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佐藤一樹跑到了竹取的面前,本來要說的話在看到花宮後多少堵住,他可還記得在審訊室裡這個看起來邪氣的警察是什麼手段,不自覺的帶上了敬語,别扭的繼續。
“警察小姐,你可不可以教我怎麼把人一招掀倒”
竹取指了指她自己,再看向佐藤一樹的母親,女人滿臉倦怠,似乎是并不上心這一切。
“你要是好好做人,我就教你”
“你是不是在罵我?”佐藤一樹皺起眉,這個年紀的少年像是炮仗。
竹取聳聳肩,一副真心模樣,随後她遞上了稻田派出所的聯系名片,“我呢是說到做到的,隻要你改過自新,不做違法的事情”。
少年抿了抿唇,卻一把拿下了那張名片。竹取沒有多停留上了便車,在看見花宮進了副駕駛位後不得不轉了方向。
上車按照花宮說的地址行駛,很快就到了一處住宅區,熄了火後花宮打開電腦,竹取則是負責盯着一處亮燈的二樓。
今晚的任務簡化來講就是盯緊二樓住房的男人一舉一動,再由他的行動決定他們的出手方式。
屋主很有可能就是利用“逃離”網站将失足青少年騙走的,當下失蹤的已經有十六個,特搜一科是好不容易的找到了這麼一條線索。
據調查看來,失蹤的十六位暫且沒有遇害,是被嫌疑人藏了将近一個月。
現在他們盯梢的就是嫌疑人藏人的地點。
花宮想到什麼,“你把你這警服換一下”,如果屋主出門他們還需要跟緊去抓捕,竹取這衣服過于明顯,容易打草驚蛇。
出門匆忙,甚至被安排到這個任務小組都過于快,竹取點了點頭,回頭找起後座的袋子,裡面有她帶上的便衣。
早在接到盯梢任務的時候她就有考慮到,但因沒時間在局裡換衣服,隻能帶着出門。
花宮看着竹取拿出襯衫和褲子,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下一瞬就見竹取開始解腰帶,脫了背心。花宮原本疏懶的态度一變,竹取動作沒停的開始脫襯衫,在即将看到什麼的時候他慌忙轉過頭避開。
“喂!你、你”
難得的也有花宮這麼意料外的事情,以至于他卡殼的什麼都沒說出來。
聽着聲音徒添奇異的感覺,他現在突然很想下車,原本做分組時的運籌帷幄蕩然無存。竹取将帶來的衣服穿上,還奇怪的看了眼現在明顯姿态僵硬的花宮真。
她裡面還穿着打底的短袖,所以僅僅是把警服換下,套上襯衫,再換了褲子。
花宮這反應惹得竹取想起了某人,一開始青峰也是這麼個大反應,然後手忙腳亂的找什麼蓋在她身上。
過了會聽到身邊沒有聲音,花宮才慢吞吞的轉過身,他怎麼也沒料到竹取芙是這樣一個性格。
并不在意旁邊人想法的竹取拿出買來的咖啡,花宮這下安靜的接過,留意到身邊人喝的是可樂,氣氛持續在沉默中。
時間轉到了晚間十點零四,竹取撐了撐精神,盯梢是最累的,什麼都不能做的隻能看着一個地方,實在無聊。
“有人出來了”
在花宮出口的時候,竹取也看見了出來的男人,大概一米七幾,身形并不瘦弱,戴着個鴨舌帽。
“對嗎?”
