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哧砰哧”

懷中的梨子順着空隙下滑落到地面發出悶悶聲音。

待蘇瑾南走後，溫舒仔細觀察了房子結構。

整體房子呈上下複式樓，右側連接着小型閣樓，再用半水泥式的圍牆銜接包圍整個房子，中間囊括着院子，很大足夠活動。

房間内裡入目便是寬敞的前客廳，門窗一一打開進行透氣循環，很明顯看到落在木窗上的灰塵迎面撲來。咳了幾聲撲散開灰塵循着開盲盒驚喜感，溫舒發現一樓裡除了客廳、一兩間房後面還有個小型入式的門，隻是被雜草長滿暫未進行探究；一層木樓梯通往二樓，長久失修加之空氣陰濕，木闆黴菌多發更易不小心踩斷。

溫舒發現衛生間被原來的主人設在二樓裡，連着好幾間房屋。二樓裡，溫舒沒太仔細觀察，隻幫忙打開門窗透氣。

良久之後，溫舒下意識收拾着行李，但突然想起來，這棟房子總閘不知道在何處，既沒有水也沒有電。

尋找了好久也未見到，甚至上網搜了總閘常放之地。

于是，想詢問隔壁鄰居能否借點水源先将就打掃一下。

剛才尋找地址時溫舒便注意，這裡的房子大多都是集聚型，很少有單獨的一棟。

貿然前去不好，便從箱子裡拉出早晨母親不知何時直挂在行李箱柄杆的一袋水果。

從中拿了一捆香蕉、幾顆梨子，外面的雨停了下來，溫舒也就沒再拿傘便直奔隔壁，擡手敲敲入戶式木門。

溫舒最開始并未認出面前的人，隻當是鄰居。

蹙緊眉頭表示疑惑，然而唇齒開合瞬間，眼前男人轉身望向身後的人。

她順着紀言轉身視線時看到了剛剛離開的人。紀言身高高但現如今瘦了許多，加之蘇瑾南靠在右側門框，溫舒擡眸便可注意到。

刹那間，腦海中飄蕩着那句——

“說曹操，曹操就到！”

她不知道這句話是關于紀言還是蘇瑾南的，但是瞧着紀言的肢體動作……

莫非是關于蘇瑾南？關于自己？

他還記得自己？

遊神之際，紀言已經恢複過來，敞開木門，拾撿掉落的梨子。

他把梨子抱在懷裡欲遞給溫舒，“溫舒？”

溫舒接過梨餘光之中不見倚着門框的人，空間小裝不下，紀言繼續幫忙裝着。

溫舒點點頭，在腦海中搜索一遍，掀起眼眸不确定問：“紀言？”

開門時覺得此人很熟悉，但是想不到在這裡會遇見什麼認識的人，而且又跟蘇瑾南相熟，又知道自己的名字。

除了共同好友之外……

紀言很高興點着頭，“對，是我，紀言……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

經一提醒，溫舒才發覺紀言相比于高中時期的他瘦了許多，從下而上觀察，眼神亮了些帶着驚訝，“簡直是大變化！”

紀言嘿嘿一笑相繼邀請進去，但瞧見溫舒不動的腳步又問怎麼了。

“不用了，我來問問你知道隔壁家房子的總開關在哪裡嗎？”雖然每家總開關位置設在不同地方，但溫舒想萬一跟鄰居關系好，知道總電閘在哪裡呢，抱着一點點幾率。

“嗯嗯……這個你得問問南哥了，我不住這裡的，他應該知道。或許你問問他？”話語間，紀言并未發覺溫舒為何會詢問隔壁房子總開關。

溫舒睫毛不停顫動，雨停了風卻仍未停止，碎發舞動，腦海中還停留在紀言的那句話。

喉嚨幹癢：“你不住這嗎？”

她換了一種問法來确認腦海中蹦出來的問題。

“不住。”

答案顯而易見。

從未想過，當初分開後幾年不見卻在不久後的某一天裡相遇且成為鄰居。

溫舒深呼出一口氣息，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抱着香蕉點頭，繼而發現水果還在懷裡，拎起香蕉根頭塞進紀言懷中，“老同學見面禮。“又說，”不用客氣的。”

紀言很樂意地接受并當場吃起梨且邀請下次請溫舒吃飯。

就當做他和溫舒的老同學見面吧。

邀請之際，溫舒注意到蘇瑾南拿着雨傘從客廳裡出來，向門口出發。溫舒挪開腳步讓出空間方便他出去。

“南哥，出去？”紀言手空不出來，于是便用腳擡高撐在門邊。

蘇瑾南淡淡瞥了眼，讓他放下腳。

紀言乖乖放下，咬一口梨，不說話清楚：“哥，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幫個忙呗？”

話語似乎有用，蘇瑾南側身，目光落在溫舒身上。

溫舒感受到了。

老同學

在場的除了紀言是，溫舒包括在内。

三人同班同學，目前無意指的是她。

溫舒掀起眼簾，悄然間與落在身上的目光短暫對視，而後落在别處，手指倦在一起，她說：“沒有，謝謝。”

——

舊房子裡

三人落在前門屋檐下望着複式樓。

紀言手中的梨還有剩餘，嚼幾下，先一步開口：“我就猜肯定在客廳裡面!”

溫舒手托着下巴，輕輕拖動視線往上，蘇瑾南一手插兜低頭擺弄着手機。

回想起剛剛場景，她本想自己多花點時間再找找，便拒絕了紀言的好意。

當時，說完不知為何感知到溫度越來越低，農村的氣溫會比城市氣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