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圈内人士,求爆料!”
點贊最高的兩條分别是。
“我想起他前段時間的采訪視頻了......反差誰懂?”
“程穆深不知好歹。”
惡評好評四六分,并不像他穿過來前那樣全是謾罵。除了正常生活,謝霁雪也沒做什麼特别的,有些網友變臉還是真怪快的。
沒人的時候,馮思雨和譚欣欣又圍着謝霁雪聊起了照片,視頻已經發送了三十多個小時,點贊已經從不到五百萬,漲到了六百萬。
譚欣欣:“我喜歡第一張,誰拍的啊,技術這麼好,是不是學過?”
謝霁雪:“兩個人拍的,一二張是一個人,後面的是另一個,都是我......朋友。”
謝霁雪多說了幾句,“前面兩張那個人你們見過,他來玩過。”
譚欣欣和馮思雨異口同聲,“十萬哥!”
“十萬哥......”謝霁雪重複一句,掩嘴一笑,“他好像和思雨同年的。”
馮思雨猶豫半天,才說:“霁雪哥,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譚欣欣晲着馮思雨,“我覺得你想得應該和我差不多。”
謝霁雪擡頭,笑着說:“說啊,有什麼話不能說。”
馮思雨啧了一聲,“十萬哥是不是喜歡你啊?我覺得他充這十萬塊錢就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确實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讓他落入圈套,圈套他都鑽了。
謝霁雪回答,“不喜歡吧。”
譚欣欣向前一步,站在謝霁雪身邊,分析說:“我倒是覺得這小子目的不純,雪都結婚了,他不會是想挖牆腳吧?”
十萬塊對于普通人來說不算少了,可在嚴灼這應該不算什麼。
謝霁雪解釋說:“他家很有錢,十萬塊應該就是零花錢。”
譚欣欣的心在暗處滴血,拖着受傷的聲音說:“零花錢。”
說十萬塊十萬塊到,嚴灼截了張圖給謝霁雪發了過來。
“數據不錯,我看評論區的留言,好像有很多人都喜歡我拍的圖。”
“要不要請我看個電影,犒勞一下攝影師?”
嚴灼對他有意思嗎?
有,但隻是存在好感。
馮思雨八卦地問:“誰啊?”
謝霁雪沒回,回答說:“沒什麼。”
他才不要秒回。
讓他稍微等一會兒吧。
謝霁雪這條信息一撂就是三四個小時,又指揮了兩場他才想起嚴灼。
王城從門縫裡探出個腦袋,“哥,你朋友坐在外面等你半天的,店長說也沒場了,我們可以提前下班了。”
謝霁雪脫下馬甲挂在衣架上,“朋友?”
誰啊?難道是闵陽?
就連王城也這麼叫嚴灼,“十萬塊。”
怎麼感覺這人是來審問他為什麼不回消息的呢?
謝霁雪回到大廳時看見嚴灼坐在沙發上,和五子棋玩得正歡。
聽到聲音,嚴灼擡頭半眯着眸子沖謝霁雪打了個招呼,然後又摸了摸五子棋的頭,“我走咯。”
謝霁雪沒在店裡多說什麼,跟店長他們道别後,倆人走到外面謝霁雪才開口問:“你怎麼來了?”
“我正好也在這邊,就過來看看你,順便送你回家。”
“嚴灼,你是想和我搞暧昧嗎?”
嚴灼腳步一頓,看着他的眼神充滿不可思議,“我的言行舉止讓你誤會了?我沒有想和你搞暧昧。”
“那你......”
謝霁雪的話被打斷,“我在追你。”
一秒,兩秒,三秒。
謝霁雪側過頭,警告說:“你現在是在撬牆角。”
嚴灼看似理解地點頭,“哦,那我是想和你搞暧昧。”
謝霁雪假意去開車門,“我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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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停車場,嚴灼沒走,謝霁雪解開安全帶時,嚴灼趁機問:“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謝霁雪拒絕,“不行。”
嚴灼道:“我哥今天不是在家嗎?又不是我們兩個,有什麼不可以的。”
“程穆深在家?”以免嚴灼這小子騙他,謝霁雪給程穆深撥了個電話。
電話被接通,謝霁雪問:“你回來了?”
“嗯,你才下班?”
謝霁雪看着嚴灼說:“路上遇見你弟弟了,他說想你了,要去看看你。”
“小灼?”程穆深小聲重複一聲,回複說:“好。”
挂了電話,嚴灼跟着謝霁雪下車,上電梯前,他皺着眉問:“你不信我啊。”
謝霁雪攤手,“沒辦法,被騙的有點怕了。”
嚴灼别過頭,像是在面壁思過,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好吧。”
程穆深給倆人留了門,聽到動靜,程穆深迎了過來,一個月不見程穆深倒是黑了不少。
嚴灼熱情地叫道:“哥,你怎麼黑了這麼多,角色需要嗎?”
程穆深笑笑,“嗯,角色需要。”
謝霁雪肚子餓的咕咕叫,“你們聊,我去炒個飯,你們要吃嗎?”
程穆深減肥半夜不吃東西,他搖搖頭。
倒是嚴灼迅速點頭,“好啊,我有點餓了,要我去幫忙嗎?”
炒個飯有什麼忙可幫的。
“不用。”謝霁雪打了個哈氣,去廁所洗了洗手,“你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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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坐在客廳,客廳和廚房通着正好可以看見謝霁雪忙碌的背影。
圍裙擠在腰上,倒是讓程穆深想到了謝霁雪發得那組照片。
嚴灼奇怪道:“哥,你們怎麼沒請阿姨?他每天工作這麼晚回來還要自己做飯,好像有點累。”
提到阿姨倒是勾起了程穆深的回憶,他沒說之前請過,也沒提把阿姨請走的理由,“你說得對。”
“哥,我第一次見到謝霁雪的時候他暈倒了,送去醫院還在昏迷,醫生說是因為他發熱期長期接受不到信息素又不打抑制劑導緻的,所以身體一時間接受不了大量的抑制劑,這件事你知道吧。”
嚴灼的聲音壓着,廚房那邊是聽不到的。
程穆深起身,“跟我來。”
程穆深把嚴灼帶進了卧室,順便帶上了門,他轉身,發現嚴灼眯着眼,勾着嘴角盯着他笑。
“嚴灼,你對謝霁雪......”程穆深整理了一下語言,“你喜歡他?”
嚴灼絲毫沒有猶豫,他點頭,“哥,很明顯嗎?”
程穆深沉默着,幾秒後他才說:“為什麼?”
“喜歡一個人哪有什麼為什麼,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嚴灼走到程穆深面前,“哥,你不也和我一樣,愛恨分明,不喜歡就算是一個眼神也不留,我喜歡他沒什麼原因,隻因為是他而已。”
“可是謝霁雪這個人有點太正直,就算你們沒有感情他也總拿嫂嫂的身份來壓我,所以我想問,你們的協議快結束了吧,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彼此?”
程穆深手指蜷縮了一下,“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除了他和謝霁雪誰都不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和别人說過。
“謝霁雪說的?”
不對,問出來後程穆深又覺得謝霁雪沒必要說。
嚴灼側身看向窗外,他轉回身伸出食指放在唇邊,笑的神秘,沉聲說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