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降落雲南,屬于高原的熾烈又含着溫柔的陽光灑落在身上,讓人由裡到外都舒适起來。
許鹿把墨鏡往上推推,低頭給人發消息。
Xdeer:「我到了,來接我吧梁長青(親親)」
對面回得很快:「早就到了,轉頭看看」
許鹿握着發燙手機轉身一看,機場外停着一輛黑色越野,靠着它站着的人身姿挺拔,此刻正向他招手,完完全全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回頭率很高。
“風景線”本人收了手機,朝他擡擡手,眉眼間跳躍着薄暮餘晖。
許鹿跑向他,末了跳進他懷裡,挂着滿臉笑意問:“你怎麼來這麼早?”
“怕你又找不到路。”梁長青言簡意赅笑說。
聞言許鹿開玩笑道:“那你之前不是說不提供接機服務的嗎?”
梁長青挑眉,之前不見他這麼記仇來着,怎麼回去一趟又回來還變樣了,在他嘴角啄了下,“嗯,是不提供接機服務的,這是男朋友專屬服務。”
許鹿臉微紅,六七月的雲南還是悶熱,悶得他露出來的肌膚都是水紅水紅的。不過也可能不全是因為天氣。
“回家?”梁長青問。
許鹿點頭。
重新坐上副駕,許鹿打開前面的抽屜,摸了根棒棒糖出來吃。抽屜裡“快過期”的糖好像又多了起來。
梁長青這人啊……
許鹿想着又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快到了,一會給梁長青一個驚喜。他光是想着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梁長青開車時看了他眼,伸手捏了捏他手心,懶洋洋問:“笑什麼呢?”
許鹿搖頭,抿了抿唇格外誠實道:“想親你。”
梁長青轉頭看他一眼,又轉回去繼續開車說:“不急,一會有的是時間。”
很快到了古城附近,梁長青停車去了。
許鹿等在原地,不時看看手機,還有30米……
快到啊,不然梁長青一會要回來了。許鹿想要不先給梁長青打個電話好了,拖延他一會,等自己訂的花到了再說。
好在花及時送到了,但手裡的電話也接通了,聽聲梁長青在走路。
“梁長青你到哪兒了?”許鹿咳了幾聲問說,一邊估摸着他要走來的方向,把手裡的大捧花藏到身後。
“快到了,現在降溫了,你能找到路嗎?要是冷的話就先回去等我。”梁長青嗓音在電話裡聽起來很低,但消融了他往日那種偏冷的調子,聽起來溫柔不少。
許鹿搖頭,“你快回來,我在原地等你。”
梁長青笑了幾聲,應一聲“好”。
無論什麼時候,周圍行人總是很多,但都各自有各的目的地,要等的人或者在等的人。許鹿身處其間,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和歸屬感。
他百無聊賴踢着腳下小石子,忽然頰邊傳來玫瑰馥郁的香,許鹿轉頭對上梁長青的眼睛,微微一驚,“你什麼時候來的?”
玫瑰鮮豔欲滴,梁長青用玫瑰輕掃了掃他白皙臉頰,“剛剛。”
許鹿回去一趟,半個月不到就把原來曬黑的皮膚養回來了,跟梁長青剛見他第一面時一模一樣。
梁長青伸手接過他原來藏在背後的玫瑰花束,微微舉起,擋在兩人臉旁,俯身親了親他的臉。
一股蒼山雪綠的清香籠在鼻尖,沒有甜味但許鹿莫名感覺到了一點。
許鹿睜着眼睛,“你怎麼從後面回來的?都被你發現了。”
梁長青聳肩:“抄了條近路,謝謝你的花,很好看。”
說完他牽起許鹿往“綠雪舍”走,許鹿回到這裡才發現院子裡的花都換了一季,是與上次來不同的缤紛顔色了。
“先吃飯吧。”梁長青說。
“好的,你做的嗎?”許鹿問。
梁長青點頭又猶豫了下說:“這次有見手青,我已經嘗過了,沒什麼事。”
許鹿嘴角彎起,“梁長青你把那事忘了吧,我相信你。我最喜歡吃你做的飯了!”
“嗯。”梁長青把那盤菜推到他面前,等許鹿吃了一口并贊不絕口地肯定之後才開始動筷子。
吃完飯,許鹿提出想去樓上換一條褲子,現在穿的牛仔褲不透氣有點熱。正玩着手機習慣性在二樓右轉的時候被梁長青拉了下,許鹿才發現自己走錯了,他應該去梁長青住的房間才對。
“你怎麼跟過來了,好像……”許鹿收了手機,看着梁長青寬闊的肩背異想天開,“像……”
“像什麼?”梁長青轉頭眯起眼睛,語氣不善問。
許鹿無知無覺危險來臨,仍然說:“像狗,還挺兇的。”
要說幾個月前,許鹿還是怕梁長青,但現在他可完全沒有這種意識。許鹿從小到大都是一個擅長恃寵而驕的人,特長就是順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