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繼續走在和組織對抗路上,算是一條出路。
可葉白有自己的團隊,那他……能幹什麼?
不,甩了甩頭,諸伏景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應該繼續堅持下去,想那些有的沒的着實不應該。
跟着葉白,一樣是抗衡組織,也是在做正确的事。
葉白沒仔細關注對方的情緒,他被那根雪茄引起了體内的某些東西,确實不太舒服。
順嘴接道:“你什麼?過幾天他們到了你和我走,去一趟卡爾德,這幾天好好養好身體。”
“去那做什麼?”
“有點熱鬧,帶你去看。”
想到現在那邊的熱鬧,葉白情不自禁的笑了下。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往前走了幾日。
宮野明美不出門,最多到最近的商超買點日常用品;諸伏景光想開後,好好吃飯好好休息養身體;葉白整日裡倒是神龍見尾不見首,看不到人影。
中間阿笠博士來了一趟,沒帶柯南,隻有他自己。
這個老人家真心實意把灰原哀當成孩子,知道她受傷,替她去了學校辦理退學事宜,又塞了好多東西,裡面有張銀行卡,“小哀,你和你姐姐到時候去那邊,總得有錢花,說是像上班,到時候具體怎麼安排也不一定,留着吧,留着吧,别到時候沒有不方便。”
也不管不渡島上的通行貨币是什麼,反正先把卡塞着。
灰原哀其實對江戶川柯南一直以來感情複雜,認為他們兩個才是一樣的。
可真的找到姐姐,她就明白過來,這隻是一種情感轉移。
他和她,從來不是一路人。
但阿笠博士一直待她親近如子女,即使知道她出身于組織也從未說過任何過激的話,反而一直幫她展開新生活。
想到這,灰原哀抽抽鼻子,接過了東西。
“好,我拿着,你放心,到了那面我和你聯系。”灰原哀心裡很不是滋味,“博士你也注意啊,你年紀大了,要控糖控油,少吃那些垃圾食品……”
阿笠博士連連點頭:“哎,你都要走了,還要管這些。”
灰原哀傲嬌的眼神看過去:“嗯?你還想繼續吃?”
博士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會控制,肯定的。”
灰原哀這才作罷。
而遠在不渡島上忙成狗的司憐聽說葉白給她找了個小天才,本打算支使秘書處安排個人帶隊,一看發過來的資料,立刻拍拍屁股去辦公區通知秘書處自己要去。
包了專機從不渡島直飛入境東都,行動組成員全體各自隐蔽,靈穹區秘書官克萊斯和兩位副指揮官帶着青女區提供的兩個技術配備人員被風見接走,洽談合作相關事宜。
司憐溜溜達達的自己打車走,到達時又是一個傍晚。
灰原哀送走博士,返回别墅門口時,就見門口站了個人。
那人個子不算很高,大概175上下的樣子,穿一身輕便的淺灰色運動套裝,短發碎碎的,整個人看上去幹幹淨淨的樣子,像是哪裡來的男大學生。
灰原哀有些遲疑,“大哥哥,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葉白沒提房子是誰的,但逗了好幾天的AI了,灰原哀也知道其實這房子和葉白的沒區别。
司憐勾起一抹笑,看向灰原哀——好可愛的小姑娘,她的一顆老母親的心啊!
“沒有找錯,灰原哀是嗎?”司憐半蹲下身體,平視對方,笑的十分猥瑣,“你好,我是司憐,你未來的上司。”
種花家的名字和霓虹的名字雖然有差距,但其實還是有很高的相似度。
灰原哀一直以為聽名字她未來的頂頭上司是個女生,于是“啊”了一聲,咬着嘴唇,“你好,大哥哥。”
這一套還是她和柯南學來的,裝小孩子這事,有時候也挺好用。
司憐“嘶”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
後面突然傳來一聲冷哼,“什麼大哥哥,她是個女的。”
灰原哀往後看去,竟是好幾天看不到人的葉白。
葉白依舊穿着不太顯眼的工裝作訓服,顔色上選擇了比較沉悶的黑色,看上去更像是個年輕的制服愛好者。
司憐擡手杵腰,沒好氣的看向突然冒出來的葉白,一撇嘴,看不出來半點女人樣,“啊哈,姑奶奶就是帥氣逼人。怎麼,你羨慕啊!”
葉白看她發癫就腦殼疼,“進屋,注意形象。”
司憐起身,順便在灰原哀的驚呼聲中一把把人抱了起來。
灰原哀:“等……等等。”
司憐力氣極大,不單外表看不出來特别多的女性特征,被她抱在懷裡,身上不見柔軟的觸感,反而骨感分明,像是被男人抱住了。
司憐:“不用等,你不沉,受傷了不要自己走。”
葉白打開房門,司憐三步并作兩步進屋,把灰原哀放到了桌子上,又在對方抗議的眼神下捏了捏臉,這才心滿意足的松開手。
語調綿長,“可愛。”
葉白:“你像個拐賣孩子的傻老媽子。”
司憐一擺手,“你個大直男,不懂小女生的可愛之處。”
葉白反唇相譏,“你哪裡像個女的?”
司憐咬牙切齒,“老子就是個女的,不用像!”
葉白:“……”
兩人你來我往,顯然十分熟稔,說到半路,司憐自行從冰箱裡摸出一瓶東西來,喝進了嘴才發現是飲料,她驚詫道:“你居然會買飲料?”
葉白這人,倒不是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的性子,但某種程度來講,算得上位高權重克己複禮。
聽風渡指揮官選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純文職,想當指揮官,入門資格就是國際排名前五百。
而肌體訓練本身對攝入身體的成分要求比較高。
但基于他們這行的特殊性,很多訓練到一定程度的人,在經曆了幾次生死邊緣後,便會出現各種心理問題。
這個時候,就要有一個突破口,許多人的突破口都是食物。
暴飲暴食、抽煙喝酒、嚴重的吸-毒-嫖-賭。
食物是危害性最小、又最容易獲得的。
即使是他們這些人,很多也不會特别控制。
葉白在這上面卻相當克制,堪稱極限——有條件就營養搭配,沒條件就活着即可。
司憐再沒想過能從對方冰箱裡找到飲料這東西。
一旁的宮野明美抿唇尴尬說:“這是我買的,抱歉,我不知道葉先……葉白不喝飲料。”
司憐早就看到宮野明美了,她上前幾步打量着對方,随後似乎想上手但沒好意思,“不用抱歉,姓葉的那麼大個人想喝什麼自己不會弄嘛,還得人把碗端到嘴邊才喝水不成,美得他!”
宮野明美是個文靜的姑娘,不大接得上話,隻抿唇輕笑。
葉白簡短介紹:“司憐,青女區指揮官。明美你和小哀之後就跟她走就好。”
司憐不耐煩的沖他擺手,“行了,我看你才是老媽子,小可愛知道我是誰,我來安排——都跟着我回青女區。”
葉白算什麼,臭男人。隻會影響她和姐妹交好的速度。
葉白無奈的搖搖頭,“不急着回去就去看看鶴奈。”
司憐真的是無語,“滾蛋吧,别哔哔了。”
她和鶴奈早就說好了明天見面,用不到葉白提醒。
葉白捏了捏眉心,算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葉白朝準備好的站在一旁充當壁畫的諸伏景光招招手,“走吧。”
今晚九點五十的飛機,他們兩個直飛卡爾德首都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