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正要翻身上馬,聽見她的話疑惑回頭,道:“金姑娘,實不相瞞,趙保名是我爹。”
“啊?”金玉露張大嘴巴,道:“趙保名是你爹?”
“如假包換。”
對哦,兩個人都姓趙,還都是東州人,算年歲的話是父子也不錯。唉!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還在這自作多情以為人家是為了她來的。還沒等金玉露說幾句場面話緩和尴尬的氣氛,趙清已經等不及了,道了句得罪,就把金玉露抱上馬背,兩人共乘一騎,揚鞭而去。
而安城那邊……
“你說什麼?!”朱熾澤拍案而起。
“怎麼,爍王不知道嗎?匈奴人的大軍已在晉國西部集結,兩國戰事一觸即發。這是皇上派出去的人才拿回來的奏報,還熱乎呢,你要看看嗎?”蕭北燃将一封信件揚手扔在地上。
施長清撿起來,交到朱熾澤的手裡。
朱熾澤拿過來以後看了又看,憤怒地将信件撕碎扔到一邊,指着蕭北燃道:“信口雌黃,我明明……明明……”
看着飛舞的紙片,蕭北燃絲毫不在意,他道:“明明什麼?明明你已經把撕毀聯盟的信件撤回去了是嗎?就你這樣的腦子還想要造反?你的信件是撤回去了,不過,在你撤回去之前我就已經看到了。模仿你的字迹不難,對了,我曾經還在恭王府的密室裡面找到了你的印鑒,我還複刻了出來。你養的那些暗探實在是笨,跟你一樣,他們甚至都沒有發現我把你的信件拿出來過。”
“匈奴實非善類,與虎謀皮你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我助你一臂之力,将你的信件親手送到了匈奴人的手裡。你猜他們看到以後什麼反應?哈哈,這時,我再提出合作。”
朱熾澤已經站不穩了,但還是嘴硬道:“别做夢了,匈奴人怎麼會跟你合作?”
“有什麼不可能的?能跟你合作,就能跟我合作。你許給他們的我可以給他們更多,當然,他們若是不跟我合作,我西陲二十萬大軍随時都可以踏平他們的營帳。你說,他們會選擇什麼?”
“你,蕭北燃居然會為了自己選擇讓匈奴人攻打邊關?你不是愛民如子嗎?你不是心系戰士嗎?”
蕭北燃搖搖頭,道:“這就不勞爍王費心了。總之,現在邊關戰況屬實,誰也沒有理由再無緣無故關着我。”
爍王又坐回椅子上,哈哈笑道:“蕭北燃,你還是露出破綻了。”
“哦?”
“以你的脾氣,如果有真憑實據,絕不會在這裡跟我說這麼多。這些都是你猜的吧,你沒有切實的證據可以證明我就是背後誣陷你的人,所以,你一進來就在詐我,想從我這裡套話。”朱熾澤氣定神閑,道:“還有,你一直在調查兩年前的事情,你懷疑我,但還是沒有證據。”
蕭北燃眉頭一皺,他說得确實不假,雖然他知道不管是兩年前的戰敗還是如今的樁樁件件都是朱熾澤在背後指使,但是他也隻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迹推理出來的。朱熾澤這人貫會推别人擋劍,怎麼也查不到他的頭上。
朱熾澤看出來蕭北燃臉色的變化,又放出一劍:“不對,你有證據,你不是已經知道喜洲兵器場的事情了嗎?你派人去圍剿了吧。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嗎?”
“你做了什麼手腳?”蕭北燃質問。
“我看你也聰明不到哪去。”朱熾澤嘲諷道:“你覺得你問了我就會告訴你嗎?”
蕭北燃又急又氣。
“你要帶人走我也不會攔着你,覆巢之下,豈有你們容身之處。且讓你們再逍遙幾日。”朱熾澤揮手,施長清側身讓開去路。
謝甯傷得不輕,需要及時醫治,他不欲糾纏,轉身就走。
誰料,這時,施長清手如閃電伸到蕭北燃面前。蕭北燃看得出此人功夫不錯,一直暗暗防着他,這一避,沒能讓他碰到自己。但是旋即他又發現,施長清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謝甯。
施長清兩根手指在已經昏過去的謝甯的傷口上按了一下,血瞬間飙起,濺到了蕭北燃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