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青被信息素沖擊了一晚上,整個人陷在沈晖星和柔軟的被褥裡,S級Alpha的信息素侵占性很強。
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裴寂青還是不能一下子太自如适應,但已經不會覺得呼吸不暢了。
二樓是屬于他們的空間,其實平日裡隻有他們兩個人在的空間裡,沈晖星不會帶任何壓制信息素的工具。
對于S級Alpha而言,在私人領域卸下信息素拘束環,已經相當于給獵豹取下鎖鍊,猛獸終于找到能安放利爪的絨毯,這已經在Alpha中算裸//奔了。
辛苦的隻有換氣系統,需要頻繁處理Alpha的信息素,才不會引起不必要的意外。
裴寂青還記得他們新婚當夜,他用盡了平生最大的勇氣跨坐在沈晖星腰腹間時,婚戒正卡在對方皮帶扣上叮當作響,水晶吊燈在沈晖星後背投下細碎亮斑,活像給面前這具Alpha身軀打了滿背的光。
是裴寂青主動引誘沈晖星放出信息素的。
雖說S級Alpha受過相當嚴格的信息素收斂訓練,對大部分Omega信息素幾乎到了免疫不受任何影響的程度,但顯然沒被教過怎麼應該對穿着真絲睡袍,解自己扣子的新婚對象壓制信息素。
那時候裴寂青難免青澀,指尖帶滑到沈晖星喉結,渾身都會震顫幾秒。
“我是你的……Omega,你可以盡情對我釋放信息素的。”裴寂青突然咬住他後頸,犬齒抵着毫無反應的Alpha腺體磨蹭。
這個動作讓沈晖星想起幾個小時前的婚禮,面前的Omega也是用同樣天真又糜豔的語氣,把結婚誓詞裡的“忠誠”念得黏膩又綿長。
總之一副很欠//幹的模樣。
裴寂青猛地被反壓在新婚大床上,裝飾的玫瑰花瓣順着兩人糾纏被碾壓成汁液。
沈晖星瞳孔縮成狩獵形态,信息素如超新星爆炸般噴湧而出。
當時裴寂青就承認S級的Alpha果然非同一般,他在那瞬間被熏得腦仁嗡嗡作響,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沒有當時直接癱軟,隻不過空調開得很低都止不住後背不停往外冒汗,他被迫帶入發情狀态,整個人蜷成煮熟的蝦米。
這一場混亂始作俑者在沈晖星身下抖得厲害,光裸腳踝勾着沈晖星的腰又垂落,眼淚唰唰往下滾,臉上一半茫然失神,一半紅潤。
他擡腳去踹沈晖星肩膀,尾音突然打着旋拔高,因為Alpha正用犬齒研磨他腰窩處的玫瑰紋身。
沈晖星蹭着裴寂青汗濕的側臉,低啞嗓音仿佛混着信息素往他耳蝸裡鑽,激得裴寂青腳趾蜷成團。
連求饒的話都被撞碎成七零八落的音節,裴寂青眼中噙着水光,沈晖星突然掐着他下巴,有着槍繭粗粝的手指紋路碾過他濕漉漉的唇珠:“你是我的。”
沈晖星指尖順着淚痕滑到裴寂青心髒位置。
可惜裴寂青那個時候已經徹底沒有意識了。
未盡的話也被信息素激浪拍碎在唇齒間。
沈晖星明明看着人看着那麼冷,他的信息素味道卻是暴烈又黏稠,浸透欲望的,仿佛裹着天鵝絨的烈火,焦糖與琥珀的甜腥從木質紋路滲出。
S級的Alpha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新婚第二天裴寂青幾乎躺了一天。
裴寂青那晚真的竭盡全力在讓沈晖星被爽到。
畢竟沈晖星沒有經驗,他也沒有。
裴寂青給他的體驗就是高适配度體驗,所以他簡直是豁出去了。
裴寂青為此潛心研讀了鑽研此道的著作,如果真的不會爽到,他決心也會靠演技征服S級Alpha的反射神經,但其實他也沒演。
事實證明理論派遇到實踐派就像雞蛋撞上殲星艦,根本刹不住。
本能來了,哪裡還管得了步驟。
後來裴寂青才知道沈晖星在婚前研究的是《亞聯國軍婚保護法》,可見兩人腦回路從一開始就沒對得上。
裴寂青新婚在沈晖星懷裡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都快要散架了,他感覺自己像是實驗室内裡被反複碾壓的标本。
偏偏裴寂青睜眼的時候,還要勉強支起半截身子嘴裡裝模作樣賢惠地說着,新婚第一天,老公我賴床不太好吧,我還是早點起床。
隻是話落就栽回Alpha懷裡。
沈晖星看裴寂青的眼神就跟看什麼出土文物一樣,鐵鉗般的手臂将人箍回胸口,聲音裹着餍足後的慵懶:“我們家沒有什麼晨昏定省的規矩,繼續睡會。”
裴寂青很痛快地放棄掙紮,把臉埋進沈晖星泛着紅杉木氣息的頸窩,決定把流程走完,事後情話是感情升溫的關鍵。
雖然昨晚事後裴寂青完全暈了過去,後半夜他像煎鍋上的活魚,每隔一陣就要翻個面,裴寂青如今身上的Alpha信息素濃得都快把他腌入味,現在要抓住如此良機。
“老公,以後我可是你的人了,你以後會對我好的吧……”裴寂青指尖摩挲對方肩胛處的彈孔舊傷。
沈晖星背肌有一瞬繃緊,那些曾被稱作“活體兵器證明”的傷疤,此刻卻溫柔地托着Omega的肩胛骨。
沈晖星看着露出肩頸處如同星雲圖的咬痕的Omega疑惑地說:“你想要我怎麼對你好?”
裴寂青也沒個參考,他就稀裡糊塗談過一次戀愛,然後正準備畢業以後大展宏圖就被趕鴨子上架和沈晖星結婚了。
亞聯國目前唯二的兩個S級Alpha,應氏财團的負責人是傳說中的風流浪子,為愛收心,沈晖星則是被Omega們票選為“最适合挂在榮譽牆的性冷淡标本”。
裴寂青看的那本不可言說之書上寫道,在遇到不會的問題那就要學會抛給問問題的人。
裴寂青說:“我不知道,但你一定要對我很好很好。”
那時沈晖星也沉默了一瞬:“多好算好?”
裴寂青于是又想到了撒嬌是Omega的量子武器。
裴寂青夾着嗓子說:“老公,你自己想吧,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