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這小孩别是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葉白撐着第一排座位的椅背,半屈膝的用後背的力量頂着,眼看着柯南跳上跳下,給剛剛趕到現場的警方人員介紹情況。
帶隊的警察是一個胖胖的、看上去比較溫和的警部,聽柯南開口叫對方“目暮警部”,葉白猜測這大概是這小孩的熟人。
事實也是如此。
柯南:“演出到了第三幕,這位岡田美香小姐喝下了酒,就立刻倒在地上死了。”
目暮警部壓了壓帽檐,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随即轉過身看向在場的人,問道:“你們在場都有誰能夠接觸到這杯酒?”
活着的幾個人面面相觑,最後是柴田哲也開口回答:“酒的話,是第三幕的道具,理論上來講,我們幾個人都能接觸到。”
幾個在話劇中飾演父輩的人都是學校裡的老師,但是他們隻是作為故事背景出現,真正能接觸到道具的還是這幾個年輕的學生。
柴田哲也指了指幾個人:“我、清水大和、結城惠、長谷川智子。”
目暮警官看向一旁的幸村三郎,“沒有他是嗎?”
柴田哲也點點頭,“幸村要和其他兩個人一起負責道具轉場等工作,後勤這些是接觸不到的。”
趁着目暮警官詢問這些人,柯南從舞台上跳下來,走到葉白身邊,拽了拽葉白的袖子,“諸伏警官呢?”
葉白兩腿是虛虛的搭在地上的,其實全身都靠背部力量硬杠在背椅上。
柯南一拽,他順勢做了個半蹲的姿勢,調整了發力點,整個人直起身子聳肩道:“去追葉……”
他被柯南跳起來捂住了嘴,“小點聲。”
葉白失笑,擡手抓住了柯南的衣領子。
柯南:“哎哎……你等下,别薅我脖領子啊。”
不是,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就不能好好地不薅我脖領子嗎?
毛利小五郎是這樣、松田警官是這樣、葉白怎麼還這樣!
葉白拎着柯南往後面走了幾步,到了大概第五排的樣子,松手把人放在了椅背上,“追出去看我妹妹幹嘛去了。”
柯南撇撇嘴,“現在看,她八成有問題,你真的不會包庇你妹妹?”
葉白從兜裡摸出兩顆糖來,剝開皮紙塞進柯南嘴裡一顆,又把另一顆撚了壓在舌頭上,在柯南一臉想吐沒敢的表情中,平靜的說:“是什麼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我會徇私?”
柯南舔了兩口嘴裡的糖,眼前一亮,含糊着回道:“誰讓你脾氣好!”
葉白:“……你從哪裡看出來的我脾氣好?”
柯南歪着頭想了想,“雖然你有時候做事挺惡劣的,但是我知道那都是你在開玩笑,你看啊,你這個人不說有問必答吧,還很照顧明美小姐和灰原的情緒,雖然會威脅我吧,但也沒真的對我做什麼……”
葉白感覺這事真是莫名其妙,他聽了一耳朵柯南的誇贊,沒聽出來自己脾氣好,隻聽出來對方可能是嫌棄他心慈手軟。
于是發愁的擡手捏住了柯南的嘴,手動給他閉麥。
随即,他在柯南憤怒的眼神裡低聲道:“下面好像遇到難題了,你不去幫着破個案?”
“既然這樣,還請幾位稍等一下,我們會找一下警員先給各位進行搜身檢查。”目暮警官說着,示意跟自己一起來的警員們準備。
柯南被葉白嫌棄的丢在舞台上,便聽到了這麼一句話。
眼看在場的幾個嫌疑人都沒反駁,跟着目暮警官一起來的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已經帶着幾個嫌疑人分别進入到了候場區的更衣室展開檢查。
柯南:“目暮警官,現在是怎麼了嗎?”
看到是柯南,目暮警官有些發愁的說:“柯南啊,你這次怎麼不是和毛利老弟一起來的呢?現在看來幾個嫌疑人都有可能在被害人的酒裡面下毒,但是搜不到毒藥,沒辦法确認啊。”
柯南點點頭,從現場的話劇表現形式來看,幾個人的嫌疑幾乎等同。
而下毒這事,卻可以發生在任何一個不注意的細節裡。
柯南想到這,擡頭問目暮警官:“那他們之間關系怎麼樣,有沒有矛盾呢?”
目暮警官更愁了,“這四個人和死者都有矛盾。柴田追求死者,但死者拒絕了他。”
葉白在後面聽着,止不住想笑。
這個柴田哲也來的路上還表現出對葉維菁有着好感,感情是岡田拒絕完了,他就換目标了。
“清水呢,雖然和死者是戀人關系,但據說清水受不了死者的脾氣,其實已經提出來分手,隻是死者并不同意。”
柯南“哈”了一聲,想到死者對着葉維菁口出狂言,如果不是知道葉維菁沒機會下毒,那可能葉維菁也成了嫌疑人了。
目暮警官:“兩位女同學,據說和死者關系也比較一般。死者曾經嘲諷長谷川智子用了非法手段入學,還罵結城惠是鄉下來的土包子,總之,八方樹敵。”
葉白越聽越想笑,他也真的笑出來了。
然後被柯南踢了一腳:“葉、白、哥、哥。”
笑什麼笑啊,都死人了還笑,雖然死的人性格很糟糕,算得上自己把自己作死的,但有什麼好笑的!
這時,進去搜身的工作做完了。
負責搜身的兩位警官分别向目暮警官彙報情況,“報告,柴田先生和清水先生身上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報告,長谷川同學和結城同學的身上也沒有發現。”
調查進入了死胡同,目暮警官沒辦法,隻好讓在場的警官們繼續搜查,争取先找到也許被扔掉也許被藏起來的盛放毒藥的器皿。
而此時的諸伏景光随手從室外一個活動場上順了一頂帽子戴在頭上,腳步很輕的跟在葉維菁後面。
就在場上的岡田美香莫名倒下的瞬間,諸伏景光注意到四周響起來一個短促的聲音,像是短信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