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想去之地。”公子曦回望着楚澤熙,“宮主要明白我來此是為何,我離開是因為不想過多幹涉,一旦我動了念頭,那都是回不了頭,也沒有辦法更改的。結果種種,宮主怕是無法接受。”
“公子說的在理。”楚澤熙視線落在公子曦的衣襟處,“萬縷姻緣絲指引的地方是浚祭之海,浚祭之海與許多勢力都有恩怨,公子可否阻止動亂?至少在簡菁華他們出來之後。”
公子曦似笑非笑,“看來宮主是知道簡菁華他們的去處,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測,之前那些失蹤的先生,也是宮主所為呢?”
楚澤熙輕歎一聲,面露無奈:“公子果真通透,我知道,這也是我所為。”
“隻是我不能說。”
公子曦點頭表示可以理解,當初在倬彼,祖父與琊弋舅舅隐瞞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們的無奈與痛苦他也是最後才明白,祖父有自己的執念,琊弋舅舅有自己的不能舍棄,而楚澤熙亦有自己無以言表的任務。
既然他明白,就不會再去為難
“我的身份太過于敏感,已經不能幹涉。”公子曦輕撫額間碎發,“一旦出手,不能保證後果。”
楚澤熙對着公子曦作揖,“多謝公子。”
楚澤熙終露笑臉,謙和雅緻,“若有用得到地方,公子隻管吩咐。”
公子曦輕笑,毫無疑問,楚澤熙是聰明的,可就是太聰明了,反噬之相才會越來越厲害。
“此行我意為找人,了結一段未完的姻緣,浚祭之海的事情我也許幫不上什麼忙。”
楚澤熙笑意不變,走上前看着公子曦,并沒有因為公子曦的年紀而小看他,能夠在萬石路來去自如,又有萬物之靈伴随的人,他絕不會做對歸去來兮不利的事情,亦不會做什麼危及星澤的事情。
公子曦的所求,他不能滿足,隻因他沒有權利,根本觸及不到月澗之事。
之前在殿内,公子曦與他對峙,他沒有妥協,來兮塔有規定——萬物之靈伴随之人,不可入塔!
在公子曦找人這一塊,他或許有些線索。
“浚祭之海修煉絕情道,以情煉情方可大乘。隻要是浚祭之海的人無一例外都要修煉此道,一個小小的侍衛家奴都逃不過。”楚澤熙頓了下又道:“有三個人例外,沒有修煉絕情道,卻天生沒有情之一根系。浚祭之海君侯世子商晗禹,君侯之義子淳于啟,君侯之妻尚堇年,這三人說有情也有情,說無情也無情,時隐時現才最是傷人。據傳聞,尚堇年在未出嫁前失蹤了很多年,最後被淳于啟帶回浚祭之海,連出嫁都是直接在浚祭之海。君侯商東亭雖不愛尚堇年,卻給了她三個孩子,與無上尊寵,若你要找人,最好通過尚堇年。”
“再有,尚堇年對執婼非常好,曾公開承認其兒媳身份,執婼能從商晗禹手上逃脫,全靠尚堇年從中周旋。”
嗯?
公子曦不明白了,浚祭之海這幫人到底修煉的是什麼,有情無情的怕是連他們自己都分不清吧!
等等!
公子曦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是那年華悠園月宴,顔如玉與顔清為了一杯酒打了一架的事情。
打架的緣由表面上是酒,其實是酒杯中的一句話。
——玉之清顔似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