“嗯”,按照身形确實符合他們調查出來的嫌疑人樣貌,花宮按住通訊器。
眼看着人下了樓往街上去,花宮指揮其他組的行動,在嫌疑人出門後就喊蹲伏在樓梯間的警員破門。拿着花宮給的監控設備竹取先下了車,隔着距離的跟蹤。
男人進入了一家便利店,竹取将頭發放下,照了照便利店外的玻璃,和普通的客人一樣進門。
迎着是同事的便利店員一聲歡迎光臨,耳麥裡傳來已經進嫌疑人家的B組消息,屋内沒有其他人生活的痕迹,也就說這人沒有将人藏在家裡。
借着餘光竹取看見男人買的份數都是三份,但丢失的人數可不止這個,這般想着她留了個疑惑。
将别在身上的攝像頭對準對方籃筐,想來花宮能明白她的意思,竹取拿了貨架上的巧克力。
随着一聲歡迎光臨與獨特的便利店歡快音樂響起,多了個客人進門,青年的視線落到竹取的背影上,加快了腳步到對方身後。
“芙仔”
耳熟的聲音下竹取回身,視線明顯的往上,在所有認識的朋友當中紫原算是最高大的,兩米的身高實在矚目。每每和紫原一起,竹取會覺得她被襯得過于矮小了。
“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哦,竹取王牌”,耳麥裡傳來花宮真别有深意的提醒。
——現在确實不是舊友見面的機會。
很顯然這也吸引到了嫌疑人的目光,竹取回應下紫原的招呼,一心二用的開始閑聊,手上不知不覺拿了紫原愛吃的零食。
兩人這邊的談話自然,男人拿着買來的食物去前台結賬,随後走出了便利店。竹取下意識邁出腳步,又停住。
今晚的相遇純粹是巧合。
“小芙你是在出任務嗎?那去吧”,連着一頂鴨舌帽都套在了竹取的頭上。
“謝謝,Atsushi”
竹取不多說,她将身上的襯衫脫下又翻了個面,帶的是兩面穿的衣服,她匆匆的換上新的打扮,邊跑邊将頭發紮高。
晚十點三十七分,竹取跟到了一處荒野外,這嫌疑人是徒步走的,一路離開城區。因為摸不清對方具體的目的地,竹取趁着夜色一直跟在後。
在步行跟蹤間花宮那邊已經查出了最符合藏人的位置範圍,是嫌疑人曾經工作的地方,映入眼前的是一處早荒廢的小工廠。
各組聽花宮的指揮進入,竹取被安排在外。她坐上了警車,通過監控一起看内裡的情況。
車内隻有花宮一人在,此次任務派出的人手并不多,花宮看了眼竹取頭上的帽子。
三個小隊的刑警突入,可以看見裡面的情況,在一間工廠宿舍裡嫌疑人将買來的食物分給三個少年。和失蹤的其中三個都對上了号,看樣子這幾人境況是安全。
但其餘的十三個不知去向,并沒有發生過激沖突,進入的刑警拿下了嫌疑人,原本安靜的工廠響起警報聲。
剩下的工作與還未偵破的案子就與竹取這個借來的人手無關,她可以下班離開,回到宿舍已經快要接近十二點。
想起晚餐丢下的佐久早與宮治,竹取便給佐久早發了個消息。
隐隐約約感覺她自己忘記了什麼事情。
本來要躺下的竹取又坐起,看了看時間,當下是三月二十二日。佐久早的信息回了過來,對面還沒有休息,然、就是佐久早的消息,竹取有了記憶。
她把佐久早的生日忘記了!
甚至已經過去了兩天,直到現在她才想起來,再往上翻翻記錄,那天晚上佐久早發來邀請她回家吃飯的消息被她一句有任務沖掉。
明明前幾天一直有重複惦記的,甚至她一個人還早早去了百達翡麗線下店挑選禮物,今天見面佐久早都沒有提起過。
竹取拉開了床頭櫃,拿出了Aquanaut全黑款手表,挑選的時候竹取有考慮佐久早身為運動員的職業,特意選了個如此素色。
另一頭佐久早思忖着他晚上的話大概是攪了局,畢竟每一字都是他存心激怒對面的,一時竟有些睡不着。
因為歉疚攪混了竹取的私事。
在竹取的一句沒睡發過來後,佐久早回的也很快,唯一疑惑的是緊接着竹取發來的等她。
現在?看短信的意思是現在要來他家,佐久早迅速坐起身,下床就開始換衣服——要選個不刻意的,自然一點。大晚上噴香水會很怪嗎?還是再洗一遍澡好了。
十二點三十整,竹取敲開了佐久早的家,捧上了早就買好的禮物。
“噔噔噔!omi醬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