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着白絲手套的手優雅地做了個“請” 的手勢,來者便與他一道進入廟中一看究竟。
盡管李祯等人一再勸阻,屍體還是被悲憤的和尚們動了。
白赫蘭帶着衆人過來驗看,雲朵一樣的諏光禅師示意正在收斂屍體的僧人放回原處,和尚們不敢不聽從,都靠邊站了。
白赫蘭從李祯手中拿過尖刀,去挑這屍體衣帶,見他這樣造次,旁觀僧人又躁動起來,被諏光大和尚的目光逼退。同時衆人無不驚訝于如此清貴驕矜的少年公子竟能毫不含糊地用刀尖扒人褲子!
隻見他出手如風,刀光閃過,布帶飛散,竟沒損壞屍體!
接着,衆人看出了問題。
王幼安下意識地想去擋住施利昧的視線,發現她沒在,而他被白赫蘭擋着,也懶得探頭,隻聽得四周驚咦聲不斷,冷氣抽得咝咝的,一番躁動後大和尚們突然都又噤了聲。
整個小廟裡墳場般地寂靜...
諏光禅師親眼看到這個徒弟下身的結構有異常——竟是陰陽兩種特征都長齊了。
“……”
……
費秀才個子矮,扒着李祯肩頭跳起來看,白花花一節□□上面似乎長着奇怪的東西。他沒看清也猜到是什麼,還想往前擠,卻越不過和尚們結的陣。挪動間原來的空位也被人替補,徹底被排除到圈外。
人群也隻靜了片刻,“嗡!”地議論紛紛。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白赫蘭看着諏光說:“ 這些隐私自是與我們無關。而它害人害到我們頭上,才是殺它的理由。”
費秀才在外圍高聲發言為他的話做了補充:“本來我不想提的!可那時……她們竟然……” 他從寶月庵遇險講起,把這一連串的事宗宗件件說了個清楚。
在人們的竊語議論聲裡,費玉開始發難了:“想必寶月庵的案子大師也有耳聞,首惡逃逸,官家正在拿人,怎料卻是到貴寺發展去了!大師身邊伴着妖魔,都沒發現嗎?出了
這樣的醜事,天礎禅院要對世人作何解釋?”
諏光:“這個……”
李祯不想聽他廢話,施妹妹不知去了何處,他有點不放心,便插言做了結語:“我們雖幫你收拾了,卻不知道收拾幹淨沒了沒有,大師該回去好好查查内部有沒有餘孽。——不必感謝我們,而我們也不會把這事說出去。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大家就此别過!”
他如江湖人一樣抱了抱拳,擠開人牆向外走,這時一衆僧侶再也不敢阻擋了。
豈料諏光突然喊了句:“施主留步!”
自己卻先一步飄了出去:“失陪一下!”
禅師片刻就到了數裡之外,路邊溝裡有個人安靜地躺在那裡。
諏光輕輕把她拍醒,道歉。
施利昧“噔!”地跳起來:“天殺的秃……”
還未罵完,手中被塞了一截缰繩,她的馬也被找回來了。那賊秃躬了躬身再次賠禮,一晃又不見了。
——等不及施利昧說原諒,又遁回小廟接着遮掩今天的事。
李祯等人記挂着施利昧,哪有時間等諏光回轉,出來尋出一裡路,就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
兩廂通了信息,施利昧氣不過,一定要去找回場子,王幼安不讓:“他能擒你一次就有二次。”
“你跟我去!”
“哼...”王幼安笑了。
李祯忙道:“妹妹,王兄又沒武功。要不我跟你……”
費玉一推他:“你快省省吧!”
轉頭又去求施利昧:“咱走吧,親姑奶奶哎!沒見白兄都在前頭不見影兒了!”
他們在這兒商議時,那人壓根沒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