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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火藥陰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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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蓄謀已久的刺殺最終幾乎成了一場鬧劇。

當科穆甯夫人帶着證據急匆匆趕來時擠在教堂門口的人還不知所措——看來隔音不差,她煩躁地撥開人群找到了尤裡烏斯和巴裡安,讓他們帶着親衛同自己先進入,并未将事件公開免得所有人瘋狂湧入局面失控。

在跑過那段巴西利卡長廊後她瞥到黑發的領主正在與兩個修士奪取一條門縫,恨不得側過身擠進去,與此同時一把盲目的長劍在縫隙處.....毫無章法地亂砍,時不時被燭台架住不能移動,金屬磕碰出令人耳朵疼的噪音。她聽到伊西多爾.德.提爾情急之下喊到破音的抱怨,大意是讓另一個人破壞門檻而不是攻擊兩個操縱機關的人,其中竟然還夾雜着兩句粗口。

身手敏捷的夫人率先從斜刺的陰影中沖出來,提着一根不知從哪裡拾的長棍,第一下敲在操縱者的手肘,使那人整條小臂麻木無比不得不停止動作,第二下精準地打在另一人的胸骨劍突上,使之呼吸困難胸口麻痹,随後則對準原先那人的右下腹一捅,兩人都非常痛苦地倒地不起。

恰好這時持劍者砍斷了門檻處的機關,整扇門不再向合攏的方向移動。高迦米拉扔掉手裡的棍子去幫伊西多爾他們把門推開,兩人均是推得青筋凸起大汗淋漓。

“整條長廊.....都有毒氣,隻是濃度不算高......”他邊推門邊氣喘籲籲地說,“我們不能久留,陛下已經撐不住了......嘿,你靠到門上了,這樣會減緩我們的速度,你窒息的概率會更高。”

随着他的話她聽見那把劍重重砸在大理石磚的聲音,随後劍的主人也頹然撲倒在地上。嗯,不靠在門上靠在地上也挺好的。

昨天晚上他們檢查了畫匠的屍體,其實尚未敲定是哪種物質導緻了中毒以及中毒途徑(畢竟畫匠死去時穿着的那件“赫拉克勒斯的毒衣”也有責任,他們甚至還在屍體右手虎口處發現了紅疹褪皮與過敏般水腫的咽喉,此類線索又增加了案件的分叉)。直到看見那扇門與狹小的窗他才将一切聯系起來,盡管如此還是差點把兩個人賠上——都怪英王不合時宜的忏悔.....以及他的大膽與瘋狂。

太荒唐了太狼狽了。頭發被汗水黏在眼前,他覺得從來沒有這樣疲于奔命過。可能是嗆入了太多顔料成分裡的毒氣,現在也感覺有些頭腦昏沉,卻依舊本能地拿已經彎曲的燭台去撬、用手肘與膝蓋去頂,用原始的辦法對付這扇破門。

“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望着那窄窄的一條縫鮑德溫想起了《馬太福音》裡的話,隻是窄門的那一頭不是永生——他也從不期望永生——而是達芙涅。他竟然在無意識地吃吃發笑,像個玩瘋了的孩子。上次參與房門争奪戰是在很小的時候,大約五六歲,忘了是與姐姐還是那群同樣頑皮到瘋狂的貴族男孩。

那時候王室的孩子們私下裡沒那麼規矩,有時甚至會為了幾塊剛烘培好的餅幹(父親想要保持身材,在飲食上相當節制*,因此從來也不準他們多吃)或者新奇的玩具而大打出手。他似乎是搶了一台可以發射橄榄核的微型攻城器,想要獨占,而他們都來扒門,上好的檀木門上硬是多了好幾條指甲劃痕。結果它在争搶中磕壞了一角他便不要了。

(*資料顯示孩子們的父親阿馬裡克相當肥胖,于是通過節制飲食來減肥,然而失敗了。本文前後有矛盾。)

是的,還是個孩子時他曾經非常驕奢挑剔,東西用壞了一點就嫌惡無比地扔到一旁,除非有人能将它修得完美如初——特裡波利的雷蒙德就曾屈尊纡貴做過這種事(可能是希望與将來的君主建立良好關系),他一向細緻而有耐心,正如同蹲在薩拉森人牢房裡的那些年一樣。

直到有一天鮑德溫發現自己也像那些用壞了的玩具一樣掉漆掉得令人嫌惡,而且永遠也不能修補好了。他就連看上去都不再完美,自然也配不上完美的東西了。于是自那之後他像父親一樣節制,也對自己越發不上心。

“伊西多爾!伊西多爾!”石闆之後的女聲正在喊他現在的名字,“你還清醒着嗎?”

“咳咳....目前還好!”門又被一塊坎下檻時崩落的碎石子卡住了,他深吸一口氣猛推一下,隻覺得手腕疼,這樣下去一小時的成果恐怕也隻有一英寸,“你去把蠟油滴到門檻的滑槽上,否則我們可能會失去這次十字軍的至高統帥。”他的确能夠撐一段時間,但倘若不及時把門打開,陷入昏迷的英王很快就會窒息而死。

他貼近門縫貪婪地吸取着更加安全的空氣,一邊推門一邊想,他确實徹底改掉了挑剔的毛病。最初希臘商人之子“一貧如洗”的生活讓前國王向現實妥協,用最次的布料遮蓋那簡陋房間裡牆上的污迹,問木匠鄰居讨邊角料墊桌和床長度不齊的木腿,衣褲破了自己縫補 ......而且他竟然從這些雜務間學到了照顧并善待自己,按時吃飯保證睡眠,在戰前竟然沒有發一次燒。看哪,他還有什麼是熬不過來的?在那一瞬他甚至越過眼下的險境預見到了将來的和談與耶路撒冷的收複,以及和達芙涅的婚禮.....對,他要求婚!至少馬上訂婚!理查說的沒錯,誰知道還能再死裡逃生幾回!

高迦米拉已經把蠟油滴在了槽裡,更多人也來幫忙了,各種雜念以及喧雜的聲音吵得他頭腦昏沉,不知在同理查一起陷入沉睡前還能撐多久。

終于,沉重的大理石門推開的空隙容許一人通過了,眼前是一片柔和的淡黃光暈,在模糊的視線裡看不真切,精疲力盡的黑發青年本能地撲向面前女子的懷抱。而她輕輕托着他的後腦,将人按進懷裡,像戀人又像母親一樣噓聲安慰着說一切都結束了。

與此同時以索爾茲伯裡大主教為首的一衆英格蘭領主沖進去把他們半死不活的君主拖了出來。如同上一次自阿爾蘇夫歸來,他們又一次不管不顧地擁抱了許久。他現在幾乎站不穩,一半的重力壓在她身上,于是兩人隻能挪去了靠窗的牆邊。

鮑德溫剛一貼上牆壁就想靠着它滑坐下來,被達芙涅攔住,并在肩膀下架住他,“别忘了毒氣大多比空氣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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