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被氣得跳腳。
放下行李,丹恒跟着五條悟子在村子裡閑逛了一個下午。
村子裡的風景不錯,但不能細看,很多細節處都已經破敗不堪。而且村子裡的常駐人口極少,很少見到青壯年和孩童。
夜幕降臨,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的人們早早就進屋休息了。
白日裡,短靴上沾滿的泥巴已經幹涸結塊,丹恒正用刷子柄把大的泥塊先敲下來。
村裡信号不好,手機也沒法玩。擠在同一個屋子裡的五條悟子,正坐在床邊看着窗外發呆。
“嘭嘭。”
“我可以進來嗎?兩位姐姐。”是村長的孫子,“我帶了喝的。”
丹恒打開門,小胖子端着兩杯牛奶站在外面:“爺爺說你們可能沒吃飽,我就把我的牛奶偷偷給你們送來。”
極少見到這麼漂亮的兩個人,小胖子的臉色微微發紅,看起來有些緊張。
“多謝。”丹恒接過杯子。
“不用謝。”小孩害羞一笑,“姐姐們記得一定要喝啊。”
看着他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丹恒關上門,和五條悟子對視一眼。
雖然來的隻是個小孩子,但目的性太強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又有人來敲門。
“兩位,還餓嗎?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
屋内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
屋外的老村長不死心,又問:“怎麼不說話,是出事了嗎?我開門了啊。”
屋子裡還是沒有回應。
老村長放下心,揮手:“來人,開門!”
屋門被暴力打開,床上的兩名少女緊閉雙眼,對外界毫無反應。桌子上,放着兩個空掉的牛奶杯子。
燭焰搖曳,這群人的面孔在明滅的燭光下好似吃人的惡鬼。
有人端着兩盤服飾進來。
“打扮好,一會我們來帶走。”
兩個老婦人應聲。
“嘎吱”一聲,木門重新關上。
閉着雙眼的丹恒,感覺老婦人粗糙皲裂的手,已經抓上她的胳膊,就要動手扒她的衣服,再也無法裝下去。睜開眼,一躍而起,迅速伸出手刀,砍向老婦人的後腦勺,擊暈了她。
全程都沒有發出一點動靜,五條悟子也做出同樣的反應。
這麼利落的身手,顯然不是普通女生該有的,可她自己下意識就做出來了。所以,她自己或者說她們兩個究竟是誰?
那邊,五條悟子指指托盤上的兩套衣服。
丹恒會意,這是想換上衣服,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兩個人極有默契地同時把兩個老婦人塞進床底下。
拿起白色的和服,五條悟子挑眉。居然是兩套白無垢,這可是傳統的新娘禮服。樣式倒是很好看古樸,就是有些陳舊。
她快速換好衣服,又幫拿着衣服不知如何下手的丹恒換上。她自己頭發短無所謂,可是丹恒的長發不挽起來容易露餡。
五條悟子執起丹恒的黑色長發,姿勢别扭地給她在後腦勺挽了一個極醜的發髻。戴上角隐和白棉帽,看起來還挺像一回事。
遠處有腳步聲響起,二人迅速躺回原位。
房間門被再次打開。
“人去哪了?”屋子裡沒有兩個老婦人的身影,“去找。”
“族長,吉時就要到了。”旁邊有人出聲勸阻。
“算了,祭司說得對,别浪費時間了。”老村長很有自信,畢竟他下迷藥的劑量,足以放倒大象,兩個弱女子,還能出什麼意外不成。
“兩個沒用的老廢物。”
一群人把兩個女子綁起來擡到了村子祖祠前的廣場上。
祖祠前燈火通明,白天躲起來的人,此刻都聚集在了這裡。
他們穿着黑袍,覆着面具,雙手高舉,口中念念有詞,仿佛邪教祭祀。
看見來人,訓練有素地從中間讓開路,眼神狂熱地看着兩個女子被送進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