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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拉姆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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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鮑德溫依稀知道這東西的用處了,他先是小心翼翼地擡高右臂(依舊無法平舉過肩),感受到一種限制與牽引,但不同于受傷後的每一次嘗試。束緊的固定帶和寬大的革制套似乎确保了損傷部位在它們能忍受的活動範圍内,肘套的牽引讓他覺得現在應該能提起更重的東西。

“我原本希望它能夠保證你在練劍時不再由于磕碰或者用力過度傷到自己。我盡力了,嗯,就是這樣。”

“謝謝你,達芙涅。”他緊緊地抱住了她,感受到一陣溫熱。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容忍他的破身體與倔脾氣,不會了。“....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然而此刻達芙涅抱着他,所想的另一件事卻是:他究竟放下疑慮了嗎?倘若他對煉金術有更多,便會知道堿燒傷絕不會導緻她手上的深色瘢痕。

實際上鮑德溫早已在海戰裡見識過石灰燒傷,而且他相信蘇萊曼沒有認錯坩埚裡的液體,但此刻他的情感暫時壓倒了理智,至少當下不會再談論這些話題。

“告訴我,你會去雅法嗎?”她輕聲問,下巴抵在他左肩上。對我發誓,我在哪兒你就會在哪兒。

然而他沒有馬上回答,隻是試圖無限貼近于她。

“我過着失敗的一生.....”他說,聲音出奇的平靜,像是從一截空心朽木中傳來,“一個企圖用經驗與學識武裝自己的平庸之人。沒有決定性的勝利,沒有真心的服從,也沒能堅守下去,無數人因我求勝的野心死去......或許我不應與傑弗雷争執,不過這讓我認清真相:沒有身份頭銜,我什麼都不是。

“絕不逃避大概是我最後的優勢。我說過這次希望更多的人活下來,再給我一次機......唔....”

達芙涅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緊接着一個吻把他的話堵成了嗚咽。眼前一片昏黑,他感覺背後抵到了牆,退無可退,這次她的力氣不小,由于護具右肩沒有很疼。他們每次接吻都很兇,像劍鬥、像對弈、像突厥男女身佩馬刀伴随蹄聲般的鼓點起舞,總是針鋒相對,步步緊逼對方底格 .....嘴裡有些腥味,或許是嘴唇咬破了,但恍然不覺。

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每一次失敗都更能激起你的鬥志,越是難以得到就越是要一次次争取,别想認輸,永遠都别想……我們是同一種人。

她對房間的陳設非常熟悉,每一步進行到哪裡、手邊能夠到什麼都心中有數。隻有這次機會。

鮑德溫在她的攻勢下氣息淩亂,仿佛置身于一個悶熱缺氧的狹小空間内,根本無法攔住她,隻能倚着牆站直了仰頭呼吸高處的空氣——那裡沒有她的氣息,可以讓他冷靜下來恢複一些力氣。

然而達芙涅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她擡頭輕輕含住了他的喉結,用上側的犬牙摩擦在那處敏感的皮膚上,馬上感受到他顫抖了一下後渾身僵硬,連胸口的起伏都停止了,像貓被揪住了後頸的皮毛提了起來。

她手臂穿過他腋下,輕易将失去反抗能力的鮑德溫提到床邊坐下。他應該從未有過這種體驗吧?她也沒有,也很想這樣繼續下去,但她知道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達芙涅俯下身來繼續吻他,堵住他的話語和視線,同時手探到他背後解開革制護具的固定帶,慢慢褪下,剝開他環在自己腰側的右手。這次他漸漸占了上風,她能感受到他鼻尖冰涼然而臉頰早已滾燙。

她強硬地抽離他按在她腦後的左手,反折到他身後,恰好右肩的護具也褪至右腕,憑借對它構造的熟悉她很快将他的左手塞了進去,又拉上固定帶束緊。

鮑德溫意識到不對勁,顯然并不清楚那些風流權貴玩過的花招(也不相信她會這樣做),打算掙脫束縛雙手的東西。然而達芙涅在他胸口一推,任憑他仰面倒在床上,右肩維持着别扭的姿勢被壓了一下,疼得他想向左側轉身,瞬間清醒了不少。

然而他來不及思考,達芙涅很快拿着一塊打濕的白色汗巾掩住他的口鼻,不知道那像水一樣的是什麼,他很快失去知覺昏死過去,隻依稀記得擊碎自己意識的東西有着一股從未聞到過的怪異香氣。

她站起來長舒一口氣,給他翻了個身解下束縛雙手的護具。對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任憑她擺弄,如果不是探過鼻息一定會被認為早已死去。

達芙涅坐在床沿,撥開那淩亂微長的黑發,撫上他逐漸變得蒼白微涼的臉頰,撫過擰起的眉心與褪色的疤痕。

“對不起,你必須要回到雅法。”她怔怔地說,“我已經租好了船。鮑德溫,這次你一定要活下去。”

一道人影籠罩下來,她從他身上移開視線,發現一個老熟人站在面前。

“我來是想告訴.....”穆/斯/林醫者看上去風塵仆仆,看見他們的情況神色有些慌亂,“你....他究竟怎麼了?”

“沒有發熱,沒有任何症狀,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昏過去了.....”她說着,語氣平淡中帶着一絲疲憊,目光有些不舍地流連在昏迷者身上(此前他從未見過她有這種目光,除了多年前離開耶路撒冷),“或許他隻是太累了,不應該留在這裡。蘇萊曼,我以朋友的身份請求你,你能把伊西多爾和那些患者一起帶回雅法嗎?”

“那麼你呢?”

達芙涅不答反問:“第一批治療者怎麼樣了?”

“有些人逐漸能正常進食了,有些人.....病情很快惡化。”

她點點頭(他清楚這是“你自己看着辦”的意思),起身,“去找輛牛車,你帶着他馬上就走。如果中途醒來,你再給他聞一點這個,作用與嗅鹽相反。”

蘇萊曼看着塞到他手裡的小瓶子,有氣味未曾散去,略帶甜味,像酒的蒸餾物。“這就是你用到礬酸的東西?”

她默認了,沖他擠出一個微笑,“你也許可以給需要手術的人用。我們以後會繼續讨論它的。再見了,我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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