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絕龍嶺上,姬發帶着一衆從朝歌回歸西岐的質子,看鄧婵玉設伏布陣,都歎為觀止,鄧婵玉可算是明白了:“看來殷壽隻教給了你們武藝,沖鋒,殺敵,服從,根本沒教你們怎麼,行軍,布陣,伏擊,設防!”
“夫人之能,我們心服口服!”
鄧婵玉幫他們擋去了同袍相殘的痛楚,以自己孩子的代價。如今這些人心中,她早已不是被策反的敵将,而是和姬發一樣,是他們的主公。
辛甲不由感歎:“夫人給我籌備婚事真是大材小用?”
鄧婵玉的手偷摸掐着姬發的胳膊,平聲道:“六學皆大,各有所長,我辦婚事,就跟咱們侯爺頭回當主帥一樣,仗打的捉襟見肘,要不是姑娘們和太夫人幫忙,還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呢,沒委屈到你家新婦就好。”
“夫人言重了”辛甲趕緊拱手,卻有将士偷摸逗了姬發一句:“夫人可真不給侯爺面子呀!”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有心的卻不是姬發,而是不小心聽到這話的鄧婵玉,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轉而說到:“西岐雖百年未曾打仗,但民生富裕,糧草充足,商兵善戰,兵器充足,可勞役苦,賦稅重…”
回到房中,鄧婵玉端了一盆洗腳水往姬發面前一放,姬發正看姜文煥的回信,吓了一跳:“你幹嘛?”
“今天沒給侯爺留情面,妾身賠罪!”鄧婵玉說這話,姬發聽了渾身不自在,況且她這架勢哪裡像要服侍洗腳?跟準備起鍋炖豬蹄一樣。
姬發想來那位将士的話她必聽到了,說道:“看你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就突然開始講,殷商與西岐之間的優略勢,原來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