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必須去研尋他。
263
我從夢境中醒來。
“現在感覺還好嗎?”納西妲問我,“抱歉,引導了你的夢境……而且在裡面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唔。”我倒是不介意,畢竟我也沒什麼必須要獨自占有的東西。就是睡久了,感覺腦仁子有點疼,外加突然發現自己居然還有必須去做的事情,“有一種要長腦子的感覺。”
納西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把思路暢通比作了長腦子嗎?是個很生動的比喻呢。”
“不過,想必你也知曉自己應當做什麼了吧?”她微笑起來,拉住我的手,扶着我站起來。
……總感覺這個動作,有點似曾相識呢。
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緩解一下睡了十幾天的僵硬感。
腦子終于清醒了,正常狀态沉裳再度上線:“說起來,【散兵】呢?我有一些問題想問他。”
納西妲:“他目前還沒有蘇醒。不過,介于你們之間的關系,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
264
【散兵】被納西妲藏在淨善宮裡一個隐蔽的房間中。果不其然,他還昏迷着。
“說起來,人偶真堅硬啊。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隻是體表有一些細碎的傷口。”納西妲蹲在昏迷的【散兵】身旁,“不過,我就像粘好一個花瓶那樣,把他治好了。”
他的鬥笠被放到了頭邊,我幹脆坐下來,端詳【散兵】。
……這麼多年了,其實外表還是沒變。隻要他不露出那種惡意的嘲諷的表情,他就和我印象中的孩子他哥一模一樣。現在,昏迷的【散兵】那平靜的面龐,正是我夢中純白的人偶的面龐。
“我可以碰碰他嗎?”我問納西妲。
她歪頭,似乎是在揣測我這個問題的用意:“可以哦,不用擔心他會受傷。”
我伸出手來,但在這一時刻少見地産生了迷茫的情緒。
我回想:即使在巢中安然生活的日子中,我和孩子他哥也是很少有肢體接觸的。最深程度的僅到面對面擁抱。
戳一戳人偶精緻的臉,臉蛋軟軟的,可愛捏;擦一擦人偶眼尾那一抹豔麗的紅,發現居然不會掉色。
……最終,我把掌心貼在【散兵】的手背上,抓住了人偶的手。
我發覺,身為冷血動物的我和身為人偶的他,體溫其實并非是相似的。
比起我,他是如此的……灼熱。我感覺他要把我燙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