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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他哥要讓我們出去見見世面(x)去旅遊一番。
他認為附近的生态再怎麼多姿多彩,也會有玩膩的一天。正好,他在外流浪的一段日子裡去過幾次神社,可以拖家帶口過去祈福,之後再去其他地方玩玩。我随口附和,那個地方我也去看過。
于是他提議了一次家庭旅遊,借着一家之主的權威和我們愛湊熱鬧的本質全票通過。
他是一個很善于養孩子的人偶,三句話,讓我們出遊十八天。
我們在最近清空了冰箱:包括但不限于一些沒吃完的成品食物、绯櫻繡球和蝦仁、野豬肉片等等,最近我吃的都快要産生ptsd了,短時間内不想再看到绯櫻蝦仙貝。
出行前倒數第二項,收撿行李。孩子他哥不知從哪找出來三個小包,告訴我們可以把需要帶的東西都放進去。他自己則額外拿了一個大包,用來裝一些方便的食物。
我的重要的東西基本都放在了孩子他哥的床頭櫃裡。我們目前同睡一間房。
順帶一提,最近我的家庭地位得到了顯著的提升,睡覺的地方從客廳門口到了孩子他哥床邊,打地鋪。即使這樣,也至少從一隻看門狗進化成正兒八經的家庭成員了。
我拉開我那個格子,裡面有幾個閃閃的熒藍色鱗片,那是我的父親的鱗片。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孩子他哥的格子在最上面,我的在中間。這個三格床頭櫃還剩下最後一個格子,裡面盛放着我尾巴上褪下來的鱗片。之前我對我自己的鱗片是不甚在意的,可是小孩偏偏覺得這些鱗片可愛極了,于是我就決定收集起來,有時小孩也會來這個床頭櫃前細細鑒賞這些流光溢彩的鱗片。
現在,淡藍色的鱗片已經放滿了半個格子,在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不明顯的粉紫色光芒。
現在不是欣賞自己鱗片的時候,我在我的包裡隻放了父親的鱗片,還是放在小暗格裡的。這顯得我的包空蕩蕩的,沒有什麼重量。于是我幹脆把我那半個格子的鱗片放進了包的主空間。
反觀小孩,他的包倒是沉甸甸的,裡面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我憑借自己力氣大而接過來颠了颠,還會發出木頭相互碰撞的聲音。
孩子他哥光聽聲音就知道那是什麼,正收拾着大包,頭都沒有回:“最多放一個玩具,不許帶這麼多。”
小孩扁扁嘴,不情不願地從我手中接過包,拖着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