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圭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真不記得他認識這位天才畫家。
天才畫家這樣的名人,他不可能不認識,吧。想到自己從來沒有關注過畫圈,也沒有看過幾幅畫,景圭珩懷疑他不認識也是有幾分可能性的。
“我初中是十一中三班的。”
十一中,三班。
景圭珩一臉驚喜:“哦,我想起來,同班同學。”雖然他沒有想起來,但是人家名人都搭梯子了,他這個普通人也不好下人的面子。
他們現在可是還要相處一段時間。
左珏似乎發現景圭珩在演戲,他抿嘴微笑,對三人颔首:“其他的畫也進來了,我得去看看。”
“你忙你忙。”高褚忙說。
等人走遠了,高占看向景圭珩,陰陽怪氣:“你不認識?”
“我現在都沒想起來他。這不是為了保持大家的體面,我才說認識的。”
高占疑惑反問:“那就是不認識?可是人家明明認識你。”
“我初中就是十一中的,從初一到初三都是三班的。懂了嗎?”景圭珩又不好直接明示,便直接暗示。
“同班同學都不認識了?”
“沒規定要把同班同學都記得吧。”景圭珩還是覺得奇怪,他的初中同學應該沒有左姓的。
回去看照片就知道了。
“那你最好記得。”高褚插話,“免得得罪主人,給我們小鞋穿。”
高占滿臉不相信,覺得高褚說嚴重了:“不會吧,我看那人很好相處的樣子。”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景圭珩反問:“難道不是他怕我們給他穿小鞋嗎?”
高占和高褚都震驚看向景圭珩,一副你怎麼是這樣的人的表情。
景圭珩無語。一個是老戲骨,一個是真單純。
最先進場的畫都是雲羅大學美術學院學生的優秀畫作,至少在景圭珩他們三人負責的區域是這樣的,高隊他們和枕組負責的區域,他們就不清楚了。
那些畫都暫時避光保存,似乎沒準備這麼早就放在牆上。景圭珩他們也是因着現在安保人員的身份在工作人員挂上牆看效果的時候,看了兩三幅,都是風景加人物的畫,三個沒有藝術細胞的人實在是品不出畫中的意境和作畫人的情感。
啃着豪華盒飯,高占滑動手機屏,窺視他進入大學後加入的各種各樣的群聊,新生群、班級群、院學生會群、校學生會群、社團群、有的群還大群包小群,每天消息都是九十九加。
在無聊的時候比如值夜班時,高占就會翻聊天記錄将全部的聊天内容都看一遍。
“聽學長學姐們說,這次畫展好像是左珏聯系美術學院,用自己的影響力帶一帶學弟學妹。”
即便是個真單純,但在有些時候對某些事情還是有很大敏感性的。
當然老戲骨卻是在安保任務下來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景圭珩還記得高褚在看安保時間表的時候希望過這段時間不要再出幺蛾子,再聯想到在前不久高隊說過的有關星期教内部異動的消息,景圭珩那時便被提醒了,也一直在觀察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
“這個節骨眼。”在景圭珩看向高褚時,高褚也看向景圭珩。
景圭珩明白高褚的意思,他點頭:“我會回去翻翻。不過負責他的那個組可能會更清楚。”
這麼明顯的動作,他們能想清楚,局裡又都不是蠢人肯定也都明白,一組肯定也将左珏這個人納入觀察目标中,也有六組的人負責檢測他的侵蝕度。
高占反問:“難道負責的人不是我們嗎?”
景圭珩重新看了看他們的任務要求和一組發來的巡邏任務名單的:“我們隻是看畫的。”
“那,我們需要測試每一幅畫的侵蝕度嗎?”
這是個好問題。
景圭珩不太确定:“應該是需要的吧。”說實話,雖然他跟着高冷完成日常巡邏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還是沒有形成什麼都用懷表測試一下的習慣。
“進場的幾幅畫都沒有問題。”高褚丢完垃圾後回答并丢給兩人一個終于想到的眼神,“等你們反應過來花兒都要謝了。”
高占回嘴:“這不是還反應過來了,總比沒有反應強。”
景圭珩更好奇另一個事:“褚哥,你什麼時候用懷表測的?我都沒有看到。”
高褚把他的手機遞給景圭珩。
高褚的手機殼是景圭珩完全欣賞不來的翻蓋全包手機殼。
接過手機後景圭珩才發現重量不對,他打開手機殼,摸到夾層,他擡頭看向高褚:“不像是手機殼倒像是一個錢包。”他再次打開折疊的地方,他也看到了一支時針轉過三的懷表。
“你這改裝的可以,在哪裡可以定制?”景圭珩覺得他也需要擁有一個可以隐藏懷表的方式,不拘于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