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些和木子嶼商量的時候,沒想到木子嶼竟然非常願意,甚至連問局長的意見都不用地直接拍闆,更别提她提出的隔幾天再去刑警隊報道的想法。
那感情像是他們做好了各種預案,直接可以條件反射。
不過這又好像是木子嶼釋放的善意……搞不清楚的陳南伊選擇算了,她還是不要折騰這麼費腦力的猜測,直接接受就好。
談話的結束,木子嶼也提出了個建議,說是因為她“出衆”的破案能力,讓她在警局再帶幾個徒弟。
陳南伊仿若無知,很是奇怪,“噢,我現在不是有伊迢路他們四個?再帶也帶不,沒時間了”
木子嶼被堵了一口氣,忍不住道,“那是名義上……”
等她反應過來,又見陳南伊睜大眼睛認真聽着,态度很好的樣子,便什麼話也沒有了,她擺了擺手。
“算了,沒事,你去忙吧!”
至此,陳南伊的未來打算,算是成功了一半。
時間一閃,幾天過去。
這幾天裡,陳南伊像模像樣地請木子嶼或徐祈恺的助理幫忙,自己也出去跑了幾趟。
總算把證據鍊都串上以後,她把懷疑的對象和偷拍到的圖片拿給了徐祈恺助理,剩下的真相就由他來挖掘了——畢竟這不是她的主場。
而有錢人辦事的速度都極其講究效率。
東西交給他助理的隔天,徐祈恺就給她打來電話。
“Anna女士,多虧你找到了真相,不然我還因為那個人為我幹爹守墳而非常感激,還每年拜訪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方便吃頓便飯嗎?有些問題我想向你确認一下”
不知是電話的變音亦或是徐祈恺的嗓音本就有磁性,那請求讓人難以拒絕。
但對“殺人犯”的恐懼明顯更甚的陳南伊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嗯……您如果想知道的話我們現在電話裡說更方便的,我後面就要去刑警隊輪轉,想好好做下準備,抱歉”
陳南伊找了個自認為看上去不錯的理由。
徐祈恺聞言輕笑,似有些疑惑,“怎麼不肯,你覺得我很可怕嗎?”
心裡一咯噔,電話這頭的人第一個念頭就是,瑪德徐浸海難道說了?但第二個念頭又是,還是說徐祈恺看出來了?
做生意的人鬼精鬼精,肯定看的明白的。
但看出來就看出來罷,幹嘛還說出來呢,怪讓人難堪的。
陳南伊正想含糊過去,絞盡腦汁想着對策,徐祈恺又笑了出來。
或許是解決了麻煩的問題,他似乎心情一直很好,陳南伊不敢想象,如果他們現在真的見面,而他又彎下那高大的身軀,湊到她面前,在她的耳旁說話……一想起那恐怖的氛圍——立馬就讓她感覺想要死掉了。
戰戰兢兢的人喉嚨緊緊地發幹。
話筒那邊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不方便的話就算了……其實,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就算知道得再清楚也無法挽回,我不問了——但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處理他呢?那個背叛者”
猝不及防地,徐祈恺問了這個問題。
這些許引起了陳南伊的深思——因為她也考慮過這個問題。
如果隻是那個人對徐祈恺幹爹的一廂情願,才故意破壞他們愛情的話,那她肯定是要把他交給許司令處理的。
可徐祈恺的幹爹以前也的确和他在一起過,還有一陣子山盟海誓,那麼這就不是很好說了,感情的事陳南伊不予評價,但也覺得那個人很可憐,所以才先交給徐祈恺的。
可能有人疑惑,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是應該相反,把那個人交給許司令才對嗎?畢竟許司令可不會動用私刑之類的,代表着國家正義。
不過據陳南伊所知,那個人雖然殺死了徐祈恺的幹爹,但他前期可是很為徐祈恺坐穩位置而出了一番力的——徐祈恺會為了幹爹的恩情而如此奔波,那他也勢必記得那個人對他的好,所以把人交給他反而會更好一點。
畢竟,許司令可不會對那個人心軟。
對此,陳南伊無話可說,隻好勉強道,“嗯,我覺得由許司令的女兒将她的親生父母合棺葬在一起,再由他守墓好了,您覺得呢?”
也不懂自己在想什麼的人随便出個主意。
卻不料卻很合徐祈恺的心意,“讓他看着自己深愛的人永遠和别人在一起嗎?呵,不愧是你”
什麼不愧是你呀?
徐祈恺的語氣裡滿是贊賞,陳南伊竟吓了一跳,“不是,我是随口亂說的,您按您原本的想法來就好……”
媽呀,難道這計策“殺人”那麼太誅心嗎?
那邊,徐祈恺卻是打定主意,很輕松地将這事翻篇了。
“好,不說那個了,對了Anna女士,那你的報酬是要捐贈華國的還是美國的機構呢?”
“華國的吧”,陳南伊記起那嘔血的捐贈,梗着回了一句,不曾多想。
對面的人感了興趣,“捐在華國?嗯,那有具體的省份,或者對應的城市嗎”
陳南伊略想了一下,“沒有。您記得捐就可以了,麻煩您了”
“不客氣”,徐祈恺略頓了頓,“那晚安,祝你日後的工作順利”
很了斷的官方祝福,陳南伊喜歡!她一點也不想再和他瓜葛了。
“多謝!也祝您工作順利”
一個激動,等陳南伊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竟然已經把電話挂了!
有些忐忑,但也無所謂了,反正要是再對話下去,她肯定是心髒窒息,所以就這樣的好。
哈哈,新的生活,終于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