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諾琳怎麼還在睡?”
一大早紮克斯熱完身,營地上的士兵也收拾地差不多了,他伸了幾個懶腰走到了在核對信息的薩菲羅斯身邊。
“醫生剛進去,今天先觀察看看,如果狀态不對就送她回神羅。”
“好吧,我看她昨晚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
昨晚戰場就清理得差不多了,回來的時候諾琳已經入睡,隻有薩菲羅斯還守在一旁。
兩人稍微觀察了下,見諾琳沒有異常也就先後離開了,早上薩菲羅斯進帳篷見諾琳還在休息,因為想着醫生的囑咐,并沒有叫醒她,可就在醫生進入檢查沒多久。
“薩菲羅斯!”
随着帳篷裡傳來的大喊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焦急的語氣讓薩菲羅斯變了臉色,他快步走進帳篷,紮克斯見狀也跟了上去。
“發生什麼事了?”
一進帳篷,薩菲羅斯看着醫生正給諾琳注射維持藥劑,諾琳唇色蒼白,哪怕四周的動靜再大也毫無反應。
“需要直升機,她需要立刻送去神羅。”
“紮克斯。”
“馬上!”紮克斯喊着跑了出去。
薩菲羅斯不是醫生,但也能從諾琳慘白的臉上意識到不妙,諾琳的呼吸微弱,如果不是醫生在注射補充劑,有了那一點點的起伏,恐怕……
紮克斯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直升機已經在停機坪上候着,紮克斯雖然很想跟去,但是任務在身,隻能目送薩菲羅斯帶着諾琳離開,出發地離神羅有點遠,途中諾琳狀态不穩定,安全起見先去了就近的研究所。
原本是科學部門的荷蘭德負責接手諾琳,可是當晚寶條就乘着直升機來了,在觀察室前,兩個人為誰負責治療的事大吵一架,寶條要求全權接手,而荷蘭德也不肯讓步,薩菲羅斯站在諾琳身邊,看在門外還在争論的兩人,他十分清楚,他們隻不過在争他們感興趣的研究對象罷了。
直到諾琳身上的觀察器再次響起,寶條一把按住準備進觀察室的荷蘭德,先他一步将他關在門外,在薩菲羅斯毫無感情的注視下,走到諾琳的床前,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他擡頭看着冷漠的薩菲羅斯,
“二流科學者,可治不了枯竭。”
“……”
日子一天天過去,寶條的研究并沒有任何起效,他總是來了又離開,可表情卻是愈發興奮,薩菲羅斯守在門外,期間傑内西斯和安吉爾來過,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薩菲羅斯也是在這時候發現,諾琳人際關系倒是比他厲害些,除了紮克斯,甚至連塔克斯的成員都來了……
“薩菲羅斯,諾琳怎麼樣了。”
病床前,諾琳的床邊幾乎挂滿了藥瓶,房間内很安靜,隻有呼吸機運作的聲音,曾站在一旁看着已經和薩菲羅斯一同坐在床邊抽泣的西斯内歎了口氣,這段時間沒有任何好消息,薩菲羅斯拒絕了不少任務,可現在是特殊時期,哪怕紮克斯替薩菲羅斯頂了一些,還是緩解不了神羅與五台之間的人員壓力。
這次曾除了來看諾琳外,還肩負着讓薩菲羅斯回神羅的任務。
“我知道你不放心諾琳在這裡,所以我帶了西斯内來,她會幫你看着她。”
畢竟,誰能放心在科學部門寶條的參與中,諾琳這個特殊的存在不會被用作一些其他實驗。
一直沉默的薩菲羅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擡手撫上諾琳的臉頰,掌心的溫熱證明眼前的少女還活着。
“好的,這幾天我會……”
“今晚就回去吧。”曾出聲打斷:“神羅的運輸車在莫迪歐溪谷附近被挾持。一部分載貨被五台收繳,目前收到情報五台與反神羅組織有聯系,如果被反神羅組織獲取會非常棘手。”
“……”
諾琳還是落入了科學部門的手裡。
執行任務期間,薩菲羅斯一直主動與西斯内聯系,雖說不放心,但毫無變化已經是最好的消息,直到他接到了西斯内的電話。電話裡的語氣焦急,腳步聲和病床轉移的聲音統統傳了過來。
“生命體征下降……寶條博士準備執行B計劃。”
等到薩菲羅斯結束任務,諾琳已經被寶條帶回了神羅,此刻諾琳就像被泡在藥水裡的實驗體,所謂的B計劃就是将瀕死的人浸泡在低濃度的魔晄裡,利用魔晄的能量還維持體能,這項實驗明面上在神羅是禁止的,魔晄中毒帶來的後遺症非常危險,但是寶條依舊堅持要執行這計劃,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讓神羅總裁點頭同意,哪怕拉紮德帶頭反對也無濟于事。
“起碼狀态穩定了……”
心知薩菲羅斯的擔憂,安吉爾也隻能勉強安慰,他明白諾琳對薩菲羅斯的意義,所以在諾琳醒來後第一時間通知了薩菲羅斯,等了那麼久,總得聽些好消息不是。
受安吉爾這通電話影響,按照原定計劃還有半個月可以結束的暴動,硬生生被薩菲羅斯壓縮到了三天,1st深入戰場的身影,讓在場的士兵士氣大漲。
如果說放在古代的緊急是跑死了三匹馬,那對薩菲羅斯來說,随着戰争的提前結束,運輸機還沒那麼快準備好,他用上了直升機去了就近的機場。
緊趕慢趕抵達神羅也是深夜,安吉爾電話裡有說過諾琳現在指标一切正常,可他站在諾琳的房門前卻猶豫了,這一個多月來的等待異常漫長,毫無進展的試驗消磨了所有人的信心。
當他慢慢打開房門,走廊的燈光傾瀉而入,借着這道光,薩菲羅斯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床上熟睡的少女,他放慢腳步輕輕地走到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