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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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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晴天,後半夜雪停時,葉白被一通電話吵醒,和對方溝通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再後面就有點睡不着。

他的卧房在二樓,後院裡有幾個姜晏在時做的秋千,葉白思考着這秋千的年齡有沒有比他大的無聊問題,打開窗戶,坐在搖椅上度過了後面的幾個小時。

天蒙蒙亮時,葉白在後院看到了那兩個警察。

兩人起得很早,大概是不想出去在人多的地方晃,所以跑來後院慢跑晨練。

冷風吹着兩人的交談來到葉白耳邊。

諸伏景光換了身衣服,他還受傷,隻是繞着小院走一走,做些拉伸,“陣平,接下來的事,你就别參與了吧。”

一樓客房裡每一間都有不同尺碼的衣服在,松田陣平也換了一身。

聞言,他點點頭,他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好啊,你現在安全有保證了,我也放心了。”

諸伏景光沒解釋即使聯系上人了,也隻是一時的安全。他想,就讓陣平安心些,然後回到他自己的生活裡。

他笑道:“我本來以為你昨晚就會走。”

松田陣平笑了,“有點好奇,反正也不耽誤什麼。”

看着好友的表情,諸伏景光抿了抿唇,“陣平,我接下來一段時間恐怕……還是不能和你多聯系。”

松田陣平點頭,完全理解,“我懂,别擔心,你的事我都沒和研二說。”

他神情飛揚,眉眼帶笑,一頭的小卷毛支楞巴翹的,顯得痞帥痞帥的。

葉白晃悠着自己的搖搖椅,想着昨晚那通電話,琢磨着也許可以把諸伏景光帶過去玩玩。

這時,樓下傳來聲響。

緊接着是宮野明美溫柔的聲音,“志保,你傷的很重,先坐一下,我看看做些餐食,等幾位先生起來一起吃。”

宮野志保沒想到姐姐還活着,一覺醒來,感覺像是做了個無比漫長的噩夢,而夢醒後,卻還像是在夢裡。

因為情緒不對,她緊緊的攥着對方的衣角不放。

宮野明美沒辦法,隻好帶着人一起做飯。

她打開冰箱,志保幫她拿東西;她去接水,志保給她遞工具;她打開櫃櫥,志保就接碗筷……

聽着樓下時不時傳來的聲音,葉白眉心蹙起,抓起衣服打開洗手間的門去沖澡。

二十多分鐘後,衆人陸陸續續來到一樓的客廳,宮野明美做了多人餐,宮野志保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坐在一旁。

松田陣平拿着三明治交代一聲“去上班”就離開了;諸伏景光、柯南、阿笠博士圍坐在一起,葉白反而來的最晚。

幾個霓虹人等他坐下後,紛紛道:“我開動了……”随後才開始吃飯。而葉白沒這個講究,但他食不言寝不語,吃飯時并不交談,隻用一種比較慢的速度咀嚼。

他早些年出任務很多,飲食和規律差了十萬八千裡,但凡能好好吃飯的時候,都會慢條斯理,養一養。

他不說話,其他人也都各有心思,沉默中,衆人吃完了這頓早飯。

宮野明美匆匆把餐碟堆在廚房的水槽裡,擦了把手就出來了。

她心裡隐約意識到,這位葉先生不是平常人。

出來時,她看到,葉白坐在沙發的正中間位置,左側沙發上的是諸伏景光,右側坐着自己的妹妹和小男孩。

她想了想,坐到了諸伏景光的旁邊。

葉白隻挑了一下眉,有些意外。

見人到齊,他聲音平靜的說:“自我介紹一下,聽風渡靈穹區指揮官,葉白,關于和‘零’組的合作,霓虹境内全權由我接手。諸伏警官,很高興認識你。”

諸伏景光早有猜測,據他所知,聽風渡有很多區,可能是人家一開始沒打算把自己發展成組織,而是按照國家的方式劃分的區域。

人家的區就和他們霓虹的縣一樣,各區自治,有名有姓有分工有特色。

不過那些區名太拗口,不好記。

聽風渡每一區的掌權人,也叫指揮官,就和他們的知事一樣,管理全區事物,具有極大的權利。

從葉白出現介紹自己來自聽風渡時,他就直覺對方必然是一區指揮官。

雖然對方年紀輕輕,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

諸伏景光點點頭,“你好,葉指揮官。”

葉白扯起唇角,“叫名字,我聽不習慣。”昨晚一口一個先生,這會兒張口就指揮官,還帶姓,不拗口嗎!

諸伏景光:“葉……白?”

葉白點頭,“你的事沒什麼說的,接手時我溝通過,最近一段時間你就在我這裡住。和你們的合作關系已經确定,隻是沒有落到紙面上,具體的我會和你們的人談,你目前歸我管轄。沒問題就過,有問題等會兒我解決完他們的事再說。”

強勢又利落,諸伏景光早有準備,點點頭,“我知道,我沒有問題。”

昨晚和風見都溝通過了,聽風渡會派專人入駐公安廳辦公處,隻是還需要等一等才能到位;同樣的,他們也需要人跟在這位葉先生身邊,更好的做到信息共享、合作共赢。

他卧底失敗,是最好的選擇。

葉白目光轉向柯南,“不自我介紹一下嗎?”

柯南咬着下唇,不說話。

自己的身份告訴警察是一回事,告訴這個人,是另一回事。

眼見柯南陷入沉思,葉白也不多說什麼,他掌權日久,心裡對于很多人很多事自有一把度量的尺子。

對于柯南,也就到此為止了。他轉向他身邊的宮野志保……灰原哀。

有個人不知道為了什麼,大概是感同身受、亦或者推己及人,将宮野志保的資料明目張膽的遞了過來。

替她在自己這裡尋求庇護。

葉白放輕了聲音,“灰原……哀,是吧?”

灰原點點頭,神色間有些慌亂。

葉白沉吟一下,從茶幾裡抽出一條煙盒打開,裡面放了幾根雪茄和一個銀色質地的打火機。

他剪掉一根,遞了過去,“雪茄,來一根?”

灰原哀一愣,葉白太過自然,她下意識接過來遞到嘴邊的雪茄,放入口中,葉白“咔”的點着火。

等到灰原哀吸了一口後,葉白淡淡開口,“還慌嗎?”

灰原哀“啊”了一聲,好奇怪,她居然真的覺得自己平靜了許多。

葉白見她情緒轉好,淡淡開口,“我這有兩個選擇,你可以聽聽,也可以都不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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