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現實世界。給你們安排這個小遊戲,一是想考驗一下你們的野外生存能力,二是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蛙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登陸艇上的那位,就是獸營的戰神——向羽!”說着,總教官武鋼指了指坐着的野人。
向羽兀自喝着水,聽到武鋼的介紹也沒有回頭。
“淨會搞偷襲,有麼可狂的。”
“一個人就滅了咱們整個新兵中隊,自然有狂的資本。”
身為班長的巴郎,把大家從地洞裡放了出來,清點一下人數,發些少了三個人。
“蔣小魚、張沖和展大鵬哪兒去了?”
“在陷阱裡。”向羽冷冷地接話,擰緊瓶蓋将水壺直接丢給巴郎。
于是新兵們驚奇地看着,平日裡對他們嚴厲的巴郎竟然沒有生氣,反而還樂呵呵地跟在向羽後面,就連人稱武黑臉的總教官也沒黑臉,罕見地笑容滿面。
隻是沒想到,蔣小魚他們從陷阱裡逃脫了。
“呦,這三小子還長翅膀了。”武鋼一副看戲的姿态。
巴郎有點擔憂,“排長?”
“給我一個小時。”向羽抑制不住地憤怒,“一個小時後保證把人給抓回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鑽進樹林裡。
巴郎看了看地上失效的陷阱,又瞅了瞅武鋼的臉色。
“先把新兵帶到岸灘。”
“是!”
一個小時後,武鋼和巴郎等來被俘虜的向羽,還有三個樂呵呵傻笑啥也不知道的新兵。
武鋼與巴朗一時哭笑不得,讓蔣小魚趕快解開向羽身上的捆綁。
“這是你們的代理排長,向羽。”
蔣小魚眼珠一轉,故作不解,“他不也是野人嗎,怎麼成了我們的排長?”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羽把被俘虜的惱怒勉強壓回肚子裡,但看着蔣小魚裝傻的模樣,他反而笑了。
向羽上前一步,壓迫感十足,“你叫什麼名字?”
蔣小魚當然不可能說出來,一番話翻來翻去愣是越扯越遠。
向羽盯着他,不發一言。
一群人乘着快艇回到陸地岸邊,陸戰旅的領導正等候着新兵歸來,顯然這次演習規格不小。
就在新兵們乘坐着大巴回獸營時,女兵中隊正在這裡參觀。
椰子樹,小白樓,除了訓練器材更加五花八門,梁倩發現獸營跟女兵中隊也沒啥不一樣的。
不過烏雲的興緻很高,拉着何春曉到處參觀。
坐沒地方坐,集合的時間也沒到,梁倩索性在椰子樹下站軍姿,權當給自己加練。
當然了,她事先确定了樹上的椰子還小。
站了十幾分鐘,一輛大巴停在宿舍樓前,在荒島上放逐了五天的獸營男兵個個很野人似的,惹來路過女兵哄笑。
梁倩收回注意力,目光正視前方,實則開始放空大腦,假裝自己是棵樹。
“吱嘎——”
一輛越野停在了梁倩面前,車窗貼着反光膜,倒映着她的臉。
梁倩凝視兩秒,心說瘦了,今晚要去食堂補補。
車窗忽然落了下來,一張熟悉的厲眸出現在眼前,梁倩目光筆直沒有避讓,對方也同樣盯着她,約莫過了三秒,她的視野裡出現了另一雙眼睛和熟悉的臉。
“巴郎……班長。”
巴郎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你好,你是女兵中隊的吧,烏雲的隊友。”
梁倩點頭,随即疑惑道:“我擋着你們了?”
“沒有沒有。”巴郎也疑惑,“排長?”
向羽面無表情地收回視線,然後一腳油門開車離去。
傍晚的風從車窗灌進,巴郎摸着涼飕飕的脖子,不解地問,“排長,剛才怎麼忽然停車了。”
這兩人看着也不像認識的樣子,他心想。
“之前見過,覺着眼熟。”
巴郎瞪大眼睛,“你們認識?”
“不認識。”
晚風中,一向身體良好的梁倩打了個噴嚏,心道誰在背後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