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無事。”
白思莞提議道:“既然大家都沒受傷,不如我們抓緊進村,看看村中有沒有人受傷。”
原著中,紅唇妖女并不是令村莊爆發疫病的罪魁禍首。
幕後黑手另有其人,沒人推動劇情,她隻能親自來了。
跳出坑内,白思莞驚奇發現他們被地震送到村莊内部,更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村子内部竟沒有受到餘震波及,無一間屋子倒塌。
烙桑甯點破道:“落腳破屋有陣法。”
白思莞一瞬間反應過來,他們避雨落腳的屋子被人下了陣法,相當于進入了獨立的世界。
也就是為什麼他們遭遇危險,村莊卻恰如什麼都沒發生一派祥和。
就在這時,村内傳來一陣哀嚎。
三人相視,面容冷凝,朝發聲源趕去。
……
看到面前整齊堆放的木架,白思莞敢發誓,她此生從未見過如此瘆人場景。
屋内已經沒有照顧病患的人,地上擺着一排排被白布蓋着的死人。有幾具白布沒遮全,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生着豆大的膿瘡,散發一股惡臭。更多的人随地斜躺,神志不清等死。
白思莞下意識躲在烙桑甯身後,揪緊他的衣袖,緊閉雙眼。
她哪見過這個。
單是站在這裡,都覺得呼吸不暢,渾身發軟。
烙桑甯不着痕迹拂開白思莞的手,來到尚還有口氣的村民跟前,問道:“見過一個臉上有線的女子嗎?”
聽見聲音,村民睜開渾濁雙眼,搖了搖頭。本身作為醫者的白思莞鼓足勇氣站出來,“别怕,我們不會讓你死的。”
扶華随之附和:“那位是乾元宗長老,藥武雙修。必不會眼睜睜放着你們不管,白白讓你們受盡疾苦。”
白思莞期待地看向烙桑甯,“師尊,我們該怎麼做?”
她想好了,系統讓她攻略扶華,并不耽誤她醫治烙桑甯。
烙桑甯替她試藥後,會有一段僵硬期,她會偷偷點亮系統商店“枯木逢春”金手指,緩解他亂服草藥的後遺症。
事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如此做來,既能完成主線,又能為以後做打算。
烙桑甯沉吟片刻,說道:“他們所中之毒不算普通疫病,目前無法對症下藥,暫時沒有醫治方法。要想有應對之法,隻能身患疫病,以身試藥。”
他們自然不能拿百姓試藥,村民身染重病,劑量一個不準确,便是白白犧牲條無辜性命。
而修士身體康碩,有常人不能承受之體魄。
扶華舉手自薦:“長老,我來試藥。”
男主不愧是男主,有什麼危險總是挺身而出。
扶華的好意,她心領了。
白思莞在旁默默說道:“你的運氣太差,試多次不成功,太耽誤時間。”
扶華撓了撓頭:“說不定這次運氣就好了……”
“我們不能賭,”她主動請纓:“我來。師尊需要保持最佳狀态調制解藥,堕仙身體最易與疫病産生反應,我是試藥的最佳人選。”
“你可想好了?”
白思莞鄭重點頭。
烙桑甯望着白思莞良久,“那好,你随我來。”
扶華眸色擔憂目送她與烙桑甯離開,白思莞随着烙桑甯來到處安靜之地。
道路旁随處可見病發逝去的百姓,烙桑甯走過去撕開村民衣裳一角後,回到白思莞身邊。
“把手伸出來。”
白思莞聞言聽話擡手,驟然指尖刺痛,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那片沾染了病菌的破布蓋在她的傷口上。
烙桑甯選擇以最快的速度讓白思莞染上疫病。
幾乎是來回呼吸之間,白思莞覺得體溫上升,腦袋昏沉,肺部散發着陣陣火氣,五髒六腑仿佛要被灼傷。
再到後來,白思莞直接站不住腳,被烙桑甯扶到樹旁坐下。
“我的頭變得好沉,師尊你快些……”
“好。”
丹火燃燒,灼灼空氣,一排草藥飛地而起,挑選幾株草藥,烙桑甯憑空煉制丹藥。
不消片刻,一枚散發熱氣的丹藥喂到白思莞口中。
劇烈疼痛令她眼冒金星,勉強服下丹藥後,并無萬分緩解。
“沒用。”
“再來。”
……
“還是沒用……”
“再來。”
反反複複多次,白思莞已經記不住服下幾顆丹藥。她隻隐約記得,那雙有力的手扶起她八次,又将她放下八次。
她泫然欲泣,額間布滿汗水,沾着水漬的睫毛簌簌抖了抖。
“師尊,好難受……我好痛。”
“弟子要忍不住痛了,師尊……求您救救弟子……”
得不到烙桑甯回應,白思莞用盡力氣睜開疲倦雙眸,視線陣陣模糊,她看不清烙桑甯的表情,隻知道他的身影就在身前。
“别急,就快好了。”
不知是不是病痛所緻,她依稀覺得烙桑甯嗓音無波無瀾,她的傷痛聽起來仿佛與他毫無關系。
一股怪異的不安爬上心頭,白思莞試圖去抓烙桑甯的手,卻撈了一空。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