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作者大大将白思莞的體魄值拉到最大,要是個脆皮女主,挨那幾十大闆,不死也半殘廢了。
怎料黎燕歎了口氣,“看來你沒事。”
白思莞:“怎麼?你很失望?”
黎燕狠狠剜了她一眼,“你少以小人度君子之腹,亂往人身上冠頭銜。”
“不是你揚言要替我守護師尊的時候了。”
“你!”黎燕登時騰紅了臉,指着白思莞直跺腳。
白思莞斜視黎燕,實乃想象不久前黎燕被她吓到屁滾尿流,現如今能舒下心來同她講幾句話。
“你願意在這待着就待着,我要去見師尊。”
從醒來到現在,她一直沒見到烙桑甯來探望自己。
白思莞轉身欲走,黎燕深吸幾口氣,說道:“你見不到烙長老。”
白思莞止住腳步,蹙了蹙眉:“為什麼?”
“烙長老救你回山,身受嚴重毒疫,現已閉關解毒去了。”
白思莞聽完此話,心中松了一口氣。
原著中,女主并未受到太多苦痛,烙桑甯便使用換血秘術,替女主解毒。
雖然與料想中的劇情有些差池,好歹劇情依舊按照劇本往下進行。
“對了,”黎燕突然有些别扭,“還有個人與你們一同回山,說要見你。”
想必是扶華放心不下,跟着回來了。
白思莞四處看了看,并未看到扶華身影,朝黎燕問道:“他人在哪?”
“你先告訴我,他與你是什麼關系?”
白思莞收回擡起的腳,挑了挑眉,“你問這做什麼?”
黎燕的眼神突然閃躲,看東看西偏是不看她,
對上白思莞探究的目光,語氣變得咄咄逼人:“你回答我就是了,哪那麼多問題。”
白思莞的表情突然吊兒郎當起來,語調高亢:“你不說,我就不說。”
黎燕憋紅了臉。
又或者說,他的臉色一直沒變過。
低頭望着腳靴子,沙土旁有隻螞蟻被石頭擋住,觸角磕在石頭上,止停了步伐。
“我聽他喚你師妹……難道烙長老已經收他為徒了麼?”
“噗!”白思莞笑噴。
“你笑什麼?!”黎燕惱羞成怒。
“沒笑什麼。扶師兄聰慧過人,有常人不能比之能耐,師尊他老人家說不定動了收徒的想法呢。”
白思莞再見來不及揮手,在黎燕反應過神之前,光速跑了。
黎燕一言不發,垂頭望着黑螞蟻。
當它繞過石頭,另尋出路時,黎燕終于腦袋靈光一閃,回過勁兒。
如若那人拜師成功,應該喚白思莞為“師姐”才對!
“白思莞!”口内傳出一陣磨牙聲,嘎吱吱的,仿佛咬到一塊極難啃的骨頭。
……
“扶華小太陽,你怎麼來啦?”白思莞笑嘻嘻問道。
雕花窗外,探出一顆腦袋。
堂内椅上端坐一位玄衣少年,黑絲雕金腰帶,襯得人愈發精神可靠。
與那日相見不同,扶華的派頭瞧起來華貴許多。
白思莞繞過牆體,跨過門檻,進入屋内。
小……太陽?
扶華放下茶盞站起身,忽略那句聽不懂的話,笑了笑:“那日分開之後,村民解毒安然無恙。可你們卻一直沒有消息,我放心不下你,特此來慰問。”
白思莞來到榻邊,手一撐,穩穩坐下。
“躺了些天,毒是解了,現下已無大礙。”她想了想,乾元宗長老受傷一事,着實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機密。
“隻不過師尊中疫毒嚴重,現在正閉關,一直沒出來。”她如實相告。
扶華本面帶微笑,聞此言收斂笑容,皺了皺眉,颔首低吟:“烙長老竟受傷了麼……”
他的聲音過于低微,白思莞并未聽清,隻含糊聽了個大概。
“你剛剛說了什麼?”
扶華擡眸搖頭淺笑:“沒什麼,可能是我忽略了吧。”
白思莞盯着扶華的臉,準确來說,不是臉,而是他眼下的黑眼圈。
扶華長了張足以吸引眼球的面龐。從而導緻她一時忽略面中的缺陷,隻能注意到美好的一面。
“你這幾天沒睡好嗎?”
扶華摸了摸自己眼下烏青,慚愧一笑:“自打救治好村中百姓回山後,門下弟子們總是問東問西,詢問山下的景色。我躲避清閑下山,卻頻頻遭到野獸攻擊。”
“如今已經兩天未曾閉眼了。”
“原來是這樣啊。”
白思莞感覺扶華可憐極了。
但沒辦法,這就是人設的魅力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