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境散發九彩神光,昌月魔刀透着滔天魔意,黑甲當中那應龍看向蚩尤的目光,盡是仇恨。
“勉強。”蚩尤踏步而來,天道之路在其腳下湮滅,那漆黑能量甚是熟悉,可不就是木鑫淼的毀滅之力。
當其行至我身前,我二人也自天道之路回歸至本來世界,第九世界也是檢測到對峙中的我二人。
“那是,飛羽戰神嗎?能量總和,竟然......達到了數十億!”空天航母指揮艙内,那常常因被我脅迫請客的空天戰機駕駛員早已驚掉了下巴。
“對面那位,是敵人嗎?百億......不,不止,已經超出地球科技的測算阈值上限!”依舊是那位老者,眼中的絕望與他人無異。
“我的東西,貌似在你那裡。”蚩尤緩緩擡手,朝着我背後的昌月魔刀勾了下手指。
魔刀昌月神心現身,死死抓住刀柄,畢竟那刀中還有其摯愛,蚩尤見此,皺眉以示不耐煩,隻一跺腳,此間大陸竟碎裂連綿萬裡,這一擊登時讓魔刀飛速朝其而去。
“你他媽!”極緻的憤怒令我雙眼赤紅,隻因這蚩尤一腳之威,讓這第九世界華夏僅存的九座護衛城失了其三,億萬生靈霎時消散煙滅。
我腳下發力,造化天璇的極緻爆發之下,我竟然獲了意料之外的恐怖力量,硬是一頭撞在蚩尤的胸口,将其硬生生推出地球所在,直至将月球砸出一百丈有餘直徑的大坑才停下。
“這才有點意思。”蚩尤終是提起些許興趣。
隻見其單手負于背後,挽花之下一柄足有五尺之戰斧被其舞得虎虎生風,将此間月壤掀起無數飛塵。
“打架就打架,不要破壞公物唉!”嘲諷開口,我便雙劍齊出。
軒轅化作金光直刺其面門,天罰一化百,百成萬,可不就是個禦劍乘風來,而我則手持魔刀昌月,在其格擋軒轅又斬碎過萬天罰之時就是當頭劈砍。
力量依舊懸殊,雖都掌握力量法則,但這家夥恐怕僅是魔氣總量就有可敵千百大聖之威了,一斧之威便讓我倒退百步。
“血引!一引神山,二引化武,三引山魂,四引昆侖。”
淡漠開口就是血引四引皆出,在小素和天玄鏡的幫助下,身後那顆蔚藍的星球當中,不斷地有神山之力朝我彙聚而來,應龍現身,龐大的龍氣凝聚成一淡紫色背生雙翼的巨龍圖騰镌刻至黑甲胸前,我上前一步便與黑甲合體。
“再來!”我擡手調轉六道,将周身磅礴的神山之力化作鬼氣盡然注入鬼帝玺,隻見那鬼帝玺眨眼便成萬丈之巨,朝着蚩尤便轟擊而去。
“就這點重量嗎?”蚩尤單手托舉着那已然和月球之大小都甚是接近的鬼帝玺,臉上盡是輕蔑。
“金身!”我沒理會他的嘲諷,古神之金身投影出現,萬丈金身又急速回縮,隻化作一層隻有保鮮膜厚度的金光附着于黑甲之上。
我舍棄魔刀和天罰,提着軒轅便又與其戰在一起,沒有任何招式可言,我隻手握軒轅,對着他的心髒,他的脊柱,他的脖子,他的頭顱劈砍,而他也隻是單手握斧,一味地格擋。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這狀态下的我,竟然讓其漸漸落了下風。
“你可知,你所修行之所謂血引巫術,是何種功法?”蚩尤猛然運力,竟隻靠血肉手掌抓住我手中軒轅,可其右手之魔斧卻并未朝我頭顱而來,隻是淡漠開口詢問。
“天道功法。”我自然知曉,這由無塵教導于我的,是何等強悍的功法,天道功法,顧名思義,天道所修行的功法。
“你可知天道為何?”蚩尤再次開口,随着其緩緩使力,軒轅竟隐隐有了脫手而出的感覺。
“少說廢話!看招!”十方葫蘆當中猛然噴吐無盡妖氣,妖神之力彙聚一點,一拳轟擊而去。
那蚩尤終于是有了些許認真的神态出現,擡起魔斧便欲格擋,這一拳之威竟在其魔斧之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拳印,這可讓我頓時來了自信,舍棄軒轅神劍便貼身上去瘋狂攻擊,每一拳都讓其難以抵擋。
“鬼典!給我起!”在一拳将其狠狠擊飛至脫離了月球引力之後,我擡手便是大聖飛羽之絕技。
鬼典四式一齊發難,鬼帝焚天将将出現,就被鬼域控制,即便是那鬼門後土也隻得毫無怨言地将整個地府冥河黃泉所有鬼氣貢獻一空。
“六道封魔,斬!”怒吼語畢,我虛握便有無邊鬼氣成刀,随着我輕緩揮刀,一道寬百丈,長萬丈的墨色刀芒飛射而出,那蚩尤連還手的餘地亦無,便就這般被我一刀斬成兩段。
“有點意思。”就在我沾沾自喜,以為可以迎來大結局之時,蚩尤輕蔑慵懶的聲音傳來。
“什麼鬼?”我震驚開口,隻見我身前百丈以外的虛空緩緩碎裂,那蚩尤坐于一暗金寶座之上,身邊無數聖體怪物簇擁,而那鬼典四式所斬滅的,不過是一縷将将被其收回的黑色魔氣。
“與我魔刀化身持平嗎?還不夠,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多給我些驚喜。”說完,這蚩尤隻是點出一指,一股完全不可抗的力量擊中我的胸膛,霎時間便将我打落無盡時空當中。
在接連撞碎上千時空壁壘之後,我才堪堪落地,将要起身便是一口鮮血噴吐而出,不多時,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毀我仙族之人,也不過是他的一具分身嗎?”小素現出身形,絕望而又無奈的哭訴之音自其輕啟之丹唇而出。
她将我背起,應龍,靈祖,衆妖神和肖琪紛紛現身,應龍隻緊握雙拳,衆妖神和靈祖紛紛對視,眼中也好似有了決絕,至于肖琪,在眼神暗淡了片刻之餘,便再次于俏臉挂上微笑。
“還沒完呢,遠遠沒有結束。”唯一開口的,是财神,他看着那早已失去神光的打神鞭,眼中絲毫不見任何絕望,隻有無邊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