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無恙。」賀雲舒微微垂首，行禮，舉止間少了當年的溫婉柔弱，多了一分沙場歷練出的沉穩。

「此番征戰，趙將軍立下赫赫戰功，實乃朕之幸，亦是天下之幸。」皇帝語氣微頓，目光掃向站在大殿中央的趙紅纓，「趙卿，你辛苦了。」趙紅纓單膝跪地，抱拳領命：「為國而戰，乃臣之職責。」

賀雲舒望著她，心中微微一動。她的紅纓，還是那樣坦然從容，哪怕立下大功，也不曾有絲毫張揚。

皇帝沉思片刻，朗聲道：「封賞之事，容後再議，今日先讓二位歇息。」

禮儀過後，賀雲舒走出金鑾殿，夜風輕拂，宮燈靜靜搖曳。她微微側頭，看見趙紅纓緩步走來，銀甲在燈光下映出冷冽的光芒。

「怎麼樣？」趙紅纓輕輕挑眉，「回宮的感覺？」賀雲舒輕歎一聲，目光微微閃爍：

「宮廷的規矩，比戰場還多??不過，既然回來了，便不會再讓人左右。」趙紅纓聞言，嘴角微微勾起，語氣輕快：

「放心，我會一直在。」賀雲舒低低一笑，眸光柔和：「嗯，我知道。」夜色下，兩人並肩而行，影子被宮燈拉得修長。這座深宮依舊靜謐莊嚴，但如今的她，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人擺佈的公主，而趙紅纓，也不再是宮外那個無名的「小紅」。

她們攜手走過風霜，便不會再畏懼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