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接回報告,囑咐她今晚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好好應對明天的演習,這是她和烏雲入營以來的第一次實戰演習,考察的是個人作戰綜合表現,這是對之前訓練的一次總結,也是要入檔女兵強度訓練計劃報告裡的,可以說是比較重要的考核。
……
回到宿舍樓下,梁倩遠遠就看到展大鵬抱着一堆包裹進宿舍,走近後又見他拿着一個包裹出來,朝走廊盡頭走去。
“展大鵬!”她叫住對方。
“嘿,梁倩你回來得正好。”展大鵬高興地說,“我剛要給烏雲送包裹呢!”
“謝謝!”
展大鵬大氣一揮手,“客氣了,都是隊友。”
女兵宿舍原本是個雜物室,烏雲和梁倩進獸營後就被騰出來做了宿舍,塞了兩張上下鋪,她們都睡在下去,上鋪都是一些較輕的訓練器材,比較重的就堆在牆角。
倒是方便她們在宿舍就地訓練。
梁倩推開門,聽到了椅子腿劃過地闆的尖銳刮擦聲,一看是巴郎拿着電腦,他後方的烏雲正自顧自地上藥。
“我…我給烏雲交代一下明天的演習計劃…”巴朗站着解釋。
“額……你繼續說吧。”
巴郎尴尬地撓撓頭,正要接着介紹,猛然想到對方不在的名字不在自己隊的名單上,頓時卡殼了。
“烏雲,你的包裹給你放桌上了。”梁倩說完,十分通情達理地離開了宿舍。
屋内,巴郎看着包裹上貼的單子,好奇地念了出聲:“呼和浩特……這是内蒙寄來的包裹,是你家裡人給你寄來的吧,烏雲。”
“誰讓你動的?”烏雲大聲道。
巴郎瞪大眼睛,他沒動呀!
扯了扯嘴角,他沒計較烏雲的話,繼續介紹演習計劃。
巴郎準備讓烏雲守在山谷的大橋,那個位置易守難攻,到時候烏雲隻需要在高點加起狙擊槍蹲守在那裡,一個人就能控制住大橋。
他幹巴巴介紹着,沒聽見音,不由得好奇地看過去。隻見烏雲拆開包裹,從裡面拿出一些零零散散的日用品,看起來有點破舊,發黃的日記本、折斷又被膠布纏好的鋼筆……
烏雲拆開其中的一封信,肩膀抖動着。
他就忍不住出聲:“烏雲……”
“班長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
房門關上的刹那,烏雲眼眶中的淚水再也難以壓抑,流過臉頰,掉到了信紙上。她連忙拿開,卻不小心碰倒了包裹,東西掉落一地,如同她此刻跌餡谷底的心,一切都糟糕透了。
烏雲埋首進枕頭裡,房間裡響起了沉悶的哭聲。
聲嘶力竭仿佛受傷的馬兒哀鳴,令人光聽着就覺得難過,站在門外的巴郎攥着拳頭,終究沒敢敲門,隻得魂不守舍地離開。
等到半路,他看見坐在路邊花壇發呆的梁倩,眼前一亮,急忙拉過她的手往花壇背後。
巴郎組織了一下語言,“烏雲看完包裹裡的信好像哭了,你……回去的時候安慰安慰她,總感覺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
“好。”
看着巴郎離開的身影,梁倩繼續在原地發呆。晚上她回到宿舍時,對床的烏雲已經蓋上被子休息了,那個包裹也沒看見。
朋友間相處也是有界限的,烏雲不是一個會在别人面前落淚的人,她不主動說出口就代表這事她不想讓别人知道。
梁倩尊重烏雲,所以她沒有提起巴郎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