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圭珩收拾完辦公桌後讓高褚教着走了一遍工傷報銷流程。為了年終的績效獎。景圭珩又花點心思将之前的缺勤全病假補上了。
中午三人在高組的固定食堂吃飯。
吃飯時,景圭珩問了一下六組這邊的任務和日常巡邏模式。
高褚解釋,六組的任務分配模式為就近原則,哪個組雙人以上的成員離得近就會将任務分配給哪個組。
如果是長線任務,一般不要求一個組完全走下來,但長線任務基本上都是由上頭領導直接分配,突發任務都是當場解決的,所以也很少存在一個任務幾個組接手。
日常巡邏主要是觀察異教徒的侵蝕度,雲羅的異教徒含量太高了,城市它是需要發展的,發展就需要人口,所以隻要侵蝕度沒有達到抓捕的标準,很多疑似異教徒的人都隻是觀察目标,同時也是一種釣魚手段,萬一從疑似異教徒的人後面“觀察”到了“大魚”呢。
當然傳教的異教徒,不管侵蝕度如何都是要抓捕的,但這就不是六組的職權範圍了。
被觀察異教徒名單在每日上午發送給六組的每個小組,名單上的異教徒也是就近原則,人長了腿,他就會跑,所以每日的名單或多或少都會有少許的不同。日常巡邏也就很有必要性。
“相比局裡其他部門來說,我們時間還是相對自由的。”高褚感慨。
景圭珩很滿意。
高冷冷聲說:“空餘的時間需要不斷地訓練,提升自己的實力。”
“小冷說的對。其他時間是訓練時間,異化能力是毒藥,自身實力越強才能活下來。”
景圭珩乖乖點頭。
下午休息半個小時後,高冷領着景圭珩巡邏。
“在家的要怎麼看?”景圭珩一邊走路一邊浏覽安保局一組發來的名單。
“主要是看懷表,還有是否多人聚衆,如果察覺多人聚衆先别行動,先給高隊發消息,由上面再派人手。”
景圭珩點頭,手按動着懷表表蓋的開關,不斷開合。
高冷再次叮囑:“我們不提倡單打獨鬥。你現在和我是搭檔,不管哪個隊,六組的規定就是搭檔期間一起行動。所以一會兒看我行動行動,我希望我搭檔不是一個智障莽夫。”
“絕對不莽。”景圭珩擡手做保證,“我知道都是為了我好,我不是什麼不知好歹的人。”
手指碰到黑貓,景圭珩額頭再添三道痕迹。
“還有,你最好這幾天内解決你這隻黑貓,工作期間禁止攜帶寵物。”
景圭珩苦惱:“我拿它也沒辦法。你有沒有辦法把它吸引走?”
知道劉鴻的心理醫生姜滿星脫逃後,景圭珩就知道這黑貓不能帶着。姜滿星在四醫院工作,黑貓也是從四醫院出來的,而他也在四醫院待過,說不定會讓姜滿星有什麼聯想。
從四醫院出來的黑貓賴上他了,他承認自己是有問題的,所以怎麼想黑貓肯定也有問題,往陰謀論的方向想說不定就是姜滿星弄出來的。
景圭珩也想過将黑貓的事情告訴高隊,但要怎麼解釋黑貓一直跟着他?他模樣也不像貓薄荷。
剛出來,不想再進去。
“有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你出門前把它關在家。”
“我家肯定會沒的。”景圭珩想想黑貓的戰鬥力。
“關籠子裡。”
“它很聰明。”
高冷無語,懶得再理景圭珩,說一句杠一句,說到底還不是狠不下心。她不說,免得被人說不團結。
上樓梯,高冷和景圭珩站在三樓的樓梯口,她打開懷表,景圭珩也有樣學樣。
他打開懷表後,視線突兀出現一個仿佛電腦遊戲裡的虛拟對話方框。
這個方框他曾經見過。
方框内的内容與上一次見到的一樣,沒有任何改變。
[是否回溯?]
[是。]
[否。]
景圭珩記得他第一次的選擇是“是”,之後他的視線所及全部變化,360度全廣無死角的詭異動物園世界。
他甚至猜測,就是那次他才被烏鴉劉鴻盯上。
景圭珩低頭的模樣,看起來像在認真查看懷表的指針。
他這次選擇“否”。
他擡頭,看向高冷,除了注意到她的手臂散發寒涼冷氣外,沒有其他的改變。
世界沒有變成動物園,還是擁有異化能力的人不會套上動物皮?
高冷察覺到景圭珩的視線:“怎麼了?”
景圭珩小聲問:“懷表一直沒動的話,我們要盯着懷表要看多久?”
“幾分鐘就行了。你沒用過懷表的這個功能?你……家裡長輩和老師沒教?”高冷原本想說“這不是懷表轉動後培訓必聽課程嗎?”,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面前這人是沒有進行任何培訓直接分配過來的。
她聽褚哥說,一般直接分配的都是懷表轉動前跟随家人或者老師系統學習過相應知識的。
景圭珩眼神飄忽:“可能教過,吧。”語氣不确定。老爸肯定沒教過,老師可能教過,但他肯定沒聽過。
二人同時沉默,又過去三分鐘,高冷合上表蓋,她轉身下樓,同時對景圭珩說:
“懷表在未轉完一圈時是對侵蝕最靈敏的,轉動的圈數越多,對輕微侵蝕感應越遲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