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沒想到祁禹辰便是王叔口中的那位大明星。
她放緩動作,注意力落在旁邊女孩常顔同祁禹辰說話間。
原來,迷路的女孩是祁禹辰的助理。
“好久不見,老同學。”祁禹辰嘴角挂笑,眼神熾熱招招手,“原來你也在這裡。”
溫舒愣神會莞爾一笑點點頭,“好久不見。”
“原來姐姐還是辰哥的老同學啊,剛剛實在太感謝姐姐帶我找到路口!太感謝了!”常顔欣喜,活潑跳動着拉起溫舒的手。
太過突然,溫舒一時不知所措,但又仿佛自己被帶動起來,不打緊地笑着:“沒事,順手的事。”
“溫舒,你——”
“你出來怎麼不做防曬呢?今天太陽這麼大。”蘇瑾南攬過溫舒肩膀,自己用身體遮擋了全部陽光,接着摘了帽子戴在溫舒頭上,附身湊近溫和說道:“萬一又過敏了,臉上刺痛,你又得哭鬧睡不到覺。”
說完一秒不到,溫舒很快雙手覆蓋自己臉頰包圍住,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
但在外人面前,又極力否認着,“沒有的事!”
半個月前,天氣溫度直飙上升,陽光猛地像加熱的毛毯直照得地面蒸蒸發燙。而那時溫舒為了拍攝素材,之後又馬不停蹄幫忙農戶采摘并挑選農作物,一整天在外忙得連完整的飯都沒有吃上。
等到晚上時,慢慢才發覺臉頰處微微刺痛感。
溫舒的皮膚屬于不敏感型,這次或許是曬得過狠而引發的。
當晚,積極使用了許多不同修複類産品都無法淡化。
蘇瑾南顧及着溫舒一天沒咋吃飯,便上樓敲門,“溫舒,我炒了蒜蓉大蝦,這幾天你不是最想吃的一道菜嗎?”
爆炒蒜蓉大蝦!
溫舒禁不住誘惑,翻出口罩和墨鏡,生無可戀地開門。
“怎麼在家還帶着口罩和墨鏡啊?”蘇瑾南不解,他猜測。“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蘇瑾南。”溫舒沒有力氣靠在門框處,喊了蘇瑾南一聲。
“我在的。”蘇瑾南回答。
下一秒,他聽到女孩小聲哭泣聲,“嗚嗚嗚,蘇瑾南,我想我還是跟蒜蓉大蝦沒有緣分了。”
女孩站着變成趴趴坐在地上,“蘇瑾南,我過敏了……臉過敏了!”
蓦然,蘇瑾南連忙蹲下察看溫舒的身體,眼神慌亂,手落在臉處卻又沒有觸碰。他小心翼翼問:“我看看……我可以摘嗎?”
再女孩同意後,蘇瑾南才緩緩掀開口罩,取下眼鏡。
都紅了,包括眼睛。
不難猜測她哭過。
“下次想吃,我再燒。”蘇瑾南跪在地上,手臂環過溫舒小腿抱起,“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
“那,那蝦咋辦?”
過敏了還在擔心那頓蒜蓉蝦,蘇瑾南無奈笑了笑:“奶球負責吃。”
“太辣了,太油了,太多了……它吃不了……”
溫舒避開蘇瑾南的眼神壓緊帽檐,避免一絲陽光滲入到自己身上。
“你剛剛想說什麼?”一系列動作完成,溫舒才想到剛剛還有另一種聲音。
他們的互動一切落在眼裡,祁禹辰戴上墨鏡,嘴角依舊保持着笑:“我想了解一下蝦稻共生的原理。”
——
活動直播最終定在六月份的夏至節氣那天,寓意着豐收與希望。
距離活動開始已不足24小時,王德章發揮了村主任的命令讓每個人回去好好休息。
幾天裡,為了活動能圓滿舉辦,活動參與者每日不停歇的從策劃到布置,不過,幸好這次因為有了外援,操作技術有了明顯進步。
好不容易吃上完整的晚飯,一不小心吃撐了肚子,溫舒低頭看着鼓起的肚子,并揉了揉,實在怪蘇瑾南燒的菜太好吃了。
她起身走出院子,舌尖時不時舔向嘴角似在回味。
夜黑風高,站在院子門口雙臂伸展,做消食運動,奶球屁颠屁颠跟在後面,與主人一樣,乖乖趴在地上,尾巴直搖擺起來。
今日的夜晚星星很多,一閃一閃不停閃爍着。溫舒笑了,她想到有句古老的話——夜晚天空星星越多代表明日天氣越好。
轉身側望着屋内還在打電話忙碌工作的蘇瑾南,雖然王叔讓每個人回去好好休息,但作為活動主負責人,蘇瑾南不得不思慮周全,保證活動不容出差錯。
所以,她對着星星許願
——一切順順利利,收獲希望
“奶球,你爹太忙了,今天就讓他好好休息吧。”溫舒蹲下,拍拍奶球的頭,“所以,今晚還是我們倆一起散步喽。”
她問:“開不開心?”
奶球隻是汪汪汪叫了幾聲,“開心啊……那我要跟你爹告狀!”
這次奶球沒叫聲,隻是伸起身體靜靜望着溫舒。
關系變得密切後,倆人便會時不時帶着奶球約定着一起散步消食。然而,這段時間要麼是溫舒帶着奶球,要麼是蘇瑾南,倆人總是錯開。
“溫舒姐,任務拍攝完成了嗎?”來電的是車榆。
“還沒有……等稻谷成熟還有幾個月。”溫舒翻找手機備忘錄,事項被一一列舉在備忘錄裡。
車榆很輕聲“噢噢”了聲,溫舒察覺到有一絲不對勁,平日裡車榆不怎麼打電話,除非緊急情況,咽了咽口水問:“車榆,是不是台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到春望村後,就仿佛進入到書本中所說的世外桃源,隔絕了與台裡的信息,入鄉随俗了。恍然知曉,溫舒已經好長一些時間沒有收到台裡的通知,尤其是王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