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長離蹙眉起身去大殿誦經,他剛一走顔之安就睜開眼,他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他變成人後,居然跟和尚做出了那樣的事,他在床上翻滾丢死人了。
夢中那個樣貌很是熟悉,還有他和甯長離有着共同的疑問,之安是誰?好耳熟,顔之安想的頭疼。
顔之安發覺這裡好奇怪呀!明明一直是白天,卻說是黑夜,好像時間到了,就會休息睡覺。
甯長離跪坐佛前誦經,木魚每敲一次,他就想起那個夢,之安是誰?為什麼每想起那個名字,他的心都會瘋狂地跳動。
誦完經他前去方丈禅房認錯,不應該做那樣的夢,夢裡破戒算破戒嗎?還未到禅房就聽見,方丈怒吼的聲音,方丈怎麼也犯嗔戒……
“給你起的法号莫妄,不要貪圖不屬于自己的錢,你是一個字都沒有記住嗎?”
趙瑾言擡頭委屈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的,昨夜見到一個黑影沒控制住。”
方丈拿着戒尺在趙瑾言手上抽打,“沒控制住就把寺廟裡,所有人的錢都給偷了。”
“說什麼偷啊!我隻是幫他們保管……”
甯長離……低頭摸着自己身上,他記得他有一個銅闆的,現在不見了。
方丈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再這樣管不住己,我就給你逐出寺院。”
他拂袖而去開門看到甯長離,“莫塵,你在這裡做什麼?”
“方丈昨夜我在夢中,犯了色戒是不是應當罰。”
方丈看到甯長離臉色緩和了一些,“你修行太淺,才會夢見犯色戒,罰你和莫妄在佛前忏悔。”
甯長離雙手合十向方丈鞠躬,他和趙瑾言跪坐佛前念經忏悔,“師弟犯了什麼戒?怎麼也到這兒來了。”
“莫妄師兄昨夜也見到了一個黑影。”
趙瑾言點頭,甯長離道:“那黑影我翻閱古籍發現,是以欲念為食的妖怪,會将人的欲念無限放大。”
趙瑾言喃喃自語,“我說呢!我明明都已經忍了好久,怎麼還是控制不住,不過昨夜我已經将那個妖怪降服。”
甯長離松了口氣,還好這妖怪被降服,要不然要是吸食欲念增長,我們所有人都鬥不過他。
他閉眼誦經沒有看到,趙瑾言身上有一團黑氣,在他的身體裡伸出手,蒙上他的眼……
顔之安在樹下啃着果子,他總覺得夢中溪裡映照的就是自己,和尚喊的名字也是他,可是他一個野狐沒有名字,算了姑且就當他叫之安吧!
他餘光撇見甯長離的身影,連果子都不吃了,跑到他的面前問道:“和尚,你看我像人嗎?隻要你說我像人,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金錢,權利,地位,或者我以身相許也行。”
甯長離蹙眉突然又想起,那個和狐狸耳鬓厮磨的夢,他一閉眼耳邊就響起喘息聲,臉頰起了一抹绯紅。
“為什麼非要當人呢!當人有什麼好的。”
顔之安舔着身上的毛,“因為要修煉啊!修煉成人之後才能成仙,你不是也執着皈依佛法,是想以後變成什麼?”
甯長離搖頭,“是為了修心。”顔之安擡頭發現甯長離已經走遠,“和尚你等等我。”
趙瑾言躲在樹後,滿腦子都是那隻狐狸說,金錢,地位,權利他都能給,隻要能讓他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