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鹿端起碗接過梁母夾來的肉,不好意思地朝梁父笑笑。
梁父就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電視新聞播着,桌上氣氛很熱鬧,大家聊着天涮着菜,說不出的惬意舒适。
“我們幼兒園有個小男孩天天……”
“月姝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梁長青你吃這不?我吃不下了,阿姨給我夾好多。”
“我媽說得對,多吃點好。”
“來來我給你了……”
“小鹿一會還陪我下一盤不?”
“好啊叔叔。”
“長青怎麼樣啊?”
“挺好的,生意也不錯,認識了幾個朋友。”
“那就好,你和小鹿是咋認識的?跟我們大家講講呗?”
“對對,哥快說。”
“……”
“……”
結束時,許鹿喝了點酒,本身酒量很差,不出意外地醉了。梁長青隻好扶着醉醺醺的人回自己原來的房間。
推開門,許鹿歪歪扭扭就要往一邊倒去,梁長青攔住腰把人拉進懷裡,輕笑:“又要往哪裡去?”
許鹿哼哼唧唧說不出個所以然,手卻開始不老實地解扣子。
“洗澡,我……洗澡。”
“……”
梁長青把他扶到浴室,許鹿就轉身面着鏡子低頭脫衣服褲子。
等他把褲子也脫光時,他擡頭從鏡子裡看到了身後倚着牆抱臂站着,眼睛一直落在他光/裸身上的人。
許鹿雙頰酡紅,嘴巴微張,歪了歪頭,迷糊說:“長青……你怎麼在這?”
梁長青兩步上前,直到把許鹿逼得退無可退才站在他兩腿間不動了。許鹿雙手撐在身後冰涼的大理石台面上,身子後仰,眼睛卻盯在梁長青微紅而薄的雙唇上。
因此也沒發現梁長青晦暗如海而極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在他全身肆無忌憚地打量。
……
“别哭了。”
“我教你。”
……
……
小小一方空氣裡響起親吻的水漬聲、衣物密集摩挲聲夾雜粗重滾燙的喘息。
還有許鹿的小聲啜泣。
“做過嗎?寶寶。”
許鹿拼命搖頭,抓住他腰側薄薄的襯衫布料要去索吻,被拒絕才遲鈍反應過來梁長青這是要他回答,“沒沒有,求你。”
梁長青滿意地笑了,“那我們鹿鹿願意嗎?想嗎?”
“願意,想的……”
“誰?”
“梁,長青。”
……
……
翌日天明。
許鹿慢慢睜開眼睛,随之一起蘇醒的是身體各處痛感,像被拆開過,又被人胡亂拼接了一樣。
許鹿艱難轉過脖頸,看到梁長青的睡顔。
昨晚的聲色一齊進入腦海,記憶海嘯般倒帶,瘋狂席卷回來,許鹿有些不敢置信。
慌亂也有,更多的還是隐秘的滿足和愉快。
于是許鹿不費多少時間就接受了梁長青已經被自己睡了這個事實。
但是這不妨礙他接下來的惱火。
許鹿雙臂還酸澀,隻得咬了梁長青臉一口,氣急敗壞:“梁長青你醒醒!”
梁長青頓時睜開眼睛,眼底還有未醒的困倦和懶散,他打了個哈欠,唇角微勾:“早安,鹿鹿。”
許鹿瞪眼:“早你大爺,我身上很痛。”
梁長青挑眉,流露一絲詫異:“不應該啊,我昨天已經給你上過藥了。”
許鹿一頓,臉色羞紅,“好了好了不要說了。”
梁長青雙臂一伸,攬住他,“我喜歡你,鹿鹿。”
許鹿還沒來得及說話。
“謝謝你,許鹿。”梁長青忽又語氣認真地說了這麼一句怪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