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塵從空中飛落走到顔之安面前,“你讓我下山,就是為了救這些百姓吧!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那你答應我複活狐狸呢!”
顔之安目光中帶着詢問看向甯長離,甯長離道:“得先找回他的魂魄才行,我需要魂魄才能讓他複活,要不然我也沒有辦法。”
不用多問衆人都覺得沒戲,都已經過了三百年,那隻狐狸的魂魄還能找到嗎?或許早都已經投胎了,也或許沒了妖丹,他早就魂飛魄散。
莫塵低下頭沉思,他果然是被顔之安給忽悠了,他怎麼就腦袋一熱,跟着他走了呢!
趙瑾言笑着打哈哈,“那個都晌午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
衆人瞥了趙瑾言一眼,趙瑾言小聲嘟囔,“本來就是嘛!多少天都沒吃飯了。”
衆人無奈跟着趙瑾言到了月香樓,月香樓門掉了一半,還有一半破破爛爛的,挂在門上。
院内殘垣斷壁面目全非,趙瑾言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完好的屋子,他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飯菜。
趙瑾言把糖醋裡脊,荔枝肉,拔絲地瓜放到顔江淵面前,“嗯……江淵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甜的東西,這幾樣是我專門給你做的,以後我再多學一些甜味的菜。”
顔江淵笑着客氣點頭,“不必這麼麻煩謹言哥。”
趙瑾言笑着撓頭,“害叫什麼謹言哥,以後叫我謹言就行,你嘗嘗看。”
顔之安看着趙瑾言的傻樣,翻了個白眼,他都沒眼看,他陰陽怪氣道:“謹言哥,你怎麼不問問我喜歡吃什麼?”
他指着顔之安,“顔之安……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衆人瞬間哄笑,莫塵低着頭不知想着什麼,顔之安拍拍他的肩道:“不必想太多,萬一他也在等着你,還沒有投胎呢!”
“我們一起想辦法,總會找到他的魂魄。”
莫塵嗤笑看向顔之安,他可真是天真啊!連他自己都不報什麼希望,他居然還來安慰他,這個人可真是有意思。
跟着他和他簽訂契約還不算無趣,反正他也在丘連山上待着無聊。
酒過三巡顔之安想起,牽絲閣引他殺趙瑾言,又操控百姓殺他們,月香樓指向牽絲閣的線索斷了。
他心情煩悶,又倒了一杯酒灌下,烈酒入喉辛辣,他嗆咳着甯長離抓住他的手,搖頭不要讓他再喝下去了。
顔之安突然想起,趙瑾言之前說過的密室,“趙瑾言……”
趙瑾言趴在桌子喝的神智不清,聽到顔之安喊他還是回應了他,“啊……”
顔之安抓住他的胳膊,拖着他像拖死狗一樣,往屋外拖去,“哎哎哎之安你幹什麼呀!”
“你之前說月香樓下面有一個密室。”
他點點頭,“怎麼了?”
“快帶我去,我要去看看。”趙瑾言之前既然說密室裡面,出現過一個傀儡紙人,頂上還挂了許多的紅線。
那這麼說牽絲閣之前,一定在月香樓呆過,至少在趙瑾言接手這座樓之前。
趙瑾言路都有些走不穩,搖搖晃晃地帶着顔之安走向地下台階,地下一陣陰風吹過,趙瑾言突然起了雞皮疙瘩,他清醒了許多。
地下盡頭一扇門敞開着,裡面透露出紅光,顔之安握住劍柄一步一趨地走向那扇門。
門内紅線懸挂在房梁上,顔之安舉起劍撩開擋在前方的紅線,屋内隻有一個桌子,上面供奉着一個瓷罐。
桌上的香爐燃得隻剩下香灰,這裡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來過,桌上有一層薄灰。
“之安……我有點害怕,我要不然先走吧!”
顔之安擺手讓趙瑾言滾蛋,他打開抽屜,裡面躺着一本書,顔之安翻開書裡面,畫着看不懂的符咒陣法,陣法可召喚神靈,招魂讓人死而複生。
他突然想起小厮和趙瑾言被控制時說的話,你們一家都虛僞至極,見死不救,你們就不會殺無辜的人嗎?”
見死不救,他要救誰?看這本書中的内容,牽絲閣的人是想要複活一個人。
顔之安把書翻到最後,上面畫着一座高山,高山下有一群人在那裡跪拜,台上一個人被困在天柱上,身下是一片火海。
萬靈為祭那群人在獻祭那個人,開啟萬靈祭壇,獻祭蒼生,血流在符咒上陣法,陣法發出紅色的光,可招魂讓人死而複生。
顔之安擡頭看向桌上的瓷罐,他站起身掀開瓷罐的蓋子,裡面有一顆幹癟的心髒,因為血迹已經幹涸,那顆心髒是黑紅色的。
心髒被紮的千瘡百孔,到處都是窟窿,這個人一邊供奉着,一邊又恨着這顆心髒,顔之安蹙眉他想起什麼,他爹的心髒也被人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