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野葉話音未落,漩渦玖辛奈手中的重拳已經狠狠地砸在了金屬床沿上。反作用力幾乎把春野葉從床上震了起來。
小黃毛立刻滑跪了。相當絲滑地在病床上擺出了标準的土下座。
“紅豆泥斯密馬賽。”
“身體才是忍者生存的本錢,這種道理你應該早就明白了才對吧?”
漩渦玖辛奈歎了口氣,擡起手開始揉他的頭發。“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這種有害的技巧以後不可以再用了。想要學習忍術的話,學校裡和畢業後的老師都會教你的呀。”
“……”
春野葉用手臂撐起身體,沒說答應也沒出口争辯。
如果他天生的查克拉量能再多一點,或者主屬性不是水的話,他也不會走上這一條路。
看這孩子一直不願意擡頭看她,漩渦玖辛奈也差不多意識到他在想什麼了。
真是……
好高骛遠?
嚣張的小鬼?
漩渦玖辛奈剛剛要開始生氣,心中就緩緩浮現出了帶土的身影——如果那孩子也能多會一點強力的忍術,哪怕會損傷身體,或許就能活着從神無毗橋回來。
玖辛奈閉了下眼睛,心中做出了決定。按在他頭頂上的手滑到春野葉還有着嬰兒肥的臉頰上,扯着他讓他擡起了頭。
“……你所用的這種技巧,與其說是瞬身之術,不如說是水遁的忍體術。”
漩渦玖辛奈認真地看着春野葉淡綠色的眼睛:
“你想要繼續用的話,必須像是綱手大人那樣擁有高深的醫療忍術造詣才行。”
說到這裡,玖辛奈也松開了捏着春野葉臉頰的手。
“你能做到嗎?修行醫療忍術可是很枯燥的。”
“嗨依。”
春野葉挺直脊背,手指緊握,堅定地看着玖辛奈:
“我會做到的。”
-
另外一邊。
波風水門帶着宇智波下忍一起飛雷神到了宇智波族地的外側。
正巧遇到了從警備部隊下班的宇智波富嶽。
“我和玖辛奈在忍者學校附近遇到了這孩子。”波風水門笑着說道:“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看他受了傷,就送他回來了。”
宇智波下忍此刻已經把被打吐的血擦得幹幹淨淨,憤憤不平地抱着胳膊。
宇智波富嶽打眼一看他身上的灰塵就猜到他大概率是和人打架了。
這種事情不算少見。宇智波中性情難以相處的不算少數,更别說這些從小在鷹派宇智波至上的思想下長起來的孩子們。但畢竟好說不好聽。
今天幸好遇到的是水門。如果是木葉其他舉足輕重的人物,說不準村子和宇智波之間暗流湧動的形勢又會發生變動。
“麻煩水門大人了。”富嶽說道:“宇智波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
送走了波風水門之後,宇智波富嶽就把終于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闖了禍的下忍帶回了自己家,同時召集來族内的心腹一起研究這件事情。
其實也沒有多複雜。
随着宇智波下忍吞吞吐吐的叙述,富嶽很快就弄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勾玉的宇智波下忍不滿于春野葉的名聲壓過同齡的宇智波,主動去招惹年齡相差五六歲的小孩子——最後竟然開了眼都沒打赢。
聽到這裡,旁邊聽着的宇智波上忍啪的一聲捂住了臉。這也太丢人了!
“就算你重傷了對方,最後輸掉的人畢竟還是你。”宇智波上忍說道:“傳到村子的耳朵裡面,還說不準會變成什麼樣呢!”
“……不需要以訛傳訛。”沉默了好一會的宇智波富嶽歎了口氣,“開了眼仍然捕捉不到春野葉的動作,這就已經證明他是勝過了寫輪眼的忍者。”
“同村之間,因為名聲之類的小事就去找人打架,村子那邊一定……”
父親和同族的叔叔接下來的談話就不在時年五歲的鼬所能理解的範圍内了。
坐在走廊上的宇智波鼬懷裡抱着一袋舍不得吃的三色團子,心裡在前幾天聽來的“寫輪眼最強”上打了個叉。
在叉的下面寫上“勝過寫輪眼的人。”
村子裡的忍者,春野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