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義勇取出一張白紙抵在牆上刷刷刷寫下幾行字,然後将白紙卷成一卷塞進系在青次腿上的細筒中。
“一路順風。”
義勇向着起飛的青次送出祝福。
京都————
“哐當哐當”“呼哧呼哧”……
又一輛蒸汽火車即将進站。
“嗚嗚——”
長長的汽笛鳴響,長長的灰白色煙汽在站台上飄蕩。
在長椅上坐等了兩個小時的花道安第五次起身向月台走去,希望這趟列車上有她要等的人。
她是在上午10點左右收到的紙鶴,紙上說今天下午回到,但沒說具體時間,然後在簡單抽了個簽後,倒黴的她就在午飯後來到了這座火車站。
現在是下午三點整,車廂裡的人像下餃子一樣落到月台上,義勇也是其中一隻餃子。
義勇背着木匣在月台上四處張望,尋找不知道有沒有到火車站的接頭人,然後,他于熙攘人群中瞥見了一抹熟悉的紫色,他走過去。
顯然,人群中的花道安也發現了劍士,不過她并沒有動,隻是站在原地高舉手揮了揮。
兩人彙合後并肩離開火車站。
“好久不見啊,水小哥。目前情況有點子紮手,邀你過來也是為了能更快地解決麻煩源頭。”
“是很久沒見了,花道。詳細說下情況吧。”
簡單的寒暄後就進入正題。
“這件事最早要追溯到半個月前,窗口從那時起便陸陸續續觀測到成規模的咒靈在京都及其附近生成,京都境内的基本上都由我處理了,然後就驚訝地發現那一批批咒靈不管是模樣還是咒靈流動都像是一個模闆刻出來一樣,京都外接了幾次清除任務的五條和花開院也對此有所察覺。
然後三天前京都這邊觀測到了特級咒靈反應,我照舊接了過來,花開院剛好在京都附近也過來了,結果任務目标就是一隻巨大化的批量産咒靈。”
“所以你們準備怎麼做?”
“自然是追蹤其源頭,解決掉特級咒靈後我們提取了其殘存的氣息,花了兩天時間根據氣息大概鎖定了生産線所在的大緻範圍,一片廢棄的明治維新時期的宮城,我們進去排查了一段路,發現城内有鬼,想着要發委托給鬼殺隊,然後出城時正巧收到了你的紙鶴,于是幹脆拉你入隊。當然,報酬會按标準結給你的。”
“你們委托發出去了沒?”
似是有點詫異這個問題,花道瞄了眼身側的劍士才回答:“發過去了,畢竟收到你的紙鶴在這之後,考慮着城内那幾乎就是咒靈和鬼的巢穴的情況,也就沒有撤回委托。”
看來這趟行程會遇見熟人,明治維新時期的廢城,聽着有些熟悉,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
“過去廢城要多久?”
“一小時足以。”
他們停步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前。
花道安一隻手拉開後座的車門,一隻手作出邀請,“上車吧,水小哥。”
廢城————
殘陽如血,整座廢城被夕陽籠罩上了一層不詳的血色陰影。
一行三人站在山腳下,血日下,山包上的那座城仿佛一隻随時準備擇人而噬的深淵巨獸。
“在那座城裡?”義勇抽出木匣裡的日輪刀挂到腰上。
“是的。”花道安撥了撥掌心輪盤的長針,一道烏黑的光直接射到了山頂那座城上,血色中一個很小很小的黑點,
這是她臨時做的指引物。
“那麼花道你走前面開路,我跟在你後面随時預備支援,水劍士的話麻煩殿後。如果對我的安排沒異議的話,我們就上路吧。”花開院最後一次調整手中的弓弦,然後握弓在手,激活刻于弓身上的符文。
“沒意見。”“沒有。”
才說了沒有的花道安突然拍了下腦門,“等等,還有件事。”
黏稠的黑色自地上升起,舒展,伸展,然後拉成一張黑色薄膜,将整座山包裹其中。
花道安放下了帳,一個禁止咒靈進出的帳,于是最後的準備工作完成。
一行三人在射線的指引下向山上廢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