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果然起了作用,列車在短暫的停留後有繼續運行,諾琳感受着車輪與鐵軌産生的震動,内心暗罵。怎麼就不知道派人每節車廂都巡邏一遍。
“躲過去了,她失蹤被發現了嗎?”喬問道。
諾琳隔着箱子,勉強辨認出來,圍在她邊上的有兩個,喬還有另外一個男的,喬問的問題她也想知道,按理說也沒仇沒怨的,她又是個窮鬼,抓她也沒錢呀。
不對,薩菲羅斯有錢,在神羅工作的家庭條件一般不會太差,上次在街上遇到喬的時候,喬是不是看見了薩菲羅斯和她關系比較熟,打算綁架她要錢啊……
“神羅的走狗,我也要讓他們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此話一出,不僅是諾琳,喬也沉默了。
危!好家夥,這人要滅口啊!
“達魯,她是無辜的。”喬小聲提醒,五台與神羅的戰争這麼多年各有傷亡,失去家庭的不止他一個,是他太偏激了。
兩人還想再說些什麼,一陣腳步聲傳來,察覺到異樣的兩人對視一眼,諾琳感覺自己被挪到了一個角落,碰上列車的牆壁,頂上傳來重物放置的聲音,諾琳仔細辨認着周圍的聲音,踢踏的腳步聲慢慢靠近,諾琳開始敲擊箱子,渾身都被束縛住的她實在沒辦法發出更大的聲音,嘴被堵得嚴嚴實實,隻能用鼻腔發出聲音求救。
可列車聲音太大了,諾琳發出的聲音被沒有引起神羅士兵的關注,無法睜眼,一片黑暗中,她隻聽見了一句話。
“喬,她醒了。”
另一頭,薩菲羅斯神情凝重,正在休息的安吉爾與傑内西斯聽到消息一同趕來。
“五台的人?”安吉爾問。
薩菲羅斯搖頭說:“不清楚,很有可能是諾琳之前在商店街認識的人。”
他們實際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會綁架諾琳,說起來要錢沒錢,要……
“不會是在商店街惹的事吧。”傑内西斯想了想。
在薩菲羅斯看過來後,傑内西斯見他神色怪異,說道:“她沒說?商店街的新娘。”
“她沒有提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傑内西斯聳聳肩繼續說:“商店街的古留根尾似乎對她很感興趣。”
這是他們對諾琳唯一所了解的事情,直到被綁架,他們才意識到,諾琳的有效資料太少了,沒有過去,甚至連人際關系似乎隻有他們,唯一的線索就在商店街。
薩菲羅斯說道:“我先過去,通知塔克斯的曾,他去過諾琳住的地方。”
列車到站,薩菲羅斯與安吉爾兩人打了聲招呼,先離開了。
這一天注定不平靜,喬與達魯沒有料到諾琳悔醒得這麼早,擔心諾琳發出的聲響被人發現,隻能在商店街下車,就近來到了喬的居所。
随着箱子落地,諾琳被撞得生疼,在喬出聲制止後,達魯毫不在意地笑着,甚至是坐下後還用腳踩在箱子上,充滿惡意的跺了幾腳。
本就撞得兩眼冒金星,還被這麼對待,諾琳火氣猛漲,幾乎就要爆發。
等她出來,就把這兩個人都鲨了。
“神羅的走狗,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達魯繼續說道。
喬不說話,隻是默默地講他腳下的箱子挪了出來,找了工具将箱子撬開,裡面是一個金屬箱,五台專門用來押送犯人的牢籠,在執行秘密任務時可以屏蔽信号。
透過玻璃,諾琳看似很平靜地待在箱子裡,隻有快速起伏的胸脯,表情她現在非常激動。喬愣了愣,還是将金屬箱打開。
外界的空氣湧入,諾琳敏銳地察覺到這個氣味似乎就在商店街。
“諾琳,我沒想傷害你,你先冷靜一下。”喬将諾琳扶起,邊說邊解開諾琳頭上的布條。
重見光明,在喬将布條都撤下之後,因為眼球被擠壓,諾琳花了好一陣子才看清周圍,叫達魯的男人就坐在一旁,眼神充滿不屑,但從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似乎可以利用一番。
她嘗試調整好自己的位置,手腳被綁挪得十分艱難,喬還好心幫她放了個墊子在地上。
諾琳看了一眼墊子,沒有理會。綁架還要優待人質的劫匪她可是第一次見。
“你們什麼目的。”幹澀粗糙的聲音傳來,吓了自己一跳,一直被布團塞着嘴巴,嘴裡一點水分也沒有,下颚酸澀得不行。
“哼,你和神羅究竟什麼關系。”達魯問。
“關你什麼事。”諾琳翻了個白眼,這個劫匪也太業餘了,什麼關系都不清楚就開始抓人,
“之前商店街抓捕我在場,可以說我目睹了全過程,另外後來你又來到商店街,神羅派特種兵來接你,你是不是和神羅關系非同一般。”
聽到商店街抓捕,諾琳一愣,她看向打量她的達魯,如果說這個男人目睹了全過程,那她和薩菲羅斯吵架時也在場嗎?字裡行間,諾琳多多少少從達魯的話裡找到了一個突破點。
“我說,如果你目睹了之前的抓捕,那應該也知道,我是被神羅抓走的吧。”她直視着達魯,用堅定的眼神動搖達魯的内心,她繼續說:“那你,應該也聽到槍聲了吧?”
這是一場并不高級的心理戰,達魯這人很簡單,一個被仇恨蒙蔽雙眼隻想複仇的家夥,隻要站在他的角度去說出他想要聽的話,危險系數很快就會減少,唯一要提防的就是喬,他雖然表現得都聽達魯的樣子,但兩個人裡他是最和善也是最冷靜的,指不定這兩個人搞的反串,可能到最後喬才是最大的boss。
“你覺得被神羅用槍追捕的人,會和神羅關系很好嗎?”諾琳反問他,為了顯得自己理直氣壯,還特意表現得非常放松的樣子。
“諾琳,你之前說是神羅讓你來鬥技場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喬開口,當初諾琳說是神羅讓她來的時候,他還不信,直到不久前在loveless大街看見神羅的特種兵走向諾琳,兩人關系似乎不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