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掏了掏耳朵,不以為意,“哦~”
“君言溪!你……你别得意,你祈禱以後不要落在我的手裡!”
說着,陳峰伸手打碎玉牌,卻不見任何動靜,頓時慌了心神。
“你,你對玉牌做了什麼!”
她攤了攤手,“沒做什麼啊,我布的陣法嘛,自然是聽我的,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死或活,都在我的一念之間。”
“我敢保證,隻要我一動手,你會死得悄無聲息,骨頭渣子都不會剩。”
語罷,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紅光令幾人心生恐懼,見此,除陳峰以外的三個人立刻磕頭賠罪。
“君言溪!你就是個拖累!隻有你死了君蘇绾才會是真正意義上的一步登天!”
“你活着,就是對她最大的恥辱!”
“她隻會被你拖累得喘不過氣,她會掙脫你這個枷鎖,走向她該有的輝煌!!!”
聞言,他身邊的人頓時冷汗直流,連忙求饒,“二小姐,這都是他一個人說的,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
她目不斜視地盯着陳峰,眼神裡透露出玩味,緊接着,左手一揚,陣法消失,荊棘松開了那三人,他們連忙連滾帶爬的離去,眨眼間,隻剩下陳峰被荊棘吊在半空。
一張布滿血污的臉面向君言溪。
“原來——你喜歡我阿姐。”
毒唯吸引心上人的腦回路這麼與衆不同嗎。
她嘲諷的話語蓦地刺入陳峰的耳朵,令他瞳孔驟縮,語無倫次地反駁道:“你你胡說!我沒有!”
站在一旁的江霁塵眉頭緊蹙,眼中殺意蔓延。
君言溪眉頭一挑,語氣中帶着譏諷,“也對,你怎麼敢呢,别說提鞋了,你連站在她面前的資格都沒有!”
說着,她的手緩緩掐上陳峰的喉頭,清秀的面容逐漸逼近,雙眼通紅,“不管有沒有我,她都會成功,這是她的命中注定。”
“而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我要讓你在地下看着我是如何站在她身邊,與她一同問鼎,成為她最堅固的後盾!”
她的力道逐漸加重,眼中泛着嗜血的寒光,‘咔嚓’聲傳來,陳峰的臉色瞬間通紅。
‘對,就是這樣,殺了他~’
腦海中傳來幽幽的蠱惑聲,令她的意識瞬間清醒,等她看向陳峰時,對方已經沒了生氣,黏稠的血液正順着虎口滑落。
她的手像觸電似的立刻縮了回來,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的确動過殺了陳峰的念頭,但不知道為什麼,意識竟逐漸沉淪,剛才腦海中出現的聲音是那般熟悉,就好像在哪裡聽過。
在哪裡呢……
在——在深淵,對,深淵裡,那個黑霧,是那名女子,她沒死!
她的腦袋嗡的一聲,巨大的恐慌将她瞬間淹沒,這時,那道聲音再次出現,語氣中滿是調侃。
‘喲,終于記起我了,好久不見,我的容器~’
!!!
“你!”她驚訝地出聲。
“言兒!”
君蘇绾蓦地搭上肩膀,令她頓時一激靈,險些岔了氣,君蘇绾誤以為她驚慌殺人,連忙拍上她的背安慰道:“沒事的,有阿姐在,不用怕!”
她連忙死死拉住君蘇绾的手,手足無措,餘光瞥見江霁塵還在一旁,攸地住了口,目光愣愣地在她們二人之間徘徊。
江霁塵不動聲色地擋住聶星他們探尋的目光,緩緩說道:“無礙,這件事我會處理。”
她茫然地搖了搖頭,手腕一動,陳峰的屍身在陣法的光芒下漸漸消散。
令她害怕的不是殺了陳峰,而是那個女子。
她不僅沒死,還如願進到了自己體内,剛剛飯團試過了,巨能吸并不能将她吸出來。
若沒有意外,今後自己會和她同生共死。
她害怕自己會迷失心智成為那女子的武器,屆時,萬一做出什麼傷害君蘇绾的事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她的身子一軟,癱在了君蘇绾的懷中。
在意識喪失之前,她不斷提醒自己,堅決不能被操控!
韓妤立刻上前為她把脈,緊接着,眉頭一松。
“無礙,休息會兒就好了。”
君蘇绾和江霁塵對視了一眼。
自從君言溪掐上陳峰脖子時,她的神情就有了不對,随後又聯想到那女子消散後說的那般話,二人心頭頓感不妙。
“阿绾,她沒事的。”
江霁塵撫上她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君蘇绾止住不斷顫抖的手,不着聲色地吸了口氣。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悲劇上演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