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溫舒不明所以,微微側身與站在一旁的蘇瑾南對視幾秒。
在春望村,除了村子裡的人,她也沒認識過其他做有關導演職位的人,而且聽說此次拍攝規模宏大。
溫舒抿唇禮貌性詢問:“您好,請問您們的導演是?”
“您跟我來就知道了。”那人看了周圍,語氣仍在打啞謎。
溫舒頓了頓點頭答應下來,緊接着,那人拿出工作牌遞給溫舒。
“錄制現場森嚴,還麻煩溫小姐和您朋友帶上工作牌。”
“好。”接過工作牌,溫舒一并順手遞給蘇瑾南。
“沒想到有一天可以跟着我們溫老師進入到拍攝現場。”蘇瑾南老老實實把工作牌挂在脖子處,跟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一并跟随工作人員進入。
兩人走在後面,人群中呼喊的聲音漸行漸遠。
溫舒虛虛望了一眼,而後嘴角呈現浮動上揚,小聲地說着:“你切莫奉承我了,我平時拍攝的現場你不是沒有看到過。”
為拍攝特殊場景素材,人數不夠,有時溫舒不得不借用蘇瑾南這一工具人來幫忙。
兩人,一機器,構成拍攝現場。
不像今日如此宏大的拍攝錄制,有好多機器拍攝,還有工作人員、導演、場務等等。
是溫舒所擁有不到的。
嘴角一點點恢複到原樣,抿成直線。
蘇瑾南把這些動作盡收眼底,他沒說話,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如果說,人是貪心的,那麼就會不斷地想去擁有着一切,以及别人所擁有過的。
不局限于任何領域。
好一會兒,溫舒聽到身後的人淡淡一句,“會有的。”
會有什麼?
溫舒了然,搖晃着腦袋,而後笑笑道:“不想,我不喜歡這樣。”
一個劇組或者錄制現場總是需要導演在場指揮,是整體的希望,但是正因為如此,大大小小的事需要處理。
所以,溫舒不喜歡這樣的模式。這也是當初選擇紀錄片道路的原因。
兩三人,幾架拍攝機器,記錄有關世界的每一處點滴,少卻了更多的雜物事。
蘇瑾南指了指周圍,“不喜歡?”
溫舒搖了搖頭,“現在的就很好。”
“瞿導正在拍攝最好一部分錄制,拍攝完成後會過來,麻煩您們稍等片刻。”面前的導演助理帶領他們進入到休息室裡,交代幾句便離開。
待人離開後,溫舒猝不及防被人拉住手臂帶到沙發墊上。
幾秒鐘的時間裡,大腦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倒是如實接受。
四下無人,躺在柔軟的沙發墊上,溫舒整個身體終于得以放松下來,腰部酸痛感得以緩解。
隻是,她瞅到幕後主使,說:“這裡是别人的休息室。”
言而之意,不能在他人休息室裡太随意。
溫舒教訓着,然而蘇瑾南卻隻當是片片話語。
冷淡一句:“哦!”
他湊身近來,視線落在溫舒腰部,不鹹不淡說:“那你起來,我給你揉揉。”
說着,正要撸起袖子作勢。
溫舒猛地捂住腰部,今日不知是走多了腰部漸漸酸痛起來,但沒想到會被蘇瑾南知曉。
“你技術不好。”溫舒立馬拒絕,随口胡編亂造了一句。
說完,又覺得怪怪的。
尤其是如此這樣情況下,休息室裡孤男寡女
——蘇瑾南半蹲在地想嘗試為溫舒緩解腰部的酸痛感。
後知後覺,溫舒身體一動,眨巴着眼睛望着蘇瑾南,蘇瑾南的神情逐漸變得意味不明,尤其是那雙黑眸,似是龍卷大風在一步一步清卷一切。
“我,技術不好?”男人一字一句清晰的聲音落在耳膜中,溫舒假面笑了笑。
她悄悄往一旁挪了位置,誰知一切都在蘇瑾南掌控之中,他又輕而易舉把溫舒挪回原來的位置。
下一秒,他說:“我好歹,曾經也是正兒八經學過按摩技術的。”
溫舒不動了,狐疑着問:“你還學過按摩?”
“之前大學時學過。”蘇瑾南面不改色承認。
聞言,溫舒瞬間感了興趣,眼神此刻像是明亮的燈光一閃一閃,語氣低下着問,卻在男人腦海中有撒嬌感。
她說:“那你能教教我呗?”
溫舒說完,不仔細發現蘇瑾南嘴角微微上翹。
與此同時,休息室門外響起一道洪亮粗犷的聲音。
“溫小姐,抱歉。剛剛拍攝完成,讓你們久等了。”
男人推開門走進來,同溫舒交流。
溫舒緊盯着眼前的男人,年歲已過40餘歲,鬓角有白發滋生。
但這些都是微不起眼。
此時此刻,溫舒的腦海中處于一張白紙中,湊不出一句話來。
她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導演界有名的大導演瞿倧,而且還是對方邀請她過來的。
溫舒擦了擦手心中冒出的汗,神情的驚訝掩藏不住,“沒有沒有,能得到瞿導的邀請是我們的榮幸。”
說完,瞿倧爽朗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導演界瞿導的名聲怎麼不知曉呢?”溫舒抑制住看見偶像的那顆心,如實稱贊着瞿倧。
來的人隻有瞿倧一人,剛剛的小助理沒見到身影。
瞿倧上前邀請他們落座,而後直接開門見山:“溫小姐,突然邀請你們過來沒打擾到你們時間吧?”
瞿倧的眼神落在溫舒和蘇瑾南兩人身上,溫舒笑了笑:“沒有的,我們剛好來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