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昱搖着頭歎着氣敲響了雲卿和葉維菁的房門。
雲卿和葉維菁倒是換衣服也很快,這會兒也是泳衣外面套的浴衣,聽到敲門聲,雲卿見葉維菁已經穿好衣服,于是打開門讓雲昱進來了。
葉維菁看着雲昱,又探頭探腦的往他身後看:“我哥呢?”
雲昱聳聳肩,“不來,我看在屋子裡快睡着了,咱們去吧。”
葉維菁有點失望,“好吧,我還沒見過我哥不穿衣服呢,好可惜。”
雲卿差點沒嗆着,常年保持的高冷表情都沒繃住,她匪夷所思的看着葉維菁:“你說什麼?”
“我哥啊。”葉維菁理所當然,“我哥看着身材不錯,就是不知道脫了衣服是不是也這麼耐看了。”
“你這小姑娘,年紀輕輕,都在想些什麼?”雲昱在一旁忍不住道。
想看葉白不穿衣服,這是想看葉白身上有沒有傷還是單純的好奇?
說起來,葉白身上的傷口不少。
反而是雲昱和雲卿,一方面比較小心,這些年雖然也受過傷,但都不重,不像葉白的傷口這麼多年過去也很是明顯;另一方面他們聽風渡有高科技加狠活,想要消疤去痕不算難,葉白的傷口之所以沒做處理,主要還是他當年曾經被注射過的東西太雜,到現在身體裡的成分也和普通人有差,所以很多他們能做的葉白都做不了。
葉白也不大在乎那些。
葉維菁看雲昱的眼神像是看老古董,“這有什麼,男人嘛,可以長得醜,身材不能弱雞,長得醜可以忍,身材不好那絕對遭人嫌棄。”
比如他們組織裡,琴酒身材就可以,但伏特加的就不行。
雲昱不自在的動了動肩膀,他總覺得葉維菁看他的眼神恨不能把他浴衣扒開,看看他身材是不是如她的意。
和他見過的那兩面完全不一樣。
想到這,雲昱便忍不住想起了之前兩次在種花家出任務遇到葉維菁時的情形。
這麼一想,好像也确實不大對。
他過去一年一共就去了京城兩次。
第一次是有個東西着急給葉白,葉白恰好那會兒在京城,一時片刻回不去不渡島,雲昱當時本來是要來東都找渡邊鶴奈的,這兩個國家離得近,雲昱就順手先去給葉白送東西了,沒另外找人送。
葉白約了他在京城一家酒吧見面,當時他和葉白在走廊偶遇并傳遞完東西,覺得也不着急非要立刻就離開,于是留在了酒吧裡。
那酒吧算是個清吧,有會員限制,很多京城裡的高門人家孩子也會去閑聊聚會。
樓下是不急不緩的輕音樂,樓上是興起聊天的人,幾個人幾個人的待在不同隔間裡,隔間是錯開建的,雖然不算全封閉,但隔音和防窺設置的都很巧妙。
雲昱靠着的那個隔間正好露出來半身左右的位置,能看到樓下。
葉維菁和幾個看上去也不大的小姑娘一起進來,有說有笑。
“哎呀,都賴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那麼糗。”
“和我沒關系啊,那不是你自己沒注意嗎?”
“才不是,就是你。”
“好了好了,都是姐妹,不要計較了。”
“……”
幾個小姑娘一看就都是嬌生慣養的,但雲昱一眼就注意到了葉維菁,因為隻有葉維菁看上去比較端莊,在後面笑的明眸皓齒的,不像其他幾個小姑娘上手推推嚷嚷。
第二次卻是當時有個任務,涉及到了京城這面,需要他親自跑一趟見一個人,看是不是有問題。
任務結束,他人在機場的時候,卻莫名有個小偷在機場裡鬧得雞飛狗跳的,機場的安保執勤人員狂追那個小偷,四周等着值機的人基本是看到那場面就往後避開,沒人往上湊的,卻不妨跑到某個地方,突然有人伸腿絆了那小偷一下。
雲昱離得近,權當看熱鬧,那絆人的恰是葉維菁,兩個人的位置離得極盡,就在一個值機口的南北兩側。
雲昱本是沒注意到葉維菁的,聽到吵鬧聲也隻是托着下巴看了兩眼,是那小偷騰空飛到他眼前,他才下意識想看看是誰幹的。
卻隻看到了葉維菁面帶笑意收回腿,和旁邊一個小姑娘擊掌。
雲昱這才對葉維菁有了印象。
起了查查這人的心思。
畢竟着實巧了些。
如果這兩次都是巧合的話,雲昱撇嘴笑了一下,那也不怪他沒發現葉維菁的問題了。
反正和這會兒這個非要看親哥身材的不像是一個人。
三個人很快出門跟着幾個準備好的學生彙合,一起來到了一樓。
守在一樓的老闆娘朝着他們笑了笑:“下來泡溫泉啊,正好,室外幾個都是晚飯前剛換的水呢,泡着幹淨還舒服。”
“是啊,這不正好泡完休息,肯定舒服。”
“老闆娘好,謝謝老闆娘了。”
“謝謝老闆娘,那就去室外。”
幾個同葉維菁一起來的都是普通學生,沒什麼其他的心思,說說笑笑的推開大廳一樓的後門,便出去了。
雲昱晃着手機從錢包裡摸出幾張遞給老闆娘,“老闆娘,來點酒。”
“好的,您稍等。”老闆娘動作麻利的從身後的櫃台拿了兩瓶本地的啤酒,“不介意的話嘗嘗,我們這獨有的。”
雲昱無所謂的接過:“行啊。”
拿着老闆娘遞過來的啤酒和一小碟零食,雲昱神情悠閑的跟着衆人來到了室外。
這裡的室外溫泉樣式繁多,溫度也各不相同。
除了他們這一行人之外,隻有另外一對前來度蜜月的小情侶。
雙方互不打擾,都是年輕人,玩的也很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