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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與人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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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式反轉·赫,反轉的無下限術式,屬于“正無窮”的彈射之力,強力的攻擊術式,無下限的防禦有多強,赫的攻擊就多強。

蔥白指尖狂暴的暗紅色旋轉着彙聚。

一顆暗紅的珠子凝聚指尖。

高度壓縮集能的無限在白玉指尖凝滞。

束縛到達極限,然後釋放。

斜向下的光束破開厚重灰霧,刹那綻放的盛大光流,滿眼赤紅,短暫失明後的滿世界黑暗,聽見不存在的悶哼。

灰霧散開了。

天什麼時候變成紅色了?

剛吃完飯走出木屋的旅者擡頭仰望天空,沒有霞光卻漫天绯紅。前不久才從窗前望見的升起的朝陽似乎又落下去了,紅色天空上找不到那一輪熟悉的圓圓的太陽。

不要去找太陽!不要去找太陽!不要去看太陽!

源自内心深處的三重強烈警告!

捂住眼睛,閉上眼睛,别看,别看,千萬别再看太陽!

旅者下意識照做了,他一隻手捂着眼睛一隻手拄着拐杖謹慎退回暫居的房屋,跟問候的村民說是眼睛難受要睡個回籠覺,他回到了醒來時的那個房間,他關上門和唯一的窗,他握着拐杖和衣躺倒床上拉起被子蒙住頭。

被窩裡的旅者睜開雙目,銀灰色的雙眸一寸寸掃視懷中的拐或者說刀,心底的聲音和他說拐杖是一把刀,一把日輪刀,而自己不是旅人,自己是來村莊調查的殺鬼劍士。

這确實是一把刀,刀柄、刀譚、刀鞘以及鞘中的刀刃,他的拐杖的确更像是一把刀,他抽出一截刀,冷厲鋒銳,一把絕對見過血的刀。

心底的聲音反複強調日輪刀、劍士與任務。

劍士猛然掀開被子,他閉着眼睛打開窗子翻身躍出,他想起了一些事情,現在該去完成任務順帶找人。

劍士目标明确地向村子中央跑去,那裡有一座僞山神廟,心底的聲音告訴他那裡也是怪異氣息最濃重的地方。

全程低頭疾跑的劍士自然沒有注意到绯紅天空中朝陽已重新挂上東方的山巅,淺粉色的雲絮慢慢悠悠飄浮。

不,那是虛假的太陽,那不是太陽,那是一隻碩大的非人赤瞳。

灰霧外的人都看見了,他們看得一清二楚。

灰霧中央半個身軀都被燒焦的長蟲直直立起,它從灰霧中探出頭,猩紅的比普通人頭顱還要大上一圈的豎瞳裡映出未收手的五條筠的影子,眼睛往兩側移開,臉中間豎着的縫打開,它張開大嘴。

“吽——”

暴怒的洪鐘般的吼叫。

音浪一疊幾疊,山谷裡回音重重疊疊。

山石震落,山巅、山腰,所有高處的山石一個勁的骨碌碌滾落。

五條胧蹲在隊伍的最末,他打開一把重達百斤的咒具鐵傘放到地上,傘面在與地面接觸的那一瞬間三根傘骨深深紮入地下,原本撐開頂多遮住兩個人的傘刷刷刷長成了一堵牆,一堵将所有落石都平穩攔在外面的牆。

牆連着牆結成了一個密封的棚子,像是口倒扣的鍋,将所有人都護在裡面,“砰砰砰”的落石聲不絕于耳。

“據我推測灰霧裡的蟲應該是鳴山。”把木箱翻了個底朝天的銀古突然開口。

“鳴山,沒聽說過,要怎麼處理?”花道安一把花滿橫着隔開五條筠與其他人,五條筠的身體沒有好到能時刻開着無下限而五條胧還把着傘,她自然得護着點人。

銀古掐掉手中的蟲煙,密閉空間還是要注意點,他向眼巴巴的衆人解釋:“鳴山是一種相對而言容易被普通人看到的蟲,它們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睡眠中度過,它們基本上都躲在罕有人迹的深山老林裡,長久的歲月中它們會與盤踞的山體逐漸融為一體。因其體型龐大且體表覆蓋岩石,偶有誤入它們領地的人類便将其認作山神,它們在鄉野間有着數量不少的供廟。鳴山對栖息地的要求很嚴苛,它們選擇的山大多既宜蟲也宜人居,山下總會慢慢形成一個個小村子。但鳴山不會庇佑活人,它們在休眠中的翻身很頻繁,而每一次翻身都會造成一場小型地動,毫無預兆的地動往往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傘面上的落石聲有一瞬的暫停,之後便更加狂暴,像是在下一場落石頭的暴雨。

“鳴山會在即将進入蛻變的時候醒來,醒來時會導緻劇烈的地動山搖,在突發地震中倉皇逃竄的人類的負面情緒便是其最佳食糧。這隻鳴山有5米長但身上鱗片尚未長全,想來是還處于二階段的蛻變中。進入蛻變期的鳴山會釋放出具有強烈緻幻成分的迷霧與音波,所有進入迷霧範圍的活人都會被迫一遍遍重複死人死亡的過程,直到在漫長的重複中真正死亡。”

“那進去的人豈不是危在旦夕?”前來支援但被音柱丢下的隐擔憂道。

“是挺危險的,但隻要令鳴山提前結束或者中斷蛻變期進入暫時的小憩就行,隻要鳴山自身不活躍,迷霧自然會散去,人也就能自己走出來,當然我們這邊也能進去救人。”

“說了這麼多,具體怎麼做。”花道安語氣隐隐不耐。

“很簡單,催眠它就可。”銀古亮出臨時調配的一支藍綠色液體試劑,“将特制的對蟲專攻催眠鎮靜劑注入它體内,應該五分鐘左右能起效。”

“就這麼一小支?”花道安對比了一下鳴山和藥劑的大小,感覺不太可靠。

“啊,自然不是,”銀古手掌一翻,整整齊齊的六支,“雖然已經高度濃縮過,但這隻鳴山的體積得六支才保險。”

馳援的陰陽師花山院将瑜解下背後的榆木弓,雪白的結絡在風中飛舞。花山院抽出六支箭,一支藥劑一支箭兩兩綁好,弦上直接搭上兩支,彎弓。

“射進嘴裡就行?”

“嗯,鳴山的口腔很粗糙,瓶子很容易被破壞。”

“那行,五條家的小子,把傘露個口。”

“别射歪喽!”

面向盆地一側的傘面刷拉拉展開,露出一方四角雲天。

“再歪能比你差?五米距離都能脫靶呢!”花山院一邊眯起一隻眼确認位置一邊嘴上不忘嘲笑。

“咻!”

松手放箭,再搭箭。

一箭劈風,二箭穿雲,一箭接着一箭。

不過半分鐘,六支箭全出。

亦全中!

“哐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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