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映寒:“污染物殺多了,偶爾殺殺自己人也是可以的吧。”
利子濤雖然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但給出的反應還算正常,旁邊的齊堯就不一樣了。
他不斷地後退,退到無路可退了之後身體一哆嗦緩緩下滑坐到了地上,指着須映寒:“你……你想幹什麼?”
齊堯娘炮她是知道的,可是這膽子怎麼瞧着比巫夢還要小,畏畏縮縮的着實可憐,她頓時不知該不該嘲笑他。
心裡是猶豫了,嘴上依舊沒放過他。
“由于我表現出色,燭照升我當閻王爺,今天索你命來了。”
齊堯核桃大小的腦子哪兒能思考的了這些,說兩句吓唬他他還當真了,驚慌失措地趴在地上求饒。
“别、别殺我!我就是個廢物!我的命不值錢!你們、你們還是去找饕餮吧!”
除須映寒之外,身後人皆搖頭歎氣。
這孩子沒救了。
須映寒:“你有對象嗎?”
“我沒……沒有對象。”
這就對了,萬一都這樣了還有對象,就太難為人家姑娘了,他一天到晚被吓得滋哇亂叫,對象看了都得捂臉。
還是蔣肆天最先看不下去,撥開須映寒對他罵道:“一個大男人怎麼做到這麼窩囊的?你被你媽媽懷着的時候膽兒是不是忘長了?”
蔣肆天是這五個人裡面唯一的男性,齊堯見他沖出來,傻傻地以為會替他說話。
沒想到這個人講話也好聽不到哪兒去。
“齊堯你……沒事了,一邊玩去吧,”須映寒擺擺手,“膽子沒了,腦子沒了,現在就連徽章也沒了,我冒昧請問下你們還有什麼?”
就說平白無故的怎麼會被抓進小黑屋,徽章那麼重要的東西他們倆是一個也沒有。
利子濤:“行吧攤牌了,我跟他是專程過來投奔你們的,但是徽章真的不知道丢在哪兒了!”
得知那支小隊覆滅後,他們兩個心裡害怕極了。
須映寒一行人每清除一個污染體,其他人都會同步收到提示,如果問他覺得哪邊更可靠,他一定毫不猶豫地選這邊,當晚就抛下自己的隊友偷摸着跑路了。
須映寒歎息:“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兒嗎?”
叮——
[由于利子濤、齊堯不慎丢失徽章,自此失去殺戮者的身份,系統将在二十四小時後徹底抹殺二位的存在。一旦意識體在虛拟島被抹殺,現實生活中将陷入瘋癫,望周知。]
燭照一出必有大事。
這下沒什麼好說的了,相當于是給他倆下達了死亡宣判書。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他們會過的非常煎熬,因為在等死。
須映寒:“好了,珍惜你們最後的二十四小時吧,我們就不留在這兒給你們添堵了。”
他們還有路要趕呢。
“告辭。”
……
須映寒:“我當初還覺得利子濤挺講義氣的,哪知道今天就幹出背棄隊友的事。他們那隊都有誰啊?”
趙藍歌回憶道:“我想想,沒記錯的話,好像是馬哨、肖亮、張亦馳他們三個。”
宋玉君對第一個人的名字有點印象:“馬哨……是不是就他提議讓我們大家分頭行動的?”
“嗯,記性不錯。”
“挺好的,分頭行動,分的三十幾個人快死絕了。”
太陽落山,須映寒注意到巫夢走在最後面低着頭都沒怎麼說話,于是放慢腳步等她,人到身邊了之後敲了敲她的頭。
“小巫夢,想什麼呢?”
她笑笑:“沒什麼。”
“你覺得我會信嗎?很少見你心事重重,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的。”
巫夢小聲道:“須姐,你是在說我缺心眼兒嗎?”
須映寒重重錘了她的頭:“是我說的嗎?是你自己瞎猜的好吧。究竟什麼事,說來聽聽。”
“我是在擔心,萬一以後遇到什麼特别惡劣的狀況,我也一不小心死了怎麼辦?”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我死了都不會讓你死。”
“那萬一你比我先死呢?”
須映寒:“……”
他們這隊難道就沒有說話不難聽的嗎?
巫夢怕她生氣,連忙解釋:“我不是在咒你,我的意思是你那麼膽大厲害的人都死了,那我肯定也逃不掉啊。”
須映寒不知從何反駁,她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應該聽過一句名言。”
“什麼名言?”
“早死晚死都得死,今天不死明天也得死,人一生下來就是要死的,你再焦慮也沒有用。”
巫夢聽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一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