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的門被推開了,聽到動靜,梁倩迷迷瞪瞪得醒來,看見是向羽和巴郎,她趕緊坐直身體想要起身敬禮,卻被巴郎一個手勢給制止了。
“聽說你倆受傷了。”巴郎走到馬明亮病床旁,“怎麼樣,傷得不要緊吧?”
馬明亮不好意思地撓頭,“小傷而已,謝謝班長關心,還有向排也來了。”
“你小子,武教官說你們膽大包天,那麼高的懸崖也敢跳,太不要命了。”
“哎呦,人家梁倩都敢跳,咱男兵可不能慫。”
巴郎點點頭,“晚上的慶功會能參加不,啤酒烤肉管夠。”
“能,指定到場!”
梁倩正聽着兩人說說笑笑,一道身影出現在面前,她擡頭看見向羽的臉,上面的油彩都還沒有來得及擦掉,看樣子是剛下島就過來醫務室這邊。
見向羽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她不禁疑惑地問出聲:“向排,咋了?”
我臉上有花嗎?
向羽看着她右邊腫起的臉頰,忍不住笑了。
素來嚴厲的人突然笑得如此松弛自然,讓梁倩不由得愣住,細看對方的五官,發現溫和下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似乎沒有平時闆着臉看着來得習慣。
向羽擡手在梁倩頭頂輕輕地拍了兩下,“晚上别喝酒,過兩天應該就能消腫了。”
想起自己腫得像搞笑似的右臉,梁倩頓時明白對方為何要笑了,心底略微尴尬,僵硬地轉移話題:“向排你這是要把我拍傻嗎?”
“嗯?”
“南宮問雅拍拍頭,怪獸都變傻了。”
向羽挑眉,雖然不懂對方說些啥,但嘴角依舊保持上揚。
“哈哈哈!”巴郎湊了過來,看見梁倩的臉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身為病号的梁倩握緊拳頭,表示過分了!
夜晚沙灘上,熊熊燃燒的篝火配上堆成山的啤酒和烤肉,一場慶功宴熱鬧非凡。
梁倩找到了何春曉,兩人聊着各自的近況,在知道蔣小魚三人的詐屍事迹後,她震驚到了,滿腦子都是竟然還可以有這種操作的感歎。
“看那邊,你看我說的對吧!”何春曉笑得有點狡黠。
梁倩扭頭,隻見篝火後坐着兩個人,看發型和體型是一男一女,仔細辨認一下,不正是崔婕和魯炎。
“我就說他倆指定有情況!”
“那你看那邊。”梁倩指着一個方向,“烏雲和張沖在那邊喝酒呢。”
“哇,沒想到呀!”
兩人說說笑笑着,梁倩去拿汽水的時候,瞥見向羽和巴郎在椰子樹下幹瓶喝酒,她下意識擡頭看向樹頂,不過太高了,燈光照不到,看不見樹上有沒有椰子。
等她低頭,正好對上了向羽投來的視線,隔着七八米的距離和人群,梁倩愣了愣,回神後彎起嘴角笑了,朝對方比了幹杯的手勢。
那頭的向羽半倚在樹幹喝酒,似有所覺,他擡眼對上一個熟悉的身影,見其動作也笑着舉瓶回敬。
梁倩轉身,忽然覺得排長笑起來也挺帥的。
第二天,衆人回到獸營,休整一天。
馬明亮得到五天休假,梁倩提着一袋零食去看他的時候,他正悠閑地躺在床上看報紙。
“喲,雞腿香腸罐頭,太破費了!”馬明亮喜滋滋地收下,表示這幾天他估計得長胖了。
想到明天還要訓練,梁倩忍不住羨慕地歎了一聲氣,可不敢在病房裡久待。
蔣小魚魯炎張沖回到了獸營,三人被編在最後與烏雲梁倩組成一列。
一個月後。
“今天的訓練科目是負重十公裡越野。”武鋼站在敞篷越野車上,拿着喇叭喊,“回來晚的就别想吃飯了。”
烏雲、展大鵬和梁倩并肩跑在最後一排,不同以往的是烏雲身邊多了個張沖,一個勁朝烏雲索要沉重的槍械,想要為其負擔。
這次巴郎也參加了越野,就跑在他們前面,聞言他轉過頭也想幫烏雲減輕負擔。
烏雲不語,隻是埋頭苦跑。
“展大鵬把你的槍給我。”
“梁倩把你的槍給我。”
話音落,張沖和巴郎都不約而同哼了一聲,顯然都覺得對方在學自己,一個也不服一個。
展大鵬和梁倩對視一眼,默契摘下裝備。
兩大神鬥法,他們這些小兵竟也能收益,幹脆給張沖巴郎得了,省得在耳邊叽叽哇哇地叫喚。
不曾想增加負重後,巴郎和張沖開始提速跑,時不時問路過的人拿裝備。
“蔣小魚把你的槍給我!”巴郎倒。
“班長不用了,我能行。”
張沖瞪眼厲氣極重,“阿甘把槍給我挎上!”