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曦沒有再問，有些事情無需問的太明白，天道代言人不是天道，他無法觸及的領悟天道自會幫他兜着，這是天道的底線，也是身為代言人的保障，不論身犯何事，自有天道懲處。

“既是月澗的卦師，可知月澗事？”

星澤月搖頭，“月澗的傳說與書籍有許多，或真或假，祖輩們從不提及。但有一點，觀矅朝确實存在，也确實是與星澤有關。星澤觀矅有三宮，長甯行宮是卦師星家駐地，夜影朝夕行宮是觀矅政要事務之地，歸去來兮行宮是一處攬才育才之地，換句話說也就是國學院。雖然三宮有明确的職責，但有些事情仍舊被保留下來，這些保留下來的最後都成了三宮的秘密。而秘密最多的，當屬歸去來兮，它是國學院，也是月澗隐瞞行蹤之地，開放對外教導，還提出了每五年招一次生，每十年要将已經結業的人員召回核考，即便這些年戰争不斷，此制度也從未被廢棄。”星澤月有條不紊的将針拔出，而後又道：“若你真想知道月澗其人其事，那一月後的開放日你有機會進入歸去來兮，屆時能夠得到多少信息，全憑個人本事了。”

公子曦不了解星澤，他不知道這裡的生機模式，也不知該從哪裡查起，星澤三宮建于觀矅，如此去探一探又何妨。

況且，一個人再神秘，也不可能隻聞其聲不見其人，衆說紛纭的月澗到底是何身份，能在曆史長河中久名不衰，是刻意還是無意，與九弦有無關系，他都該了解清楚。

如此，一月後的開放日，自該去見一見最初觀矅的模樣。

墨鏡容挺好奇的，這個人與他的師父有什麼淵源，能夠讓師父做出殺他卻又救他的決定，他遊曆許多年，這些年戰火不斷，雖然有歸去來兮行宮的制約，卻還是千瘡百孔，滿目瘡痍，他試圖改變，卻發現諸多不便，故此他不再去打破，兜兜轉轉和星澤月成了一對不像朋友的朋友。

他知道星澤月是歸去來兮的先生，也曾和星澤月到過行宮，星澤三宮對于月澗知之甚少，歸去來兮有着整個大陸最好的先生，卻依然解釋不清楚月澗之事。

“把你了解的關于星澤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

公子曦看的是墨鏡容，墨鏡容一聽可不依，“你瘋了還是我瘋了？那麼多事情說十天十夜都說不完！”

公子曦将入水的墨發抽出，重新束在玉簪上，神态悠然，“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你想——試試？”

墨鏡容氣結，他不敢啊，這個人邪門的很，修靈術法比他更為精通，他打不過，同樣的他也惹不起，沒有師父撐着，他招惹不起。

“你要去歸去來兮，我和你又不同路！我沒辦法。”

公子曦聞言嘴角勾起，“沒辦法？綁你一起去不就是最好的辦法。”

見兩張驚愕的臉，公子曦好心又提醒一句：“畢竟常事他管不到我，隻要不危及你的性命，都是無關緊要的。”

墨鏡容徹底放棄掙紮，因為他說的全中，自溫泉披衣而出。

“你身上的花香來自何處？”

公子曦一凜，望着他的雙眸含着深意，“從不熏香。”

他身上是扶桑苓渠的味道，這股味道自身而發，随靈氣而動，他自己是聞不到的，墨鏡容問的他無法回答，即便是他早已熟知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他們的神往，是刻烙在心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