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皓?景圭珩覺得耳熟,誰來着,這人他肯定認識。
“薛皎皎呢?”
“那是我媽。”景圭珩想起來了,薛皓是他舅舅。
也不怪他,他和舅舅不常走動,每次見面喊的也是舅舅,很少聽到舅舅的名字。
“你就是皎皎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綿綿媽驚喜打量景圭珩。
景圭珩好奇問:“阿姨和我媽認識?”
“我和你舅舅是同學,你舅舅經常帶着你媽媽跟我們一起玩兒。我還參加過你爸媽的婚禮。”
“沒想到孩子都這麼大了。”
又是舅舅的熟人。
舅舅的熟人可真多。
景圭珩乖巧笑。
“薛皓,就是你舅舅現在怎樣?我怎麼都沒聽說他結婚生子的消息?”
“舅舅現在單身,也不在雲羅工作。”
“不在雲羅好。”綿綿媽聲音很輕,她拉住景圭珩的手,“以後可以來阿姨這裡玩,讓綿綿帶你來。”
高冷沒有說話,背着她媽媽盯着景圭珩。
景圭珩實在招架不住,他家隻有老媽一個女同志,不過在景圭珩很小的時候就走了,那個時候家裡就和舅舅幾乎斷了聯系,他和老爸一起生活,也沒女性角色出現并照顧他,面對這樣的場景他不太能處理,隻是裝乖巧:“好的。那個阿姨我這邊還在工作。”
“明白的,阿姨不打擾你們工作。”
綿綿媽走後,景圭珩和高冷都松了一口氣。
“剛剛的事情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高冷威脅景圭珩。
景圭珩點頭。他還要祈禱别真的找上他舅舅。
他晃動手機:“那你要點什麼?”
“我自己看。”
臨近下班的時候,這次難受的巡邏才結束。
景圭珩他們先回了辦公室,五個人全部坐高隊的車去吃飯地點。
高褚開車,高隊坐在副駕駛上,對後座的景圭珩問:“工作感覺如何?适不适應?能不能跟上?”
景圭珩說着客套話:“沒有問題,都能跟上,跟四組比就是外勤比較多,在四組的話,雜事挺多的,人多事多,這邊的話大家都很好,對我都很照顧。”
“有問題可以提,我不是什麼小心眼的隊長。”高隊溫和笑着,再次詢問。
景圭珩确實沒有從高隊的笑容中感受到别的意思,真的就是關照的意思。他點頭:“比我來之前想象中的好很多的。”
當初第一印象還是高冷一臉冷漠的嫌棄自己是犯過錯的人,在姜滿星落網前被跟蹤監視,當然也可以算是一種保護,不算太好,也不算差,中規中矩,和他想象中的六組一模一樣。
不過姜滿星落網之後倒是十分自由的,這份自由包括工作時間上的自由。
咳咳,這個月他跟着高褚遲到早退好幾次,有一次早退,他倆在樓梯碰上從安保局回來的高隊,高隊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他們路上小心。
高隊當領導簡直就是打工人夢寐以求的神仙領導。
“那就好。我在這裡跟你們簡單說一下,從各組反饋的信息看,最近星期教正在進行清洗,似乎在尋找什麼人,這個人具體有什麼特征什麼立場,什麼原因被尋找,我們都暫時不知。這裡提醒一下,最近都小心一些。”
“我一定會小心的!我還可以每天都為你們占蔔。”高占第一個回應。
“占蔔就不用了。”高冷再次嗆高占,“你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好好鍛煉一下你虛弱的身體。”
景圭珩摸着自己的黑貓隻是點頭,不幸的預感萦繞,内心拔涼拔涼。
這時高褚開車正好抵達目的地:“高隊,你這就不厚道了,到吃飯最開心的時候,你給我們潑冷水,誠心讓我們吃不下去?”
“正好我打包回去慢慢享受。”高隊開玩笑,“知道就行了,也别往心裡去,左右和我們的關系不大。”
說完,高隊第一個下車。
瀾堡今天格外熱鬧,一樓大廳在舉辦晚宴,他們定在三樓小包廂,路過一樓時高占好奇看了看一樓的場景,他好像看到了好幾個在電視上見過的人。
“我們運氣這麼好,今天舉辦什麼呢?”
景圭珩正好站在海報前:“天才畫家左珏。”
景圭珩看向同事們,其他幾人眼中明顯都是茫然,顯然都是對繪畫圈一無所知的。
“很有名?”
“不知道。”所有人都是搖頭。
略過這樣的小插曲,五人在引導下來到包廂。
因為要保持随時出任務的狀态并沒有點酒水,大家的杯中都是飲料。
“先碰一個。歡迎高等數學加入高組。”
“高隊……”景圭珩無語高隊竟然也被高占帶歪了。
不過大家舉杯碰杯時還是很開心。
“我還要敬隊長,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高占臉紅撲撲的,看起來說這話時心裡做了不少心理建設。
“我也沒有照顧你。”高隊喝了高占敬的飲料,看到高占這幅崇敬、孺慕的表情,他還是多解釋一下,“對你照顧最多的是前一任高隊,不是我。”
“我來的時候您就是高隊。我隻認高隊!”
高隊無奈搖頭,他解釋不少次了,但高占隻認他自己的道理,他也隻能多看顧着點。
“我也敬高隊。”景圭珩舉杯,“謝謝高隊的照顧,當然也有大家的照顧。”
“我也是。”高褚在景圭珩舉杯後也跟着舉杯,“這次的獎金我收到了,要是沒有高隊的争取,肯定不是這個數字。沖這個我一定要敬高隊一個。”
高冷感覺不舉杯似乎不太合群,也跟着舉杯,雖然她除了謝謝照顧也沒有什麼想說的。
“那不如一起再碰一個?”高隊提議。
“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