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倬彼殘卷》中有關于花氏的記載,隻是記載很少,依稀可知的是,花氏與珈藍、神域兩大地域勢力隔着深仇,神域之主因花之界主而被懲戒,具體的就沒有了。
恢複…不,是隐約出現的記憶片段中也沒有這一段,隻有九弦後期的一些,那些大部分還是離開倬彼朦胧狀态下回想起的,到了星澤又顯現了神域百将的記憶,就是沒有神域之主的詳細記載。
即便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公子曦體内的靈力都在發出拒絕,拒絕花淩渡,拒絕花氏之人的靠近!
“公子知曉花氏?”
花氏中人與公子曦他們不同,花氏多少都有些記憶,就是花淩渡自己也看過一些記載,聽族人講過,知道花氏與珈藍的糾葛,更知道花氏與神域的恩怨,但神域之人輪回後是絕無記憶的,公子曦是何人他不知,但曉得花氏,那說明他的心智堅定到足以與天道相抗!
主上曾說,天道殊一門與珈藍一向交好,天道規束對花氏必然嚴苛,要他們小心行事,萬不可與天道正面沖突,更不要與神域之人對立,尤其是九弦,隻要他們在必要時,重創或者殺了他們!
初初覺得矛盾,後來還是他人插手才知曉主上這道命令的意義。
他降臨這些年,還沒有見天道對誰寬厚,公子曦一眼就能認出他的身份,除了天道庇佑,還有他自身的能力。
自家世子身為氣運之子,對他言語間皆是恭敬,那公子曦的身份會是哪個勢力?
此話一出,公子曦便知道花淩渡的來曆,他隐約記得邪佞之主也就是花之界主名諱為花煞,擁有世間至陰至邪的血脈,據傳花之界主原是九重天階萬境冥隐淨世海的冥尊,後觸犯禁忌覺醒邪佞血脈,他的一滴血便可令周遭一切事物湮滅,是個極為危險之人。後來移居無妄花界,獨自一人待在花之界。
一直也沒聽說花之界主開放界門,怎麼會冒出來這個花氏中人,是他故意隐瞞還是故意旁的什麼原因,花之界竟然出了族人,那也就是說族人不會太少。
“通曉一二。若我沒感覺錯,花氏應為仇人,就是不知你這個仇人來找我有何私事?”
花淩渡起身作揖,“公子明鑒,花氏與您的恩怨不是我此行的目的。我的目的是——”
花淩渡将腰間玉佩解下,而後又緊握玉佩将外在的僞裝去掉,露出了裡面的一塊完整玉佩,沒有任何修飾,與普通玉佩無異,甚至還比不上花淩渡捏碎的外表玉佩,将玉佩攤在掌心展現在公子曦面前,“公子先前說我與世子有聯系,其實也是因為這塊玉佩,機緣巧合與世子身上的玉佩聯系在一起,才讓我們互通消息。”
公子曦看不出玉佩有何不同,故而接過玉佩端詳,然而玉佩入手的那一刻,玉佩卻泛起了瑩瑩光澤,質地煥然一新,公子曦正看翻看也找不到一絲出處,注入靈力也沒能知道它的主人是誰。
一塊嵌在人身上的命玉還不夠,現在又出現一個無字的命玉,這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些孩子……
“這玉佩你從何得來?”
花淩渡搖頭,“這塊玉佩是我在影冥城與浚祭之海交彙的神樂河中所得,當時玉佩旁并無任何人,但自我得到玉佩起便它斂去所有光澤也抗拒我的存在,所以才命人将玉佩僞裝。原本相安無事,可這兩月玉佩頻頻現光澤,更是因此找到世子的行蹤,世子說見到公子,一切自會有答案。”
兩個月…
那就是他剛剛到達星澤的日子,命玉雖然因珈藍聖力與他們的功法而形成,但不會主動去找他們,擁有命玉者,應是除神域百将外,無人再有,就如同九弦的澤翎月華一樣,他隐約記得神域有許多人放棄身份,安守在一處,是以最後得到命玉的神域百将成了九弦的侍将,其他人以另一種身份守着神域。
命玉與命玉之間,與他們的主人之間都是有聯系的,可靜涏卻說早在降臨之時聯系就斷了,他們感應不到彼此,命玉更是,天道限制的是百将的靈力,記憶倒是沒束縛,就算這樣命玉還是無法産生聯系,才出現異樣引他與他相遇。
他的能力有限,認出命玉已是不易,無法追魂尋名,再者他也受到了界力的影響,近期不能再出手。
“這是…命玉?”
墨鏡容是見過命玉的,即便玉佩上沒有名字,但玉佩上的紋絡足以看得出是命玉,可命玉怎麼會沒有名字?師父曾說過,每塊命玉都對應一個人,這些人雖是籍籍無名,卻實力強大,而擁有命玉相護者天道不要過多規束,這是師父宗門内定的規矩。
命玉對應人,若人不在,命玉不僅僅是丢掉名字,連命玉碎片都不會存留。
墨鏡容看着公子曦冷寂的雙眸,突然想到一種猜測,“公子,您說…會不會命玉的主人失去了記憶,導緻無法與命玉聯系,才沒有名字的?”
是不是如此公子曦清楚的很,命玉産生的條件之一是靈魂,珈藍聖力、靈力與靈魂是不可缺少的,三者少一命玉都不會存在。
不出意外浚祭之海一月之内必然會有答複,歸去來兮那邊也要擱置,夜影朝夕的事情雖然要緊,但依着目前的形勢及距離,他要先去一趟神樂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