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楊暖還沒來得及跟邊伯賢分享喜悅,先一步收到邊伯賢生病的信息,那時自己正在公司的工位上,一通未知來電打來。
楊暖小跑到樓道,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溫潤的男聲,聽着還有點耳熟:“您好,請問是楊暖本人嗎?”
對方語氣聽着怪正式的,楊暖腦海中閃過無數想法,猶豫的承認:“......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EXO的隊長SUHO,金俊勉。”
楊暖急忙打招呼,哪怕知道對方看不見還是下意識的點頭哈腰:“啊,您好您好,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是這樣的@#¥%......”
金俊勉說明來意,楊暖皺起眉頭臉色一沉,語氣也凝重起來:“好,我知道了,我現在有時間,可以過去。”
金俊勉被楊暖前後語氣的變化驚到,但也是見過不少世面的人,如常:“需要把他家地址發你嗎?”
“哦不用,我知道的,謝謝你告訴我。”
兩人禮貌的寒暄一陣後挂斷電話,楊暖跟組長請到下午的假,快步奔向邊伯賢家,工作日下午四點到處人都不多,楊暖隻花了半小時就到達目的地。
看着那熟悉的門,楊暖象征性的按響門鈴,果不其然裡面沒有任何動靜,楊暖輸入邊伯賢告訴自己的密碼打開大門。
屋内很是安靜,客廳甚至連燈都沒開,要不是楊暖提前知道邊伯賢此時在家都要懷疑這屋子沒人的程度,楊暖輕手輕腳的走到卧室。
打開門就看到床上蜷縮着的一團,和那天在楊暖家沙發上一樣,住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但已不是粉色,而是銀色,聽說是為了11月exo回歸染的。
楊暖湊近才發現邊伯賢睡得并不踏實,眉頭緊皺,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來之前就聽金俊勉說了情況:
昨天好不容易結束日巡回國,但由于日程排的太緊,今天下午就要去練習室把這次回歸的舞蹈學了,邊伯賢一來大家都就注意到他的不對勁,練習中途的臉色更是不好,但邊伯賢還是倔強的堅持完這次的練習。
一結束人就沒撐住昏了過去,他們一夥人急忙把邊伯賢送到醫院,醫生說是作息不規律誘發的精神性胃痛,先是在醫院打了吊針再回來的。
但是他們其他人下午還有行程,沒法陪在邊伯賢身邊,金俊勉沒辦法才打電話找到楊暖。
還有個小插曲,邊伯賢當時還有一點意識,聽到金俊勉要打電話給楊暖,強撐着身子拉住金俊勉,說是不想讓楊暖為自己擔心,殊不知金俊勉連這些都發給自己了。
楊暖坐到床邊複雜的望着邊伯賢,眼中滿是心疼、愠怒,心疼邊伯賢此時這般痛苦,生氣邊伯賢和自己,氣邊伯賢不告訴自己,又氣自己的粗心遲鈍。
明明早上還和對方通過電話,竟然沒有察覺到邊伯賢的不适,隻是一個勁的講着自己的事情,陷入對自己的失望。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楊暖也漸漸摸清邊伯賢的性子,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整天哼哼唧唧個不停,反倒是真正的大事,這人就一聲不吭了。
一個人躲起來處理,等到解決後才會跑到楊暖身邊倒苦水。
淚水止不住地下流,看着邊伯賢緊皺的眉頭,忍不住伸手想幫他撫平,剛碰到邊伯賢的瞬間他就醒了,楊暖見邊伯賢睜眼快速地擦掉眼上的淚珠,故作沒事般詢問對方的情況:“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邊伯賢看到楊暖也不驚訝,虛弱的搖搖頭:“現在還好,沒之前那麼痛了。”
一聽到邊伯賢聲音淚水又止不住地湧上來,楊暖為了不再讓邊伯賢操心,扭頭不對着邊伯賢:“我去看向你家冰箱還有麼有什麼吃的,給做點暖胃的...”
說完楊暖的手被邊伯賢握住,力道不大,能感覺到這舉動已經是他全身的力氣了,掌心的溫度也不複從前那般溫暖,指尖微涼:“看看我嘛~”
楊暖轉回來,就見邊伯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定定地望着自己,楊暖努力忍不住澎湃洶湧的情緒,淚水順着質問一通落下:“邊伯賢承認你痛,會死嗎!”
這是楊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對邊伯賢生氣了,這個人明明身體很不好,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今天也是,要不是金俊勉給自己發來消息,楊暖大概會在邊伯賢症狀好了之後才會得知這件事,聽着他可憐兮兮的抱怨,而楊暖隻能在心中暗暗懊悔自己不夠細心。
楊暖知道與邊伯賢的這個問題不解決,在未來早晚會釀成大禍,到時候就不是這樣說說就能解決的了,一股腦吐出心中想說的話:“你每次有這樣的事都不說,難道日後還要我在新聞上看到你那裡不舒服的消息嗎?那時候你讓我怎麼辦?”
“你是我的垃圾桶嗎?每次就我一個人不停地說,你呢,邊伯賢你難道不會累的嗎,我們的關系就這種程度嗎,隻能分享喜悅,卻不能一同承受痛苦?”
“你這樣,真的讓我感覺自己離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