中那些勾心鬥角陰謀算計,就算知道倬彼之行會危及生命,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家族。
執念成魔,可善惡因果終有結束的一天,成不成魔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