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題和第一題是一樣的意思。”祝明思說。

“确實。”鏡子點頭，這個問題的答案太明顯。

他按着手機：“明思和我，否。明沉，是。”

“下一個問題，即使在很大的壓力下，你也能夠保持冷靜嗎？”

“嗯……這個我絕對不行。”祝明思搖頭，她拍拍身邊人的肩膀，認真道，“但！我哥可以，我作證。”

“這個家不能沒有我哥，這題我替他答了。”

“我也可以作證。”鏡子點點頭，切到祝明沉的測試界面，給他勾上。

“第三個問題，你是否經常會對自己已經或是準備做出的選擇，産生懷疑？”

祝家兄妹搖頭，鏡子點頭。

“你們居然不懷疑？”鏡子說，“我會猶豫一萬遍。”

“已經做好的決定，為什麼要猶豫？”

“好吧，第四個問題——如果有溝通的需求或是其他，你會避免打電話嗎？”

幾人面面相觑，鏡子撓頭：“這題好像不太好回答，我們沒電話哦。”

“如果有的話，我很願意打。”祝明思說，“哥，你念大學的時候，院長肯定會給你弄一個電話，到時候我天天打。”

“好。”祝明沉點頭。

最後這題祝明思和鏡子選了否，祝明沉選了是。

“下一題，你是否仍然被很久以前犯的錯誤所困擾？”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

“我不會。”祝明思看向哥哥。

鏡子看着眼前伸過來一隻白玉一般修長漂亮的手，是祝明沉靠近了。他聞到了熟悉的皂香。

那根手指停在手機上面，點了“是”。

“嗯……下一題。”鏡子感覺臉有些燙，他快速給自己點了個答案，進入下一題。

“現在，你來到飲品店，你會更傾向于選擇熟悉的、經常喝的飲品，而不是去嘗試店員或廣告推薦的新品？”

“是。”祝明沉說。

“我哥肯定選常喝的。”祝明思目移，“他甚至會永遠坐在同一個座位。”

鏡子同意。以他和祝明思兩人對祝明沉的了解程度，這種測試簡直可以完全替他選。

“下一題，恭喜你抽中了免費品嘗新品的獎勵，新品是一杯加奶蓋的桂花珍珠奶茶，你會更傾向于觀察它的分量，考量它的味道是否好喝，而不是在腦子裡想為什麼搭配這些東西，或為什麼珍珠是黑色的這類問題？”

“為什麼加桂花？”祝明思問。

“是。”祝明沉說。

“嗯，我也是，”鏡子說，“加什麼花完全不重要，好喝就行。”

幾人又答了十幾題，終于來到最後一題。

“你是否接受悲劇？”

“好奇怪的問題。”祝明思摸摸臉。

鏡子把自己的答案選好，屏幕上跳出幾個字母：ESFJ。

他切到祝明思的界面，把手機遞了過去：“最後一題，我們搞點儀式感，你們選好自己的，直接點提交。”

“我肯定是不接受啊，”祝明思點擊“否”，“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挽回局面。”

她點了提交：“我的是ENFP，這是啥意思？”

祝明思沒看詳解，先把手機遞給了哥哥。祝明沉選好了，頁面上跳出了屬于他的測試結果。

兩人迅速探頭過來。

鏡子看完，先是愣了愣，很快笑了出來：“噗，還别說，這真是很像你呢。”

“我看看我看看。”祝明思接過手機，和鏡子圍在一起逐字做閱讀理解。

“喔——對！對對對，沒錯，這就是他。”

“對吧對吧！”

祝明思主動拓展了這個人格測試的後續，她和鏡子瘋狂搜索各種解說的文章和視頻，兩人笑得不亦樂乎，不停傳來些“明沉就是這樣的”和“哥哥一定會這麼做”之類的點評。

日漸西沉。

祝明沉在一旁托着臉，想：今天的晚飯該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