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師見縫插針：“用力保持一緻，烏雲你不要胡亂蹬啊。”

烏雲嘗試了幾次，覺得自己掌握了。然後兩人又架着她的腰，讓她學劃水，在連續練了幾次後，烏雲表示自己感覺了。

“那你現在手和腳一起，繃直，不要緊張。”

“哎，對對對，就是這樣劃。”

“我說烏雲，你有點沉啊。”

梁倩噗嗤一聲，憋笑道：“劃的時候控制呼吸節奏，不要亂了。”

“很好，就這樣，烏雲你能行的。”

說完這話，梁倩和何春曉對視一眼，默契地退後一步然後松開雙手。

隻見烏雲往前遊了一截，換氣的時候發現左右沒人，心裡一驚，氣息就亂了，動作停滞地片刻身體沉進海水裡，烏雲連嗆了幾口海水，在水裡撲騰着。

梁倩兩人連忙遊過去把她撈了起來，架着往岸灘拖去。

“咳咳咳！”烏雲雙腳踩在實地，咳得滿臉通紅。

“沒事吧，還能行不？”

烏雲搖搖頭：“沒事，我們接着來。”

崔婕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訓練得怎麼樣了。

“任督六脈已經打通了五脈了，放心吧指導員，我和梁倩包教烏雲學會遊泳。”

梁倩嚴謹道：“報告指導員，烏雲動作學差不多了，剛才也遊了一段距離，就是呼吸節奏沒能控制，然後腿上動作差點，容易亂，然後整個人就往下沉。”

“我就是感覺腳踩不到實地，老覺得不對勁，難受。”烏雲提議，“要不你們把我腿給綁上吧？”

梁倩反問，“你騎馬的時候把雙腿綁住嗎？”

“這倒沒有。”

“腿上的動作是腰下面這裡，就是髋這裡，以它為軸，大腿帶動小腿，交替鞭水。”

烏雲點點頭，“好，我再試一次。”

于是兩人架着烏雲又一次嘗試，有她們支撐的時候，烏雲的動作就很标準到位，就連轉頭換呼吸的動作也保持着節奏，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梁倩和何春曉這次沒有後退，直接悄悄松手遊開到一旁，眼看着烏雲往前遊了三米，勝利已然在手，然後換烏雲呼吸的時候，動作很快就亂了。

無奈下，兩人撈起烏雲再次嘗試，結果都無一例外，明明快要成功了，緊接着又失敗了。

“我終于明白了。”梁倩哀嚎，“數學老師是怎麼看待我的。”

這下子，崔婕都有點洩氣了。

三人在岸上休息一會，看着其他女兵再水裡遨遊，都有點羨慕。

梁倩：要是烏雲能像她們一樣就好了。

何春曉：要是烏雲有她們一半就好了。

烏雲：我要是有她們三分之一就好了。

“烏雲，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崔婕難過道，“下個月的萬米考核如果不通過，你就隻能被遣送回去。”

“我知道了，指導員。”

梁倩看着低落的烏雲，心裡唉了一聲，瞟了眼何春曉，對方用力點頭表示收到。

兩人同時起身，拖起烏雲就要往海水裡帶。

“哎等下，我喝口水。”烏雲擰開瓶蓋咕噜咕噜。

梁倩聞着刺鼻的酒味，心裡是一個大寫的佩服。

三人又開始重複先前的過程，不知疲倦。

岸上，循着酒味而來的巴郎跟崔婕打了個招呼，走近發現味道是從一個水壺裡散發出來了的。他彎腰撿起水壺，打開瓶蓋，果然是熟悉的馬奶酒的味道，久違的香甜。

“這酒……水壺的主人，是從草原來的吧！”

“是啊，就那個正在學遊泳的。”崔婕指着烏雲的方向，剛好看到烏雲撲騰的場景。

唉，這叫怎麼一回事啊。

巴郎走進水裡，“我叫巴郎，你也是從草原來的吧。”

“我叫烏雲。”

巴郎嘿嘿笑着，“我來教你遊泳，我有秘訣。”

梁倩看着眼前壯碩的男人沒吱聲，在巴郎身後的何春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然後努努嘴。

她望過去，肩章上兩條杠。

兩人默默遊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